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塞五虎评价詹姆斯:十日谈选段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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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之幻想曲:帕索里尼生命三部曲之《十日谈》

  年轻的意大利海军军官安东尼·保罗一丝不挂躺在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那张散发着汉臭的床上,他把一条腿放进了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的两腿之间,然后来回摩擦,刺激着发出低吟的声响,活象一个守了五十年寡的荡妇。
  当帕索里尼把自己立在神的高度来俯瞰这个“性”趣盎然的世界之时,他看到了一个男人充满了欲望与满足的脸,还有在呼吸与流动的液体中不断燃烧,不断扭动的黄铜色的肉体,而这些并不是皮埃尔在精神上面的某种错觉,他只是爱幻想一个赤裸男人的身体。作为一个同性恋者,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帕索里尼的性是同性之性,这和异性之性在本质上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帕索里尼曾说过:“性折射的是生命的哲理”,那是一种不拘泥于字面或者形式上的理解,他丝毫不认为性爱在性别上存在着一种难以逾越的差异,人类之性是为欲望而生,是本性驱使,当安东尼·保罗在帕索里尼的身体里不断深入不断深入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上帝”那孤独而饱含欲望的灵魂。

  于是,神之世界遭到了来自人性世界力量的毁灭性打击,他带来了一场风暴,撼动了所有神所立的戒律,修女们则争先恐后的跑去和同一个年轻的男人做爱,她们还在门口排起了等待性爱的长队,并欣喜的向上帝祷告:这个男人创造了奇迹般的快乐与幸福,连50多岁的修道院院长也迫不及待要男人和她做爱,可男人却厌倦了,他实在吃不消同时和9个女人做爱,于是他重新和修女们立下了新约,就像基督为世人立下的约一样,于是,修女们都大喊“奇迹,奇迹”,他们看到了一个神,一个充满了欲望的神。而帕索里尼所看到的是一群得到满足的灵魂,事实上,当帕索里尼和安东尼·保罗做爱的时候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这一点。

  罗奥多·莫蒂是一名很有名气的文艺品商人,他和他的妻子玛利亚是在一场舞会上认识帕索里尼的,而帕索里尼一直都不喜欢莫蒂那一贯的粗俗的处世风格,而且总是暧昧的在公共场合和同性打招呼,尽管玛利亚一直认为莫蒂是一个出色又出众的好男人,但帕索里尼告诉我们,事实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莫蒂是那种经常趁玛利亚不在家约年轻的意大利男孩来家里做爱的狡猾之人,还把他变成在聊天沙龙里的一种谈资,那是一群气味相投的意大利小资聚会的沙龙,帕索里尼把他们称之为“肮脏的臭虫的聚会”。

  不过,臭虫们是需要像莫蒂这样从社会低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庸俗的中产阶级的资本家,他们一边鄙视莫蒂那充满了铜臭气的庸俗艺术价值观,一边又不得不靠莫蒂对他们的艺术作品的怜悯与慈悲来换得物质方面的资助。他们还经常开玩笑的问莫蒂:他和男人偷情就没有被玛利亚发现过一次吗?

  莫蒂还很会讲笑话,这也是人们喜欢他的一个重要原因,他在大学的那段日子里经常流连于罗马的贫民窟或者下等的酒吧与妓院,这可能与他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的缘故有关吧,他总是在满足了他的欲望之后慷慨的丢几个小钱来打发那群年轻人,而且他还意识到自己对某些男人来说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有几个男人甚至愿意像一个女人一样跟他在一起,虽然,这令他感到很不愉快,他跟教会的关系很好,他读书的钱全是教会资助的,而且他对艺术的媚俗的鉴赏力能让他被灌以艺术评论家的封号,不过,莫蒂对艺术的追求只是停留在简单的性欲之上,在他看来,性是艺术实现自我价值的唯一渠道。帕索里尼曾无不讥讽的说到:被莫蒂欣赏的油画中能找出两个穿了两件衣服以上的人物都能算是一种奇迹。

  莫蒂曾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女人正在和她的情人偷情的时候老公突然回来了,于是她匆忙的把情人藏在一个大水缸里,不过老公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男人,而女人则机警的解释说这个男人正在检查这个水缸以确定是否要购买,女人的老公听了非常高兴,可这个男人却抱怨水缸太脏,老公听了之后立刻跳到水缸里卖力的洗了起来,而这个女人和她的情人则站在外面,继续体验他们的性爱之乐。当时帕索里尼听了之后觉得非常有趣,但并不知道这个故事的出处。

  1968年,帕索里尼正在为他的新片《十日谈》编写剧本的时候,安东尼·保罗从雅典寄来一封信,信的背面贴着一张地中海沿岸一个美丽海滩风景的明信片,上面写着:亲爱的保罗,这是个气候怡人,海天一色的梦幻之岛,希望你也能喜欢。

  从罗马做船到雅典需要几天的航程,帕索里尼原以为会无聊的呆过这几天,不过幸好遇上了一名叫雷蒙德·西尔顿的基督教的神甫。他一眼就认出了帕索里尼,并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而且还说自己一直是帕索里尼的电影崇拜者,帕索里尼则想,如果他看过我所有的影片怕就不会这样想了,他问帕索里尼:为什么圣徒马太选择受难来救赎世人?为什么在你的影片中完全看不到马太面对死亡和诱惑全然不需畏惧的神情?你拍了一部能感动上帝的杰作。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帕索里尼尽量避开这个虔诚的基督徒,而这个西尔顿神甫则热情的向所有信仰上帝的信徒们传诵着上帝的思想和意志,他不只一次的拍着桌子激动的要人们禁欲和赎罪,他说:上帝是无所不能的,你们的心在犯罪就形同你们身体在犯罪,你仇恨一个人就如同你在谋杀这个人,你觉得一个女人很漂亮就如同你正在奸淫这个女人,这都是有罪的。上帝能区分人的善恶,上帝无所不能,无所不在,信仰上帝你就能摆脱尘世间物质与欲望的诱惑,这样你才能重回上帝的国度。

  帕索里尼对这些类似布道的讲颂已经感到厌倦了,他走出房间来到饭厅,饭厅的经理笑着和帕索里尼招手,然后对帕索里尼说:帕索里尼先生,这是西尔顿神甫的圣经吧,他刚才吃饭的时候忘了拿走了,能麻烦你转交给他吗?帕索里尼答应着接过书来,然后随手翻了几页,可以看得出,西尔顿神甫对上帝和圣经是极为虔诚的,这本厚重的《圣经》已经被翻得显出一种淡黄色的陈旧,不过,当帕索里尼翻到这本书的最后一页的时候,一张画着图画的白纸从书页中掉了下来,帕索里尼饶有兴趣的拿起来端详,结果几乎笑弯了腰。那是帕索里尼一生中看过的最精彩最有趣的一张画了。画是用铅笔素描的,画的是一个男人正在和一个马脸人形的人做爱,这个人很显然是个女人,他着重的描画了她的乳房和胸部以及她的臀圆的屁股,男人正把他的生殖器缓慢的放进女人的身体里,而一旁还站着另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他正爬在地上虔诚的祈祷,而在那个女人身上的男人正在被一群天使围绕。不过,笑过之后帕索里尼还是把画原封不动的放进了圣经里。

  之后西尔顿神甫找回了这本书,帕索里尼曾无不风趣的说到这是一本无与伦比,美妙绝伦的圣经。

  卜伽丘的巨著《十日谈》)故事第一

  恰泼莱托在临终时编造了一篇忏悔,把神父骗得深信不疑,虽然他生前无恶不作,死后
  却给人当做圣徒,被尊为“圣恰泼莱托”。

  亲爱的小姐们,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应当以伟大神圣的造物者的名字作为起始。既然我
  第一个开始讲故事,我就打算拣一件天主的奇迹做题材,大家听了,好对于永恒不变的我主
  的信心更具坚定,而且怀着更大的热诚永远赞美他。

  世间万物,原来是匆促短暂、生死无常,而且还要忍受身心方面种种困厄、苦恼,遭受
  无穷的灾祸;我们人类寄迹在天地万物中间、而且就是这万物中间的一分子,实在柔弱无
  能,既无力抵御外界的侵凌,也忍受不了重重折磨——幸亏大恩大德的天主把力量和智慧赐
  给了我们。

  可是我们应该相信,这恩宠却并不是仗着我们自己的功德而得来的;别那么想,要知道
  这是全凭了天主的慈悲和诸圣的祈祷!

  那些圣徒们,当初也是凡人,跟我们并没两样;但是他们在世时,一刻也忘不了主的意
  旨,因此如今在天上受祝福、得永生了。我们在祷告中,不敢直接向那么崇高的审判者诉述
  自己的私愿;只得向圣徒们倾吐自己切身的要求,请他们,代为上达天听——因为他们本着
  自身的经验,洞悉人性的弱点。

  我们凡人的俗眼虽然无从窥测神旨的奥妙,但是确知天主的慈悲是广大无边的。有时
  候,我们凡人受了欺蒙,竟会错找那永远遭受放逐、再不能觐见圣座的人来传达祈祷;天主
  可是不受欺蒙的。虽然这样,天主还是鉴于祈祷者的真心诚意,宽容了他的愚昧,也不计较
  那被放逐者的深重罪孽,依旧垂听那错把罪徒当作了天主座前的圣者的祷告。在我所要讲的
  这个故事中,这一层就表明得最清楚;我说“最清楚”,并不是就天主的判断而论,而是对
  我们人类而言的。

  从前法国有个大商人,叫做缪夏托·法兰西兹,他因为有钱有势,所以做了朝廷上的爵
  士。那时候,法国国王的弟弟查理奉了教皇卜尼法斯的召见,正要到托斯卡纳去,他被派做
  随从,一同前去。象通常的商人一样,临到要起程了,他发觉还有好多事务还得料理,而行
  程仓促,来不及在顷刻之间就办妥,只得设法把一应大小事务交托了人;只是有一件极难处
  置的事不曾托付妥当,那就是说,他放给好多勃艮第人的债,还找不到一个可靠的人去催
  收。是因为他知道这班勃艮第人都泼辣得要命,不顾信用,又不讲道理;因此踌躇不决。一
  时倒很难想出一个精明的人,可以对付得了他们的霸道行为。

  他考虑好久,才想起有一个身材矮小、衣饰华丽、时常在他巴黎的寓所里出入的人物。
  那人名叫恰贝莱洛·达·普拉托。那些法国人不知道“恰贝莱洛”是“木桩”的谐音,只看
  到他衣饰入时,还道这字跟“卡贝洛”(花冠)是相同的,于是就把它变做了“恰泼莱托”
  (花冠的爱称),这样就“恰泼莱托”“恰泼莱托”地叫开了,他的真名倒反没人知道了。

  说起这位先生,他的为人可真够你瞧呢。他干的是公证人这个行当,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就是编造假文书,如果他真写了一份绝无弊端的契据,那反而教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好在文
  契一由他经手,作伪做假的多,真实完整的少;更妙的是你并不要出多少钱去求他;他肯白
  给你一份假文书,他情愿奉送!给人发假誓,那是他最高兴不过的事了,你求他也罢,不求
  他也罢,他总不肯错过这机会。那时候,法国人民对于发誓是十二分重视的,不敢胡乱发
  誓;可是每逢法庭上要他出席作证、凭着他的信仰起誓时:他总是毫不在乎地发一个大大的
  假誓,所以每次他都靠这种无赖手段胜诉。

  他还孜孜不倦地不管在人家骨肉、朋友中间,还是在不相干的人中间挑拨是非,散布仇
  恨,乱子闹得越大,他就越得意。逢到人家找他谋害人命、或是干其他的好差使时,他总是
  一口答应下来,从没推辞过;遭他暗算因而送命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对于天主和诸圣,他一
  味亵渎,哪怕是为了一点不相干的事情都可以暴跳如雷。他从没踏进过教堂;提到圣礼圣
  餐,他总是使用着最难听的字眼,好象在讲着不值一提的东西似的。另一方面,酒店和下流
  的场所,却难得缺少他的踪迹。他离不开女人,就象恶狗少不了一根棒子,再没有哪一个恶
  徒象他那样有伤风化、违反人道的了。他做起抢劫的勾当来心安理得,就象是修士向天主奉
  献牺牲一般。他好吃好喝,把自己的身子都糟蹋坏了。他又是个出名的赌棍,专门做手脚、
  掷铅骰子,去骗别人的钱。

  可是我何必多噜苏呢,从古以来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象他那样的坏蛋了。总之,有一个
  时期,他凭他的奸诈给缪夏托效劳,而缪夏托也仗着自己的财势庇护他,把他从受害人的手
  里、从法律的掌握里救了出来,不止一次。

  现在缪夏托就想起了他来,恰泼莱托的历史全在他肚里,他认为要对付那些狡黠的勃艮
  第人就非他去不可。他差人去把他请了来,向他说道:

  “恰泼莱托,你知道,我要出国去了,以后不知哪天才得回来,只是还有些债务没跟勃
  艮第人了结,这班人可真刁滑,我想要不是劳驾你走一遭,就再没哪个可以把我的钱收回来
  了。再说,你眼前也是空闲着,要是你愿意去的话,我将来自会给你向朝廷讨一份护照,你
  收账回来,便从账款里提出一笔相当的数目来给你做酬劳。”

  恰泼莱托这时正没事可干,手头很紧,如果向来照应他、庇护他的朋友一走,那情景越
  发困难了,所以他毫不考虑,一口答应了下来。两人谈妥之后,缪夏托就启程了。

  恰泼莱托带着委托证明书和皇家的护照。也来到了勃艮第。那里的人谁都认不得他;而
  他居然一反向来的本性,用温和公平的态度来催收账款,行为检点、尽他本分的职务,好象
  他有多少邪恶的手段他都要藏起来,准备到最后才一下子使用出来。

  他寄居在两个放高利贷的佛罗伦萨人家里。他们是兄弟俩,看恰泼莱托是缪夏托派来的
  人,着实优待他。不想他在他们家里病倒了。他们随即给他把大夫请了来,还打发仆役侍候
  他,凡能尽力的地方都尽力做到。

  可是一切都不见功效。他年纪老了,从前的生活过得又荒唐,眼看病势一天比一天沉
  重;到最后,医生回说没救了,弄得那兄弟两个十分焦急。有一天,他们在紧贴着病室的一
  间房里商量起来了。一个问另一个说道:

  “我们怎样打发这个病人呢?这件事可不好办哪,要说把病人撵出门外吧,情理上说不
  通,一定要受人指责。大家看见我们把他招留进来,后来又忙着替他请医、派人服侍他,现
  在临到人快要死了,断不会再做出什么得罪我们的事来,却忽然看见我们把他撵了出去,这
  怎么成呢?再反过来讲,他平生是一个邪恶的人,断不肯忏悔认罪、接受教会的圣礼;一旦
  死了,教堂一定不肯收容他的尸体,他岂不是要象死狗一般给扔在沟里吗?就算他认罪吧,
  他的罪案这样多,罪孽又这样重,不管神父或是修士,没有一个肯赦他的罪,或是能够给他
  赦罪的。要是他得不到赦免,那还不是给扔到了沟里去?若是闹出了这样的事,那当地的人
  们平时就恨我们操着这行当,天天在骂我们是不义之徒,就会抓住这机会,一窝蜂冲进我们
  的宅子来抢劫钱财,一边高喊道:

  “‘这班伦巴第狗子们,连教堂都不肯收容他们,快给我们滚吧!’”

  “他们这么直冲进来,不但抢劫我们的财货,说不定还要害我们的命。所以说来说去,
  一旦那个人死了下来,我们可要受累啦。”

  方才说过,恰泼莱托只跟他们隔着一层板壁,病人的听觉又格外敏锐,所以他们所说的
  话给他听了去。他把那兄弟俩请到了自己的房中来,这样向他们说道:

  “请你们不必担心或是顾虑我会连累你们。方才你们在隔壁房内所说的话,我全都听到
  了;要是事情真是照你们所预测的那样发展下去,那么当然会落到这样的结果。可是我有办
  法把这局面转变过来。我一生违背着天主行事,不知犯了多少罪孽,要是在临死之前,再犯
  一次,那也反正是这么一回事了。快去请一个最虔诚、最有德行的神父来——假使天下真有
  这样一种人。其余一切你全不用管,我自有办法把事情弄得面面俱到,叫你们感到满意。”

十日谈是一部长篇小说,内有许多小故事穿插,请问是要那些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