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0现代战争mod:求"锦色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的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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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首《锦瑟》,是李商隐的代表作,爱诗的无不乐道喜吟,堪称最负盛名;然而它又是最不易讲解的一篇难诗。自宋元以来,揣测纷纷, 莫衷一是。

  诗题《锦瑟》,是用了起句的头二个字。旧说中,原有认为这是咏物诗的,但近来注解家似乎都主张:这首诗与瑟事无关,实是一篇借瑟以隐题的“无题”之作。我以为,它确是不同于一般的咏物体,可也并非只是单纯“截取首二字”以发端比兴而与字面毫无交涉的无题诗。它所写的情事分明是与瑟相关的。

  起联两句,从来的注家也多有误会,以为据此可以判明此篇作时,诗人已“行年五十”,或“年近五十”,故尔云云。其实不然。“无端” 犹言“没来由地”、“平白无故地”,此诗人之痴语也。锦瑟本来就有那么多弦,这并无“不是”或“过错”;诗人却硬来埋怨它:锦瑟呀,你干什么要有这么多条弦?瑟,到底原有多少条弦,到李商隐时代又实有多少条弦,其实都不必“考证”,诗人不过借以遣词见意而已。据记载,古瑟五十弦,所以玉溪写瑟,常用“五十”之数,如“雨打湘灵五十弦”,“因令五十丝,中道分宫徵”,都可证明,此在诗人原无特殊用意。

  “一弦一柱思华年”,关键在于“华年”二字。一弦一柱犹言一音一节。瑟具弦五十,音节最为繁富可知,其繁音促节,常令听者难以为怀。诗人绝没有让人去死抠“数字”的意思。他是说:聆锦瑟之繁弦,思华年之往事;音繁而绪乱,怅惘以难言。所设五十弦,正为“制造气氛”,以见往事之千重,情肠之九曲。要想欣赏玉溪此诗,先宜领会斯旨,正不可胶柱而鼓瑟。宋词人贺铸说:“锦瑟华年谁与度?”(《青玉案》)元诗人元好问说:“佳人锦瑟怨年华!”(《论诗》)华年,正今语所谓美丽的青春。玉溪此诗最紧的“主眼”端在华年盛景,所以“行年五十”这才追忆“四十九年”之说,实在不过是一种迂见罢了。

  起联用意既明,且看他下文如何承接。

  颔联的上句,用了《庄子》的一则寓言典故,说的是庄周梦见自己已身化为蝶,栩栩然而飞......浑忘自家是“庄周”其人了;后来梦醒,自家仍然是庄周,不知蝴蝶已经何往。玉溪生此句是写佳人锦瑟,一曲繁弦,惊醒了诗人的梦景,不复成寐。迷含迷失、离去、不至等义。试看他在《秋日晚思》中说:“枕寒庄蝶去”,去即离、逝,亦好他所谓迷者是。晓梦蝴蝶,虽出庄生,但一经玉溪运用,已经不止是一个“栩栩然”的问题了,这里面隐约包涵着美好的情境,却又是虚缈的梦境。

  本联下句中的望帝,是传说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后来禅位退隐,不幸国亡身死,死后魂化为鸟,暮春啼苦,至于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心腑,名为杜鹃。杜宇啼春,这与锦瑟又有什么关联呢?原来,锦瑟繁弦,哀音怨曲,引起诗人无限的悲感,难言的冤愤,如闻杜鹃之凄音,送春归去。一个“ 托”字, 不但写了杜宇之托春心于杜鹃,也写了佳人之托春心于锦瑟,手挥目送之间,花落水流之趣, 诗人妙笔奇情,于此已然达到一个高潮。

  看来,玉溪的“春心托杜鹃”,以冤禽托写恨怀,而“佳人锦瑟怨华年”提出一个“怨”字,正是得其真实。玉溪之题咏锦瑟,非同一般闲情琐绪,其中自有一段奇情恨在。

  律诗一过颔联,“起”“承”之后,已到“转”笔之时,笔到此间,大抵前面文情已然达到小小一顿之处,似结非结,含意待申。在此下面,点笔落墨,好象重新再“起”似的。其笔势或如奇峰突起,或如藕断丝连,或者推笔宕开,或者明缓暗紧,手法可以不尽相同,而神理脉络,是有转折而始终贯注的。当此之际,玉溪就写出了“沧海月明珠有泪”这一名句来。

  珠生于蚌,蚌在于海,每当月明宵静,蚌则向月张开,以养其珠, 珠得月华,始极光莹。这是美好的民间传统之说。月本天上明珠,珠似水中明月;泪以珠喻,自古为然,鲛人泣泪,颗颗成珠,亦是海中的奇情异景。如此,皎月落于沧海之间,明珠浴于泪波之界,月也,珠也,泪也,三耶一耶?三即一耶?在诗人笔下,已然形成一个难以分辨的妙境。我们读唐人诗。一笔而能有如此丰富的内涵、奇丽的联想的,舍玉溪生实不多觏。

  那么,海月、泪珠和锦瑟是有什么关联可以寻味呢?钱起的咏瑟名句不是早就说“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吗?所以,瑟宜月夜,清怨尤深。如此,沧海月明之境,与瑟之关联,不是可以窥视的吗

  对于诗人玉溪来说,沧海月明这个境界,尤有特殊的浓厚感情。有一次,他因病中末能躬与河东公的“乐营置酒”之会,就写出了“只将沧海月,高压赤城霞”的句子。如此看来,他对此境,一方面于其高旷皓净十分爱赏,一方面于其凄寒孤寂又十分感伤:一种复杂的难言的怅惘之怀,溢于言表。晚唐诗人司空图,引过比他早的戴叔伦的一段话:“诗家美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

  这里用来比喻的八个字,简直和此诗颈联下句的七个字一模一样,足见此一比喻,另有根源,可惜后来古籍失传,竟难重觅出处。今天解此句的,别无参考,引戴语作解说,是否贴切,亦难断言。晋代文学家陆机在他的《文赋》里有一联名句:“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蓝田,山名,在今陕西蓝田东南,是有名的产玉之地。此山为日光煦照, 蕴藏其中的玉气(古人认为宝物都有一种一般目力所不能见的光气),冉冉上腾,但美玉的精气远察如在,近视却无,所以可望而不可置诸眉睫之下,这代表了一种异常美好的理想景色,然而它是有能把握和无法亲近的。玉溪此处,正是在“韫玉山辉,怀珠川媚”的启示和联想下,用蓝田日暖给上句沧海月明作出了对仗,造成了异样鲜明强烈的对比。

  而就字面讲,蓝田艰沧海,也是非常工整的,因为沧字本义是青色。玉溪在词藻上的考究,也可以看出他的才华和功力。

  颈联两句所表现的,是阴阳冷暖,美玉明珠,境界虽殊,而怅恨则一。诗人对于这一高洁的感情,是爱慕的,执着的,然而又是不敢亵渎、哀思叹惋的。

  尾联拢束全篇,明白提出“此情”二字,与开端的“华年”相为呼应,笔势末尝闪遁。诗句是说:如此情怀,岂待今朝回忆始感无穷怅恨,即在当时早已是令人不胜惘惘了。话是说的“岂待回忆”意思正在:那么今朝追忆,其为怅恨,又当如何!诗人用两句话表出了几层曲折,而几层曲折又只是为了说明那种怅惘的苦痛心情。诗人所以为诗者在于此,玉溪诗之所以为玉溪诗者,尤在于此。

  玉溪一生经历,有难言之痛,至苦之情,郁结一生。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锦瑟》是唐人李商隐的一首名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首天鹅之歌,约作于公元858年的荥阳,不久,诗人就在他的家乡,抱恨离开人世。人故去,诗长存,一千多年来,口碑流传, 家弦户诵,任何一个读点旧诗的中国人,无不知道这首绝唱。如此的身后声名,大概才能称得上真正的不朽。

文学这东西,别人吹,不作数,自己吹,更不作数,甚至当代文学史的吹,也是作不得数的。只有时间的验证,而且经过一个相当漫长的时间以后,那判断才能接近于正确。所以,我的那些同行们,或者被人吹成,或者自己吹成,那副永垂不朽的大师状,都有把话说得太早之嫌。只有像李商隐这样,千年以后,还有人吟诵他的诗,玩味他的诗,被他的诗感动,为他诗中的意境,悬想不已,揣测不已,那才是真正的一点不打折的永垂不朽。

然而,“文章憎命达”,写出这样好作品的诗人,他的一辈子却活得很尴尬,很艰窘。《旧唐书》说他“坎壈终身”。“坎壈”,大约为磕磕绊绊,跌跌撞撞,沟沟坎坎,连滚带爬的意思。所以,才高命薄,屡受挫折,郁郁不得志的他,便盛年早逝了。

他只活了47岁,当然,太短命了一点;否则,会有更多的好诗,留存后世。

这首七律,凝缩着诗人匆匆一生里的,跌宕流离的命运,失落沮丧的际遇,讳莫如深的情感,梦幻绮丽的爱恋……,这一切,又如同他名姓中的那个“隐”字一样,影影绰绰,朦朦胧胧,依稀仿佛,似有似无,感觉得到,捉摸不住,可以意会,不可言传,那美学境界吸引着千百年的中国读者。

凡读过此诗,并稍稍了解李商隐生平者,无一不在煞费心思,绞尽脑汁,希望能从这首诗中更多地发现诗人,更深地理解诗人。于是,这首《锦瑟》便成为中国诗歌史上“斯芬克斯之谜”。

谜,要是一猜即破,也就没有什么耐人寻味的了;要是总猜不开,也就无法使人生出破解的兴味。而李商隐这首显然有着难言之隐的《锦瑟》,既有猜想价值,又有猜想余地,是一个使猜解者错以为不难找到门径的谜。然而,深入堂奥,接踵而至,便是更多的迷惑和茫然。因此,宋、元、明、清,揣度了一千来年,可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而所有答案,无一不被诘难,被质疑,被否定,被推翻,几乎没有一个论点能够站得住脚。

估计,再猜上一千年,一万年,大概也休想解开这个诗谜,仍旧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分歧着。

因此,近人梁启超的读李商隐法,值得我等深刻体会的。他说:

义山的《锦瑟》、《碧城》、《圣女祠》等诗,讲的什么事,我理会不着。拆开来一句一句叫我解释,我连文义也解不出来。但我觉得他美,读起来令我精神上得一种新鲜的愉快。须知美是多方面的,美是含有神秘性的。(《饮冰室文集·中国韵文内所表现的情感》)

只有这样嵚峙磊落的大师,才敢率直说出来。一,他坦承自己并不“理会”诗中“讲的什么事”;二,他还坦承自己“解不出来”“一句一句”的“文义”。

但是,他又说:一,“我觉得他美,”“令我精神上得一种新鲜的愉快”;二,“美是多方面的”和“含有神秘性的”。

不求其字句上的甚解,而领略其通体之美,得精神之享受,这才真是阅读文学作品的不二法门。中国人讲做学问,而做学问的中国人,是一点一滴,句栉字比,认真求实,探赜索隐地做起来的,这种治学态度,毫无疑问,当然是极其正确的。但用在文学作品上,这样死抠深挖地做起来,只能将文学的想像力越做越死,最后大家成为僵尸为止。

说到底,诗词歌赋,小说演义,唱词话本,杂剧戏曲,从来也算不得什么正经学问。即使在封建社会里,虽然孔夫子删定的三百篇古代民谣,成为六经之一的《诗经》。但对那时的读书人来讲,也是属于小菜一碟,有它可,无它也可的东西。《红楼梦》中那位严肃的家长贾政,绝对规行矩步的正人君子,也不把《诗经》当经看。他对贾宝玉的奴仆领班李贵说:“哪怕再念三十本《诗经》,也都是掩耳盗铃,哄人而已。”他还说:“你去请塾里师老爷安,就说我说的,什么《诗经》、古文,一概不用虚应故事,只是先把《四书》一齐讲明背熟,是最要紧的。”

显然,有两种读书方法,一种是可以“虚应故事”的,一种是必须“讲明背熟”的。既然贾老爷都认为文学作品不过“虚应故事”,我们干吗要像做学问那样“讲明背熟”呢?

因此,梁启超的读《锦瑟》法,才是读文学作品的门径。

只取其总体上的感觉,领受,颖悟,融通,而不斤斤于字句的诠释,词义的解析,要旨的体认,典故的实证,宁可失之于细部的推敲而获得整体,宁可失之于枝节的深入而把握全盘,宁可失之于末端的探究而得窥完豹,你被作品的美学意境所感动,所共鸣,所吸引,所呼应,你的阅读任务,也就完成了,你的阅读目的,也就达到了。

所以,别听蝲蝲蛄叫唤,千万不要被那些权威专家,教授学者,牵着鼻子走。阅读文学作品,一怕乡夫子的迂腐,舍本逐末,顾小失大;二怕方巾气的穿凿,郢书燕说,歧路忘羊;三怕章句儒的刻板,咬文嚼字,胶柱鼓瑟;四怕恶讼师的偏颇,鸡蛋挑缝,苍蝇下蛆。这些所谓的评论家,注解家,研究家,编纂家,很大程度上类似《水浒传》里孙二娘和张顺在一字坡开的那家黑店里,所雇佣的操刀伙计,无论什么文字,什么作品,只消到得这班职业杀手的刀下,犹如摆放在案子上的那位吃了蒙汗药的武松,等待着的便是大卸八块的命运。

一部文学作品,经得这等人的剖解,肥肉用来剁馅,瘦肉用来切臊,骨头扔进锅里熬汤,杂碎推去案下喂狗,支离破碎,零七八糟,血肉横飞,不成样子。试想,美,没有了,文学的生命何在?庄子在《秋水》中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这就是梁启超和那些做学问的书虫子,对于文学作品根本不同的阅读态度。

文学,这种形象思维的艺术产品,其中梁启超所说的美的神秘成分,很难说得清,讲得明的。要是能够说清讲明,还有什么神秘可言?正是这种无法用语言能够表达的体验和感觉,才构成文学的灵魂所在,魅力所在。

因此,梁启超读《锦瑟》的高见,倒是文学作品的写家和读家,应该记取的

锦瑟
李商隐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非常喜欢李商隐的诗,这首诗也是我最喜欢的。

锦色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蓝田日暖玉生烟, 沧海月明珠有泪。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商隐

锦瑟
(唐)李商隐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