我国的世界自然遗产有:匈奴人的后代是匈牙利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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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匈奴人究竟是怎么发展的?有人说他们灭亡了那又是怎么灭亡的呢?如果没灭亡那今天哪里的人是他们的后代?

欧洲的匈奴人
  ?
  匈奴原本活跃在蒙古草原上,自有文字记载以来就存在的古老民族。公元50年左右时值汉朝,部分匈奴归顺汉,其余——也称为北匈奴的,终于无法承受汉朝军队不断、强力的打击,于公元1世纪左右开始了他们的迁移。

  匈奴这次的迁移历时达200余年其过程已经很难考证,史料记载也是相当模糊。但是在公元3世纪末,这个原本已经消失了的民族突然又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内,这群在野地游荡2世纪之久的荒野之狼,最终以飓风般的姿态改写了整个西方历史!

  匈奴人在于公元360年左右突然进入了欧洲人的视野,随后在称为巴兰比尔的王的领导下开始了他们的征服战争,第一个目标便是当时称为阿兰的突厥人国度。当时的阿兰国堪称强国,阿兰王倾全国之兵与匈奴军战于顿河沿岸却遭惨败,阿兰王被杀阿兰国灭,阿兰余部最终臣服于匈奴。匈奴在西方史书第一次出现即伴随着阿兰国的灭亡,整个西方世界为之震动。

  灭亡阿兰国后,匈奴在顿河流域附近逗留了几年,然后在他们年迈的国王巴兰比尔的带领下继续开动他们极具毁灭性的铁蹄,踏向西方。在他们的面前,是东哥特和西哥特——两个势力强大的日尔曼部落联盟,再继续往西,便是西方世界的中心——罗马。

  公元375年,匈奴大军进入东哥特领地,早已得到风声的东哥特于边界线上摆开阵势迎面阻击。东哥特的军队以步兵为主,数量相当庞大看上去也是密密麻麻好不壮观。匈奴铁骑自天地交接处如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的骑兵一眼看不到边际,大地为之震动。东哥特人哪见过这等阵势,匈奴骑未近便已军心大乱!又听到天上突然传来异响,如风、似雨……抬头看时只见漫天如蝗之飞矢,东哥特人接二连三倒地,尚未短兵相接,东哥特败相已露。这匈奴人用的箭也是不一般,其准头高,射程极远,杀伤力极强,箭头用锋利的金属或坚硬的动物骨头作成。据说匈奴人有时会在作战前事先将箭头沾上马粪,被这种沾上马粪的“脏箭”射伤的人轻则伤口发炎,重则染上破伤风!匈奴骑兵可边快速冲锋边施放箭矢,而且能保持较高的精确度,这些功夫在西方的骑士中可不多见的。东哥特军就这样被狂殴暴打一顿败退而去,接下去匈奴军在东哥特领地纵横驰骋,所到之处如秋风扫落叶般。年迈的东哥特王赫曼瑞克愤而自尽,东哥特人部分投降了匈奴人,其余逃进西哥特人的地盘。

  东哥特灭国后,匈奴人接着继续向西,西哥特人以德聂斯特河为险,布兵拒守,试图击匈奴军于半渡。匈奴军一边在河对岸作势佯攻,大部却从上游乘夜偷渡再回攻。这边西哥特人在河岸构筑防御工事备战正酣,却不料被拦腰一顿痛打,兵败如山倒之余西哥特人也是溜字当头。西哥特一部数十万人马渡过多瑙河逃入罗马帝国境内。

  这之后多瑙河附近肥沃的匈牙利平原暂时停止了匈奴人西进的脚步,他们占据了乌拉尔山和喀尔巴阡山之间的整个草原在那里居住了下来,罗马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但这些逃难而来的数量庞大的日耳曼人也够罗马人烦的了。这罗马地方官吏也是瞧不起这帮西哥特“难民”,竟试图把苛捐杂税往这些西哥特人身上加,直把客人当奴隶!西哥特人正当国破家亡之际,满肚子鸟气无处撒哪还容得罗马老儿任意欺凌?当下群起造反,反把当地罗马人给赶了个干净,大有在罗马境内“复国“的架势。罗马人急忙镇压,岂料这亡国恨使人力无穷,西哥特屡败罗马军,还乘机扩大了控制区域!慌了手脚的罗马皇帝华伦斯于公元378年御驾亲征西哥特,却于君士坦丁堡附近的阿德里亚堡战败被杀。罗马将军狄奥多西接着镇压,双方势均力敌终于380年左右达成协议:罗马允许西哥特在西巴尔干划地自治,双方暂时相安无事。之后狄奥多西任罗马皇帝,临终前将帝国分作东西两部让两个儿子分别继承,自此罗马帝国分裂为以罗马城为首府的西罗马和以君士坦丁堡为中心的拜占庭,时为公元395年。

  公元396年西哥特等日耳曼部族又不安分再与罗马交恶,西哥特军于公元396年攻雅典,400年攻意大利,410年甚至洗劫罗马城,416年占西班牙并宣布建国,其余日耳曼部落也纷纷效仿割地封侯,一时间罗马帝国境内竟成立了数个日耳曼人的国度……这罗马纵有三头六臂也难于应付,只能放任他们了。而匈奴人呢?他们一直就在肥美的匈牙利草原上放牧休闲,建立起他们的匈奴帝国。罗马人也乐得安抚这些匈奴人,每年还交纳大量的贡税给这些匈奴人享用。这期间罗马主要被日耳曼人折腾着,匈奴人倒是较为安分没跟罗马惹出什么太大的是非。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公元435年左右,匈奴人的首领阿提拉杀了原本与自己共同掌权的兄弟而大权独揽……从这一刻起,匈奴人和欧洲人的历史共同翻开了新的一页!

  匈奴王阿提拉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有着超乎常人的征服欲望。他一上台就大量扩充军备,逼迫东罗马交纳更多的贡税,并且不断插手西罗马的外交事务……总之弄得是谁也烦了。罗马自然无法满足这年年高升的“苛捐杂税”,匈奴人则以此为借口于公元441年向拜占庭宣战,大肆洗劫巴尔干地区四处攻城掠地,442年才被东罗马的阿斯帕尔将军阻截于色雷斯地区,被迫后撤。但阿提拉于却于公元447年发动了规模更大的入侵,这次谁也阻挡不了,他们一路重挫罗马守军,彻底铲平了色雷斯城于次年直杀到君士坦丁堡城下。东罗马皇帝狄奥多修斯二世低声下气地讨饶求和,缴纳了大量的“战争赔款”,割让了多瑙河以南的大片土地才使得匈奴人趾高气扬得意离去……这一战拜占庭受创非浅,许多城镇遭到灭顶。

  匈奴人重挫拜占庭后回到匈牙利平原他们的大本营,那可真是威风八面,许多日耳曼部落纷纷前来投奔。此时匈奴帝国的势力达到顶峰,不仅收编了许多日耳曼部族连东西罗马都得向他们进贡,其疆域更是东起里海,西至波罗的海和莱因河,匈奴王阿提拉已成为欧洲最有权势之人甚至冠盖罗马皇帝!由此阿提拉和他的匈奴人被惊恐的罗马人和日耳曼人称为“上帝之鞭”。

  教训完东罗马,这对匈奴王阿提拉来讲也只当是练兵而已,他接下去的目标意在占领包括阿尔卑斯山以南整个波河流域的外高卢和阿尔卑斯山以北包括现在的法国、比利时、卢森堡、荷兰、瑞士在内的内高卢地区!而高卢地区当时可是在西罗马控制下的哦,这要跟西罗马动武总也得找个理由吧?老是计较贡品之类的也是很老套好象显得没什么创意。这时西罗马国内倒是发生了些颇有趣味性的事……

  话说西罗马皇帝的妹妹霍诺莉娅公主也是个问题少女,男友是换得比换衣服还勤,如今竟和个宫廷中的下人搞上。这还不打紧,两人在宫廷中是公然挑逗,简直有损皇族形象!本来宫廷里的下人们还睁只眼闭只眼的不敢声张,不料这天两人正热乎却被她皇兄和她老娘迎面撞个正着!这还了得?当下那倒霉的下人立马被拉出去成了刀下鬼,那公主被老太后下令软禁在宫内。想到情哥哥被残忍地杀害,向往“自由爱情”的公主整日是以泪洗面。国王看不下去了,就派人把公主送到拜占庭首府的一座修道院,想借助修女们的“安慰”来洗清公主“心中的伤痛”。想来这皇帝老儿也多半是故意的,晕!修女耶!怎么可能跟我们高贵的公主有共同语言哪?咱们这公主也是艺高人胆大,竟写了一封信,命仆人送去给了匈奴王阿提拉!

  匈奴王阿提拉这会正在喝茶看报纸,突然卫兵一声“报~~~~”送来了一封信,这拆开一瞧,连咱匈奴王的手都颤抖不已!罗马公主在信中是字字血泪,诉说了自己在宫中是如何的饱受皇兄皇母的欺凌比下人还下人云云……还说自己因为产生了“跨阶级”的伟大爱情而遭到排挤,如今正被流放到修道院中整日与些个毫无人味的修女为伍落得美玉深藏花容憔悴……而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仰慕英雄盖世的匈奴王,如能相救定当以身相许…… 这还了得!自古英雄惜美人,咱阿提拉大帝看罢此信那是满腔怒火燃,拍案起!当下决定兵发罗马讨伐这无天良的狗皇帝,理由:是为了救出美丽纯洁的公主。

  那边西哥特王西奥多利克据说也收到一封这样的信,这西哥特王也是个性情中人最看不得女孩子受欺负!又自己大军本来就在罗马境内,近水楼台啊,当下挥师直取拜占庭欲替公主讨个公道。拜占庭刚被匈奴欺负过元气未复再加上兵力太过分散一时集中不来,西哥特人气势凶猛竟连下七十余城直逼君士坦丁城下。这东罗马皇帝被打得蒙慒慒,只好再次拿出看家本领——用钱收买!别说这招还是管用,西哥特人看见这白花花的银黄灿灿的金不由得大咽口水。又见君士坦丁堡城防不差周围东罗马军也渐渐聚集,想着再继续玩下去怕也不会再有什么好果子吃,于是见好就收打道回府,至于那公主——其实修道院也不错嘛,可以休身养性嘛……

  这边终于打发了西哥特人,那边匈奴人的兵力已经集结完毕。匈奴王阿提拉随即于公元451年初挥师度过莱茵河进入高卢,除了数量空前庞大的匈奴军外还有为数不少被收编的东哥特人和其他来投靠的日耳曼蛮子助阵总兵力据说达50余万之众,堪称欧洲大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支军队!因为各部日耳曼人和匈奴人混杂一团只见这支大军武器装备多种多样,服装也是形状各异象极了一支多国部队。阿提拉将这支军队兵分三路,右路通过阿拉斯向西挺进,左路取道梅斯,中路主力直扑巴黎。阿提拉大军所到之处田园城镇均遭铲平,人员牲畜均遭灭顶。4月份阿提拉大军攻破梅斯城,全城被屠城池被放火焚毁。5月初匈奴大军围攻奥尔良城,却没想这奥尔良守军真个顽强,竟死撑好几个星期就是不降,无奈其城墙在匈奴人的抛石机连续轰击下已开始损毁。6月份中旬,匈奴人眼看将要得手,这时天地交接处突然黄沙滚滚,隐隐还传来如闷雷般轰响,阿提拉的手下只道是天边起风天气变坏,阿提拉大帝却一言不发独自眺望远方……敏锐的战神嗅出了战争的气息。阿提拉没错:那不是风刮黄沙,那是罗马军团移动时扬起的战尘;那不是天边闷雷,那是千军万马奔驰的脚步震动着大地!那是西罗马联军,加入此阵营的主要还有西哥特王亲领的哥特军和由阿兰人、及法兰克人等日耳曼部落群众组成的志愿军。领军的正是罗马名将、高卢行政官阿提纽斯!能将这些惯于和罗马作对的日耳曼人及互相间争风吃醋的各部落组织成这么一支联合部队,可见这阿提纽斯将军也是相当不简单,据说此时这罗马联军人数亦有近40万众。

  奥尔良城内的罗马守军本已几近无望,此时一见援军杀到顿时是精神百倍,更加勇猛异常。而阿提拉生怕在奥尔良城下遭到罗马军夹击,被迫放弃攻城,他留下一部分军队作为后卫掩护撤退,主力则回师向东一路撤到赛纳河东侧香槟地区的卡达隆尼平原。匈奴人撤退了!罗马人还是首次能以兵力逼退匈奴人!这极大地鼓舞了罗马联军的士气,他们快速跟进,当夜便追上了匈奴军的后卫部队,一场夜战匈奴后卫部队立即被击溃!罗马联军随后马不停蹄继续追击,第二天在卡达隆尼平原追上匈军主力。这阿提拉较为迷信,每逢战前总要他的“御用”巫师占卜吉凶,这回巫师给他的回答是:难以取胜,但罗马联军主将会死于此役!匈奴王觉得以自己一次的失利换取罗马帝国唯一有用的将军阿提纽斯的死还是值得的,他立即下令决战,著名的卡达隆尼会战爆发!

  公元451年6月20日早,双方开始排兵步阵。阿提拉将实力最强的匈奴兵置于中路亲自指挥,左翼为东哥特军,把其他日耳曼小部落人马那些个杂七夹八的劳什子杂牌军全放到右翼,计划是左右两翼只要拖延时间就行,利用中路匈奴骑兵主力快速冲破罗马军中路,将罗马联军分割为二再歼灭之;罗马联军则将阿兰军以及法兰克等部落联军放在中路,右翼为西哥特军正好与匈奴左翼的东哥特军相对,阿提纽斯亲自领罗马主力置于左翼,计划是利用左右两翼击退匈军左右翼再夹攻匈军中路主力。这双方布阵似乎各有道理,谁胜谁负也只看临场发挥了。

  近午时,匈奴一队骑兵试图抢占一高地,却被西哥特国王的儿子托里斯莫德率骑兵将其击退赶下了山坡,匈奴军出师不利。中午2时左右,双方均采用三路并进,罗马联军与匈奴联军左中右三路阵线几乎同时相撞,欧洲大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会战开打。罗马联军左路罗马兵团奋力推进,匈奴军右翼日耳曼部落联军不敌,连连后退,匈奴军右翼失利——这早在阿提拉预料之中;匈奴军左东哥特军与罗马军右西哥特军相残,西哥特军占据骑兵优势,东哥特军仍奋勇抵抗,战况一时陷入胶着;中路的战况最为激烈,匈奴骑兵大部因受左右两翼挟制,其惯用的快速机动聚如云散如雾的战法失灵,于是采用集团冲锋,匈奴大军与呈密集阵型的阿兰军迎面对冲。这阿兰人与匈奴人曾有亡国灭祖之血海深仇,此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面对匈奴精锐骑兵部队如水银泄地之攻势,阿兰人寸步不让个个战至最后一滴血,哪怕已身中数箭满身刀痕也要扑上去用匕首刺杀匈奴人,就算杀不到人也要刺杀马匹将匈奴人掀翻在地自己才肯断气!此阿兰人不要命的死战实在是大大出乎阿提拉意料,他万没想到占尽武器装备、兵员数量优势的匈奴骑兵在这些阿兰人面前居然举步艰难推进如此缓慢。下午3时左右,匈奴军右翼完全崩溃,罗马兵团转而支援中路,匈奴军中路主力此时竟尚未完全突破罗马联军中路的阿兰人阵地!下午4时许,匈奴联军左翼东哥特军终于不敌罗马联军右翼西哥特军而全面溃逃,西哥特军参与夹击匈奴中军。匈奴军精锐遭到罗马军和西哥特军左右两路合围,陷入苦战。此时战况异常惨烈,有些罗马骑兵甚至已冲到阿提拉跟前,可惜这几个罗马人不认识匈奴王,从他身边冲过也没太注意他,这阿提拉本人简直是与死神擦肩,直惊出一身冷汗。双方激战至日落西山,匈奴军退却,撤向自己后方大营,罗马联军也鸣金收兵,只有部分西哥特骑兵似乎不解恨还试图乘夜突击匈奴大营,被匈奴弓箭手击退。

  天亮后,只见尸横遍野血染平原,罗马军本欲点兵再战,无奈匈奴人躲在木栅栏及军车等围成的防御阵地中就是死活不出,只是用如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和密集如雨的箭矢回应罗马人的挑战。罗马人终不敢贸然强攻,两军继续对峙……随后西哥特人在战场上发现了他们老王的尸体,可怜西哥特国王在激战中中箭落马惨死荒野,匈奴巫师关于“罗马联军主将会死于此役”的预言竟然是应验在他的身上。西哥特王子托里斯莫德悲伤之余便率部打道回府准备他的王位继承事宜去了,罗马联军兵力顿减。东哥特军早被打得四散逃跑无法集中回到匈奴阵地,那些日耳曼小部落联军就更不用说了,而匈奴人本身死伤也不在少数……阿提拉无心恋战,于次日凌晨时分乘着夜色撤出卡达隆尼平原,退向莱茵河东。罗马人没再追赶,事实上能一战而退匈奴已经是相当不简单了。

  此役双方在平原上各留下了十余万具尸体,就兵力损失上可说是旗鼓相当。但罗马联军主要损失在于中路的阿兰人和日耳曼部,罗马高卢军团虽也受创但其精锐尚在;而据罗马人事后计算尸体,匈奴人主力骑兵部队直接战死达十万余,另有大量伤兵实际已失去战斗力,估计战力仅剩原先的一半左右。如果以此相较来说显然匈奴人吃亏不小。此战从根本上扭转了整个欧洲的历史进程,避免了西方文明被游牧民族毁灭的命运,若此战匈奴人胜,恐怕整个人类文明历史都会因而改写。

  匈奴王阿提拉于次年再次发兵,匈奴军绕过阿尔卑斯山进入意大利,数个波河沿岸城市被屠城,整个北意大利几乎全毁。再也无法联合西哥特及其他民族统一相抗的罗马一时间无法阻止阿提拉的兵锋,眼看匈奴军矛头将指向罗马城,罗马危矣!此时情势却发生了转变,因为罗马的教皇里奥出面了!罗马皇帝乃怕死之辈,早些时候便移驾往拉文纳避战祸去了,整个罗马城的事务全由教皇里奥代管。这个里奥也是胆识过人,见匈奴人大军压境居然置身家性命于不顾亲自涉险出城到北意大利的米西诺河附近拜会阿提拉。这里奥只带少量随从,却是身着盛装看上去颇为气宇轩昂。阿提拉大帝一见此人,顿被其“道骨仙风”所慑,不禁对其也心生敬重。里奥同志想来也是个心理战高手兼舌辩专家,和阿提拉大帝一番促膝长谈,晓之于理动之以情竟说得阿提拉大帝连连点头称是,过后不久就率军退出了意大利回他在匈牙利平原的老巢去了。里奥教皇成此大功一件再次证明了“语言有时比刀剑更有力”。

  咱们暂且让教皇得意去吧。不过咱们也做个假设:若阿提拉不为教皇说词所动,他此次真能打下罗马城吗?我认为是十分存疑的。首先阿提拉动员50万大军入侵高卢,这几乎是他所能动员的所有兵力了,在卡达隆尼平原一战实际受损非浅战力损耗近半,这在短短一年内其元气是很难恢复的。再则卡达隆尼一役仅仅是西罗马联军,拜占庭并未出手,按当时的状况东罗马整体军事实力强过西罗马,只是因其疆域太过广泛兵团较为分散一时没来得及集中才导致447年的匈奴人能够一路横扫至君士坦丁城下。当时拜占庭至少有二十几个大型军团分散全国各处,每个军团人员配置也均有数万之众,如果拜占庭象匈奴一样倾全国之兵于一战那可也不是开玩笑的(虽然对它来说几乎不可能做到)。而此时拜占庭军正一路准备增援罗马,一路跨过多瑙河直逼匈奴人在匈牙利平原的老巢。如果阿提拉继续进军罗马,后防空虚的大本营恐怕难挡拜占庭大部队的攻势,而罗马城城防相当坚固加上各路援军纷纷勤王,匈奴军短时间想也难以拿下。那么到时估计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匈奴大军在罗马城下陷入消耗战,而匈奴后方基地因防守兵力不足又被拜占庭军攻下,这种情势一旦出现就等于宣布了阿提拉的死刑!你说这阿提拉此时除了退兵还有别的选择吗?我个人倒认为阿提拉只是乘机拿罗马的里奥教皇当台阶下罢了。

  此后匈奴开始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弱。公元453年,不可一世的阿提拉大帝,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他的最后一夜是在洞房中度过的。那天,阿提拉娶妻了,但英雄一世的阿提拉却于清晨被随从发现口鼻流血,死于床上。或许阿提拉喝多了酒,或许兴奋过度,或许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总之阿提拉大帝就这么死了,牡丹花下死是真的,做鬼风不风流咱们可就无从知晓了。

  阿提拉死后匈奴帝国理所当然地出现了内讧,东哥特和其他日耳曼部落顺势起兵反叛。454年,东哥特人和阿提拉的长子埃拉克的军队战于班诺尼亚,匈奴人败北埃拉克被杀,辉煌一时的匈奴帝国终于以极快的速度分崩离析。匈人大部在阿提拉之幼子邓吉希克的率领下撤退到多瑙河下游和南俄罗斯地区,其余匈人部分投靠了罗马帝国部分仍流在原地过他们的游牧生活。邓吉希克曾试图重建霸权,公元461年他率部与拜占庭军战于多瑙河下游,但他毕竟不是阿提拉……他的首级做为战利品被拜占庭人带回了君士坦丁堡。再以后,匈奴人于俄罗斯平原的大部又分裂为多个小部族互相争战不休,随后被来自亚洲的瓦尔达部落吞并。其余散布于多瑙河流域及其他地区的匈奴人最后纷纷被所在地的当地民族同化……而在中国,此时正是北魏中期,南匈奴和其各分支在中国建立的“汉——前赵”“北凉”“大夏”等也均在公元460年左右相继覆灭。匈奴,这个强悍并一度无比辉煌的民族从此正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最后再说些题外话,往匈奴人的坟墓铲下第一把土的西罗马名将阿提纽斯也不得善终。这位曾拯救了整个帝国的一代名将于公元454年被罗马皇帝瓦伦丁三世杀死,在他临死前罗马皇帝拒绝告诉他是出于什么理由……隔年,瓦伦丁三世也被手下的军官谋杀——杀死他的军官正是阿提纽斯将军从前的部下。其后西罗马帝国皇位几经更迭,政权日渐衰败,公元476年日耳曼雇佣兵首领奥多亚克废黜西罗马帝国最后一个皇帝罗慕路斯,西罗马帝国灭亡。

  匈牙利、匈奴和欧洲匈人

  在最近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向原苏俄地盘东欧咄咄逼人的“扩充”中,匈牙利等
  三国荣膺“首选”,一时频频见于新闻头版。有些中文报纸在报道时不免重提“匈
  牙利为匈奴后裔”的老话。笔者就平日所学,对在海内外华人中间相当普遍的这一
  错误认识略加澄清。

  一,匈牙利与匈人无直接关系

  公元453年阿提拉死亡后,匈人(Hun)帝国迅速瓦解。尽管欧洲人从此
  习惯把来自东方的各种游牧民族都称作“匈人”,真正匈人的后代却下落不明。唯
  一有点证据是七世纪后期进入巴尔干半岛的保尔加人(Bulghar——保加利
  亚人的祖先之一)中或许有些匈人成分。

  匈牙利人自称马扎尔(Magyar)人。当他们在九世纪下半出现于欧洲时
  ,真正可考的匈人已经在历史舞台消失差不多四百年之久。根据著名匈牙利裔历史
  学家Denis Simor教授的名作《匈牙利史》,把匈牙利人称为匈人是典
  型的时序倒错(anachronism),因为没有任何历史资料表明两者有直
  接关系。

  许多人想当然地误认匈牙利Hungary一名与匈人Hun有关。这一点其
  实完全不对。Hungary一名原有Ungari,Hongrois,Wen
  gri等形式,真正的来源是Onogur,也即突厥语On Oghur,按照
  中国历史习惯不妨译为“十姓”(突厥语On为“十”;Oghur是历史上著名
  的突厥部族名,与维吾尔的古称回纥Uighur不无关联)。欧洲人的这一称呼
  起因于早期马扎尔人和突厥族的密切接触,以致历史上欧洲人常常视匈牙利马扎尔
  人为突厥。但是严格地讲,突厥语属阿尔泰语系,匈牙利语属于乌拉尔语系。两者
  间虽然有遥远的关联,但并非同一语系,所以马扎尔人和突厥人决不是一回事。

  当然可以肯定马扎尔人的祖先来自亚洲草原,而不是印—欧种人。今天还可以
  见到匈牙利人的一项文化特异:他们也许是欧洲唯一将姓列在名之前的民族。这一
  姓名顺序与中国、韩国(朝鲜)、琉球、越南、日本等东亚国家反而一致。

  二,匈奴与欧洲匈人的关系不明

  有许多人以为欧洲匈人即是中国历史上的匈奴(或其“西迁”的后代)。尽管
  这一说法非常流行,我们必须指出在历史研究中,这是一个始终没有确证的假设。
  前引Sinor教授也有极深的汉学造诣,他在新近的《剑桥早期亚洲内陆史》中
  对这一点反复强调。已故匈人史专家E.A.Thompson去年(1996)
  再版的名著《匈人》(The Huns)也重申在研究匈人时不宜引用关于匈奴
  的资料。

  “匈人就是匈奴”这一假设基本上完全建立在语音的近似上,最先由法国学者
  De Guignes于十八世纪提出,并无其他任何历史和考古证据。主要困难
  是因为从北匈奴在中国历史上消失到匈人在欧洲的出现之间有几个世纪的空白,再
  加上巨大的地理间隔,如果没有直接间接的历史记载或考古实物发现,光凭语音上
  的近似远远不足以成为“信史”。

  除了各种或多或少靠想当然的“匈奴西迁而为匈人”的理论,最有价值的一项
  证据其实是本世纪在新疆发现的重要历史文件——《古代粟特信函》中一位在中国
  经商的粟特人提到了洛阳毁于他所谓Xwn人的事件。Simor教授对此曾有详
  论。其他问题之外,此函的绝对年代也有争议:历史上洛阳有两次可以说“毁于匈
  奴”。一次是东汉孝献皇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相国董卓胁迫献帝迁都长安
  时,在洛阳“悉烧宫庙、官府、居家,二百里内,室屋荡尽,无复鸡犬。”董卓军
  队中,“来兵皆胡羌”(蔡琰《悲愤诗》)。事实上,后来司徒王允借吕布之手杀
  了董卓以后,董卓的部下作乱是蔡琰(蔡文姬)被掳掠到南匈奴的直接原因。《三
  国演义》对这段历史有相当精彩的描述。另外一次是晋怀帝永嘉五年(公元311
  年),匈奴汉(公元319年改国号为赵,史称前赵)主(烈宗昭武皇帝)刘聪令
  其宗室刘曜、大将呼延晏、王弥、石勒等攻破洛阳,发掘诸陵,焚毁宫庙,虏获怀
  帝,刘曜并纳惠帝遗孀羊皇后,迁怀帝及传国六玺于平阳。西晋于此实际灭亡。

  三,匈奴的族属未定

  即便我们接受欧洲匈人就是匈奴这一没有确证的假设,不论从种族还是语言,
  匈奴的族属至今仍是一个扑朔迷离的问题。

  从语言上讲,白鸟库吉是第一个借中国历史记载中的零星资料企图将匈奴语言
  归类的学者,但是他自己也游移于突厥和蒙古两种可能之间。白鸟的结论早已被后
  来的阿尔泰语专家否定,他的研究无非表明突厥和蒙古等阿尔泰语曾经从匈奴语中
  继承和吸收了不少词汇,但不能证明匈奴语属于两者之一。例如一代雄主冒顿单于
  之名一般被认同为北朝隋唐出现的突厥语“莫贺咄”,也即外蒙首都乌兰巴托(红
  色英雄)之“巴托”和清代常见的“巴图鲁”称衔。但是该词在阿尔泰语中并无完
  满解释,反而在伊朗语中可以找到词源。匈奴不属于蒙古语族今天可说已成定论。
  蒲立本(Edwin Pulleyblank)更用中国史料证明匈奴语和阿尔
  泰语互不相容的几项特征,因此提出匈奴语甚至不属于阿尔泰语系,而可能与叶尼
  塞区域的几种语言有关。

  另一方面,前苏联和俄国的语言学者近年来作了不少比较研究,初步表明叶尼
  塞区域和高加索区域的语言和汉藏语系有某种亲属关系。所以到头来匈奴语和汉藏
  语可能还会变成“亲戚”。其他不说,最近便有人提出匈奴—鲜卑语的“祁连”(
  义为“天”——祁连山和天山均由此得名)和汉语的“天”或“昊天”同源。

  从人种上讲,匈奴的成分也很复杂,决不能以“蒙古人”概之。例如外蒙古发
  掘的匈奴古墓中曾发现匈奴人像,其眼睛被绣成蓝色。另外中国历史上的羯族曾是
  匈奴的一部,在西晋灭亡后建立后赵。当冉闵灭后赵时,史载“高鼻多须者”被滥
  杀。被认为是匈奴汉主(高祖光文皇帝)刘渊“苗裔”的稽胡到隋唐时还被谚语说
  成是“胡头汉舌”。现代学者公认匈奴部落联盟中肯定包括许多高加索白种人。至
  于匈奴帝国的“领导部族”究竟属于什么人种,至今还是一个悬案。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