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片的陶罐:桐城谬种,文选妖孽’这具体是什么意思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查人人中国名人网 时间:2024/05/01 13: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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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妖孽,文选谬种”本来是白话文运动的先锋们贬抑文言文的说法。
1917年1月,胡适在《新青年》2卷5号上发表《文学改良刍议》,提倡白话文,反对文言文。接着,陈独秀以革命者的姿态,响应胡适,在《新青年》2卷6号发表《文学革命论》,将矛头对准旧文学,视前后七子和归有光、方苞、刘大?、姚鼐等人为“十八妖魔”。同时,在这一期《新青年》的通信栏内,还刊载了钱玄同致陈独秀的一封信,这封信里钱玄同首次使用了“选学妖孽,桐城谬种”的说法。之后,这两句话成了批判桐城和文选两派的锐利武器,“目桐城为谬种,选学为妖孽”(《新青年》4卷3号《文学革命之反响》)也成了人们的共识。这两句口号由于指明了文学革命的对象,在当时深受欢迎,所发挥的作用,亦不言而喻。
今天,人们已经牢固地将“谬种”和“桐城”,“妖孽”和“选学”联系在一起。但是,当我们以冷静的眼光重新审视那段历史,寻找那两句话产生的原因时,我们会发现,原来人们误解了那句话的最初含义。
钱玄同致陈独秀的信是这样写的:顷见六号(按:应为五号)《新青年》胡适之先生文学刍议,极为佩服。其斥骈文不通之句,及主张白话体文学说,最精辟。……具此识力,而言改良文艺,其结果必佳良无疑,惟选学妖孽,桐城谬种,见此又不知若何咒骂。虽然,得此辈多咒骂一声,便是价值增加一分也。(《新青年》2卷6号)细细分析这段话,可得出以下几个结论:
首先,“妖孽”、“谬种”这里指人。“见此又不知如何咒骂”很明显不是针对派别来说的。
其次,从“见此”这个词可看出,时间应为当下,是目前,确定为整个桐城派和文选派,也说不通。
第三,所指对象即人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好骂(当然最主要的是反对新文学,白话文),而且有骂的历史,要不怎么说“又不知若何咒骂”呢?
从上面几点来看,将这里的“选学妖孽,桐城谬种”视为“目桐城为谬种,选学为妖孽”是不正确的,二者不管从对象还是时间上都有一致之处。那么,“选学妖孽,桐城谬种”此处到底指谁呢?
钱玄同在估计对手会咒骂时,自己先动了粗,使用了“妖孽”和“谬种”这样难听的字眼。和陈独秀的“妖魔”不同,这两个词含有强烈的憎恨之情。

钱玄同将“桐城谬种”和“选学妖孽”确定为文学革命的对象,击中了当时模仿桐城派古文或《文选》所选骈文的旧派文人的要害。鲁迅对此评价道,“桐城谬种”和“选学妖孽”这八个字“形容惬当,所以这名目的流传也较为永久”。

大意是说不应该写古文,应该写白话文,否则就是谬种、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