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离家老大回 huai:纳木湖的景色特点是什么

雪域高原是一个充满神山圣湖的世界，笃信宗教的藏民族认为山山有神湖湖有龙，给这个大地上的每座山，每个湖甚至一座小小的山包或池塘都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所以他们转湖，烧香祭神供插风旗等等。这种心灵的痕迹在西藏处处都有能看到，不过，整个民族共同信仰圣湖还是少数，绝大多数是属于地方性的，就是各方各部自己崇树的神山圣湖，藏北牧人《赞山言》中说道：“北有神山四十座，南有神山四十座是南北各部的保护神。东方的玛加崩热山，西方的岗嘎德斯山，南部的卡（Ka）瓦嘎布山，北部的念青唐拉山，这四山系全藏的主护神。并有三个外溢似的湖：上丁的玛邦玉木措湖象金灯的酥油向外溢；中部的纳木措秋莫湖象银杯的静水往外溢；下方的赤雄加姆湖象螺盆的牛奶朝外溢。这外溢似的三个湖也是全藏的守护神”。可见美丽的纳木措湖是高原上的人们共同崇拜的神湖之一。它能获取人们普遍信仰也有其特殊的原因。
　　纳木湖位于念青唐拉山的北面，今班戈县纳木措乡和琼学乡境内，据《措之解说》中记载，纳木湖的全名是：“纳木措秋莫·多吉贡扎玛”。传说纳木湖是绵羊的主护神，所以每逢藏历的羊年，纳木湖将要敞开圣门迎接众神前来汇集。据传，天下之众神按照不同的年份进行轮留汇集，藏历马年汇集到岗嘎德斯（岗仁布庆），猴年汇集到南方的杂日山。羊年则汇集在纳木湖。故人们争先恐后地前往纳木湖朝圣转经。从藏历羊年的元月开始到年底12月止转湖队伍终年不断，既有骑马转湖的又有徒步跋涉的，不分男女老少人人都以转湖朝圣一次为积大德，因此也能给自己带来无限的福。这种心理驱使信徒们不辞辛苦，长途跋涉，日夜兼行地转湖不止，即便是走不动路的老者或者残者也乘马前往，并认为转得越快功德也越高。所以那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不分昼夜地拼命往前跑，竟能在10天之内转纳木湖一周。但一般人无论怎样拼命只能在20天到一个月之内才能转完纳木湖一圈。当然，近年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骑自行车、摩托车转纳木湖乃至坐车转湖的人日益增多。这样转速也就当然加快了。西藏各地尤其牧区的多数人虽然均有亲自前往纳木湖朝圣之愿望，但由于高原地域辽阔，居住分散等因素使许多人终生不能如愿以偿。因此他们只有求那有幸得以一往者带点圣水圣土分给他们。一旦他们得到了纳木湖的水土或圣石，如获至宝地存入库内或者是用块小布包好挂在孩子们的脖子上，把对圣湖的信仰连同孩子一起装在心里。在藏北众多的湖泊中，人们为何如此笃信纳木湖呢？这也许是除了在纳木湖周围有四座古老的寺院外，其主要原因就是纳木湖独特的山水景色和各种奇石异土及其美妙的传说给纳木湖涂上了神秘的色彩。

　　纳木湖阴面的十八大梁和阳面的十八大岛，藏北牧人自豪地说：“纳木措秋莫美如画，阴有壹拾捌大梁最著名的山梁在阳面，阳有壹拾捌大岛最著名的一岛在阴面。”就是说在纳木湖周围共有十八道山梁中除多加山梁在阳面外，其余都在湖的阴面即南边。同时纳木湖共有十八个岛，其中扎西岛在阴面外，其余诸岛均在阳面即纳木湖的北边。虽然纳木湖海拔达4580米，但岛上、湖滩上到处都生长着茂密的牧草和柏树林。湖岛上那些岩洞及树丛还有极丰富的水生物给马熊们创造了一个理想的乐园。在温暖的春夏季节它们徜徉于湖畔或岛上丛林之中，尽情享用那些被湖浪推到岸边沙滩上来的鲜鱼。吃饱了就到岩洞里乘凉或仰身睡觉，只要不到它身边来打搅，压根不睬附近发生的事，那怕是人在岛上都不在乎。但如果有人到它跟前打搅，它们可就不会客气了。1985年夏天，琼学乡的一个老头到湖边想砍点烧香祭神用的柏树，不幸误搅了正在睡觉的马熊，所以它愤怒地吼叫着把老头儿吃掉了。

　　在纳木湖阳面（北面）的十七大岛中绝大部分是半岛，而这些半岛的自然景色要数骏马岛第一。骏马岛位于琼学乡五村境内，车子可以直接开到岛上。这座美丽的半岛犹如一匹正在下湖饮水的骏马，上半身趟入湖中，将长长的巨嘴伸进水，两只既高又直十分对称的耳朵竖向蓝天。巨大的耳孔也一直通到耳尖，每当我通过耳孔上去，站在那高高的骏马耳尖上俯视银波闪闪的纳木湖面时，洁白的水鸥就在我的脚下飞翔，假如我随便甩块小石也会落到它们的背上。对望皑皑的念青唐拉雪山似乎可以用手抚摸它那白净的脸。湖风轻轻拂面使人心旷神怡。此岛就因那对酷似马耳的岩峰而得名骏马岛。整个岛屿由茂密的柏树衬托，使它更加象一匹美丽的青马。有些树高达七、八米，树身直径有一尺多粗。在海拔近五千米的高寒地带竟能生长出如此高大的树木真是令人赞叹。 在骏马岛上有不计其数的岩洞。那些位置高低不齐大小不等的岩洞，好象是专供水鸟、马熊及虔诚的隐士们使用的。水鸟在岩洞里筑巢孵蛋，有什么不速之客闯进洞时，它们屏着呼吸在巢内窥视。如遇上贪婪之徒那它们可就糟了，那些许身于佛门的隐士们整天闭目端坐，静观思维，养身修道，所以他们对小鸟们来说是可以放心的好邻居。可奇怪的是那些手无寸铁的隐士们竟敢跟马熊为邻。我曾多次不解地问他们：“不怕马熊吃你们吗？”他们一致回答说：“马熊不会伤害我们。”这又是为什么？ 在纳木湖北岸除了骏马岛以外，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那就是念青唐拉的大门与“验孽”洞。

　　从骏马岛往西沿湖边走，越过绵羊岛、狂犬岛等许多半岛后到了念青唐拉的大门口。就在纳木湖的北岸有一座不宽的岩山犹如一堵厚实的皇墙从西向东高高矗立。岩壁正中有个高、宽各约十米的方形巨洞，站在岩墙北面的洞口，通过大门向南拍摄也照样能将岩壁南边的纳木湖心及念青唐拉的全景收入镜头里。不过，按照当地风俗当人们来到那巨大的岩门前，首先将他们的帽子脱下向岩门顶上的一个小孔连投三次，同时高喊三次“我来了”。如果谁的帽子投进了那小孔，就意味着念青唐拉的引见官已答应引他去见北方众神之王——念青唐拉。所以他也就得到大喜大福了。神王——念青唐拉的大门显然是朝北开的，也许这是为了便于他与北部神女的幽会吧。据传，念青唐拉每次去跟他的姘头——阿玛玉日山幽会或去见他的私生子——江查坡章（山名），都有是从那大门里走出去的。

　　在念青唐拉大门东北边约千米远的地方有个象牛鼻子似的小岩洞，两边的洞口比汽油桶口小一点，那就是人们所说的“验孽”洞，谁要是能从右边洞口钻进去，从左边的洞口爬出来，证明他的罪孽不重，将来可以升天成仙；相反，如果钻不出就说明他的罪孽深重，死后也不能升天。多少年来，人们不断到那里钻进爬出，使坚硬的岩洞口都已被抹得光滑透明了。事实上那是一个游戏取乐的极好去处。不过也怪，象那曲地区畜牧局的许师傅那样既高又胖的人竟能轻松地钻出那岩孔。可有些身子比他纤细一倍的人却钻不出来。据说，曾有人卡死在那岩孔里了呢。那里靠山依水，气候温和湿润，的确是藏北的西部少有的风景区。著名的加多寺就象鸟巢似地建在念青唐拉大门外岩窝里。

　　纳木湖那令人神往的自然风景，似乎对禽类也有一定的吸引力。虽然高原上的鹰较多，但通常不太容易找到鹰窝。我曾多年寻找鹰巢，因为藏北草原的牧人中有一种令人费解的说法—“白”（指鹰）万寿，就是老鹰的寿命长达一万年。在它们不到老死的年龄之前从不会患任何疾病，除非是意外因素致死外不会自然淘汰，按理说老鹰之类动物主要靠啄食各种动物包括人的尸体生存的。各种传染病毒都会染上其身，导致疾病。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我想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答案，曾多次寻访民间老者和藏医，他们一致说：“在雪域高原的岩峰上有一种经千万年冰冻及日晒形成的能防治癌等所有疾病的石头，这种石头只有老鹰才认得，因此，它们把巢筑在有那种万能药石的岩山上，由于万能药石的作用使老鹰不染任何疾病直至延年益寿。”至此，我为了觅鹰窝石而四处寻找鹰巢，终于在美丽的纳木湖畔找到了。在纳木湖北岸的山水之间有个高高的独立石柱，其顶尖筑有鹰巢，当我来到石柱崖下时，雌鹰还卧在巢中孵蛋呢。本想将鹰巢中及周围的石头拿回来试一试，只可惜我无法到达那高耸直立的岩柱顶上，而暂且离去了。此后又在纳木湖畔发现了许多鹰巢，同样都有筑在岩山顶上。似乎所有的鹰都到纳木湖畔安家。或许美丽的圣湖——纳木湖措秋莫是那种万能药石的主产地。

　　在纳木湖北岸还有两个秀丽的孤岛，一个是昂多岛，另一个则叫独脚鬼岛。据传，独脚鬼岛当初不在纳木湖中而在北边的山顶上，由于它占据高山为非作歹残害众生，因此激怒了念青唐拉山神。仁慈的神王为了保护众生灵用铁质冰雹猛砸鬼头，将独脚鬼赶下纳木湖中，交给神王后多吉贡扎玛用水牢囚禁起来。的确，从湖畔翘首西望，在西边那高高的山峰下有一片白色的泥土直下，俨若一条宽宽的公路直伸到了湖中。据说那是当年独脚鬼被迫滚下湖的痕迹。在那白色“公路”上有一种酷似羊粪的黑色石子，传说那就是念青唐拉砸独脚鬼用的铁蛋落在地上变化成石子的。独脚鬼岛虽然不大，其形状却象一枚桃子直直地立在清澈的湖水之中，昂多岛比起独脚鬼岛秀丽壮观多了。同时，它也有点来历。据说，很早以前，有一位学识渊博的笨教（宗教之派名）高僧趁冬季湖水结冰之机，赶一群奶山羊从冰上走进昂多岛隐居。每年开春湖水解冻以后，他就在那与世隔绝的孤岛上单靠喝点山羊奶维持生命。那些山羊不用人来牧，只是每天早晨挤完奶就先把奶羊放出去，过一会再把羊羔放出去，它们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奶羊在前羊羔在后，边吃草边转岛来到隐士身边，他又开始挤奶，挤完奶，羊羔也来了，于是羊母子亲昵地“咩咩”叫着卧在隐士身边的岩洞里，如此年复一年也没有熊、狼之类食肉动物伤害它们，除非是冬季从冰上闯入湖岛外，其余季节里除飞鸟类外任何动物都不可能进到昂多岛。而隐士由于教派矛盾原因，多年在孤岛上苦念咒经，后被藏政府发现他诅咒噶厦政府，故派兵冬季进入昂多岛杀害了隐士抢走了奶羊。从那以后，昂多岛上一直没有修行的隐士，也没有别的人。然而据多加寺僧众反映，1991年冬又有一个16岁的牧区少女独自一人背着大量食物走湖冰进入了昂多岛，据她自己说是进孤岛去隐居修行，迄今已有三个年头了，但不知她的情况如何？也不知她是哪个县乡的人，为何要如此自我苦行？ 同时，纳木湖畔的岩画及奇石异沙在藏北也是独一无二的，实在令人着迷。除了海螺等各种古水生物的化石外，还有许多奇美的天然石头，对那些高原考古爱好者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他们一旦到了纳木湖畔就只顾埋头捡石头却忘记抬头看看太阳到了什么位置了。更稀奇的是在纳木湖西岸的一个石缝里有一种人称“纳木湖黑粒籽”的小石子。看上去无论它形状颜色及体积特象白菜种籽。抓一粒和嘴中用牙轻轻一咬，便知它是石头，而且非常坚硬，当地人说：如若一个人每天坚持吞服一粒“黑粒子”就能防治感冒等各种疾病。在圣湖的北岸有一种黄里透白，闪闪发光的细沙，沙子粒小质硬，牧人称它为“金沙”，并说它也能防治疾病，如果撒在帐前屋后或畜圈内可以防畜病和避“邪”呢。

　　另外，在纳木湖北岸的一些岩洞里确有一种独特的岩画。这里的岩画绝非象双湖加林等地的岩画那样在岩面上刻画而成的，纳木湖畔的岩画可是由岩面本身的红与白两种不同的颜色显现出来的。从这点意义上讲，它跟别处的岩画没有共同点，画面图像繁多，内容丰富，既有古代人、畜及各种野生动物像，也有现代的汽车、坦克及飞机、大炮的。图像。色调和谐，形象逼真引人入胜。据当地反映，在丝毫没有人为因素的情况下，那些画面经常变化。 由于上述多种神秘之物的存在使美丽的纳木措秋莫·多吉贡扎玛更加神奇十足了。还有湖畔那些神奇的牧人。班戈县纳木措乡、琼学乡的群众祖祖辈辈居住在纳木湖畔，其中琼学乡五村离湖最近。那些纯朴善良，好客的牧人们每当看到客人前来，就纷纷出来迎接。首先把客人引进他们的帐篷里让坐，用喷香的鲜奶及奶饼来招待。然后习惯地在距他们家不远的前面草坝上搭两顶比较体面的白布帐篷，里面铺好卡垫（地毯），再把客人请到帐内休息。接着他们自己更衣换装，男人们骑上鞍具漂亮的马到三、五公里外排好队再疾驰过来，一直跑到客人的帐前算进入了终点，但他们还是不下马，等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牧女们捧来吉祥的切玛盒递给他们，于是他们乘马绕客人的帐篷连转三圈，同时不停地向空中祭撒切玛再下马排成长队，逐个给客人敬献哈达。这叫做“福星马转”。据说这样做就能使尊贵的客人福星高照万事如意。接下来是男女老少齐登碧绿的草滩“舞台”翩翩起舞，悠扬的牧歌声和轻韵的舞步将客人们缓缓地引到翠绿的湖面，引入美丽的龙域（这是我们的体会）。神奇的纳木湖畔人真是圣湖的居民，奇岛的近邻。

眼睛都看花了，够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