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慧的意思:新文化运动的历史与时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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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参考史料《中国通史教程》近代卷和现代卷,《新民主主义论》,《中国近代史》

(1)动摇了封建思想的统治地位。新文化运动前,资产阶级改良派和革命派,在宣传各自的政治观点时,都没有彻底地批判封建思想。经过新文化运动,封建思想遭到前所未有的冲击批判,人们的思想得到空前的解放。

(2)民主和科学思想得到弘扬。中国知识分子在新文化运动中,受到一次西方民主和科学思想的洗礼。这就为新思潮的传播开辟了道路,也推动了中国自然科学事业的发展。

(3)为五四运动的爆发作了思想准备。新文化运动启发了民众的民主主义觉悟,对五四爱国运动起了宣传动员作用。

(4)后期传播的社会主义思想,启发了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使他们选择和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作为拯救国家、改造社会和推进革命的思想武器。这是新文化运动最重要的成果。

(5)有利于文化的普及和繁荣。新文化运动提倡白话文,能够使语言和文字更紧密地统一起来,为广大民众所接受,从而有利于文化的普及与繁荣。

  1923年,创办于1915年而作为启蒙之思想路标的《新青年》杂志,在上海改刊为中国共产党的机关刊物。同年,知识界发生“科学与人生观”论战,凸显了现代中国自由主义、文化保守主义和马克思主义对立冲突的意识形态格局。这两个事件,表征着启蒙运动的分裂和历时8年的新文化运动的落幕。
  由《新青年》发轫的新思潮运动,大体可以1919年“五四事件”为界而分为“前五四”和“后五四”两个阶段:前五四思潮为以自由主义、人文主义和反传统主义为中心的启蒙运动,后五四思潮则为以社会主义为主流的革命思潮。新文化运动由启蒙而革命、由自由主义而社会主义的思潮嬗替,凸显了启蒙与自由主义在东亚中国的深刻困境。
  启蒙运动与自由主义是由西欧而渐次波及全球的现代化运动的思想步骤。巴林顿.摩尔(B.Moore)以阶级分析法概括了现代化的三种类型: 一是英美法的自由主义模式,亦即以市民革命为基础的自由民主型现代化。 二是德国和日本的威权主义模式,亦即以贵族革命为基础的军国资本主义型现代化。三是俄国和中国的社会主义模式,亦即以农民革命为基础的国家社会主义型现代化。按照摩尔的分析范式,新兴的市民阶级与旧的土地贵族及农民阶级在社会转型中的政治作用,是影响政治现代化模式的关键。[1]正是由于市民革命与农民革命的不同路径,决定了西方自由主义与中国社会主义两种迥异的现代化模式。易言之,市民社会的成长,是自由主义运动不可或缺的社会基础。
  自由主义是近代市民社会的产物。独立于国家权力的自治的市民社会,是孕育自由主义和现代性的社会母体。石元康所谓现代社会的三个基本特征,即非政治化的经济、非道德化的政治、非宗教化的伦理,[2]正是市民社会独立和分化的表征。而启蒙思潮则体现了市民阶级自由主义运动的价值诉求。英国和美国走上自由之路,源于其得天独厚的有利于市民社会成长的自由传统和多元社会结构。没有哪一个欧洲民族象盎格鲁-撒克逊人那样,完好地承袭了西方政治文化的“法律下的自由”和“二元社会观”的遗产,[3]而这正是自由主义与现代文明赖以成长的传统资源。缘此,我们不难理解匮缺自由、多元性和市民社会传统的欧洲专制帝国如德国和俄国,难以走上自由民主之路的原因。同样,我们也不难理解,东亚帝制中国的自由主义及启蒙运动的困境。
  如果说欧洲自由主义式启蒙运动是市民社会的思想变革,那么中国的启蒙运动面对的则是一个帝制结构的农民社会。市民社会的启蒙运动表达了个性解放和主体自由的价值诉求,因而自由主义的主题“面对国家的个人”和“面对教会的个人”,以及其信仰自由、经济自由、政治自由的社会改革目标,皆体现了个人主义的题旨。而被西方文明激活的中国启蒙运动,则并不具有西方市民社会的历史基础。半殖民地农业中国之现代化的课题,除了“面对国家的个人”,还有“面对列强的主权”和“面对工业的小农”。质言之,中国社会的主体是阿Q式的农民,而不是英国的市民。因而中国启蒙的基本困难,即在于其匮缺自由主义现代性由以生长的欧美式市民社会的土壤。新文化运动基本上是一场以大学和都市知识界为中心的思想变革运动,《新青年》虽发行逾万,但较之欧洲启蒙时代的新书刊、甚至日本明治维新时代福泽谕吉著作的发行量,仍微不足道,尤其是中国这样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度。可见新文化运动的社会影响力毕竟有限。而自由主义与中国传统的价值紧张及其社会动员的困难,则表征着东方农民社会之启蒙的深刻困境。
  中国启蒙运动肇端于中西文明的冲突。这一由西方现代性激活的外源性的启蒙运动,与中国本土文化传统之间难免具有深刻的价值断裂性。儒学作为宗法农业中国的文化典范,其家族主义伦理秩序、威权主义政治文化和反商主义经济伦理,与现代性具有根本的价值紧张。因而,传统与现代性的冲突,在中国表现为古老的中国文化与现代西方文化之间的冲突。如果说,西方自由主义源于希腊罗马“法律下的自由”和犹太-基督教“二元社会观”的政治传统;那么,帝制中国“儒表法里”的意识形态,其“道德化的专制”和“大一统社会观”,则与西方政治传统迥然相异。与西方相比,中国启蒙不仅匮缺市民社会的根基和动力,而且没有西方式的孕育了现代性的传统资源可资利用。这样,当启蒙运动移植西方现代性价值并以其批判本土传统时,传统的抗拒和文明的冲突,都是西方内源性启蒙所未曾遭遇过的。
  20世纪初叶的中国启蒙运动与欧洲启蒙时代相距近二百年。当中国启蒙随现代化运动而兴起之时,西方早已步入现代社会,且其启蒙理想在建制化为自由秩序之后已出现新的现代性问题和现代性危机。19世纪中后叶以降,西方文明东侵正值自由主义盛极而衰的时代,在左翼社会主义思潮的挑战下,源自洛克、斯密的自由主义传统正在经历社会主义化的思想蜕变。而第一次世界大战不仅使西方自由秩序濒于崩解,而且催生了苏俄的社会主义革命。此时,中国迟到的启蒙理想,在其西方故乡早已过时。中国和西方启蒙及自由主义的这一不幸时差,使中国的自由主义和启蒙运动与其西方导师的当代思潮大异其趣。中西现代思想的这一历史落差和时代隔阂,已经注定了中国启蒙的不祥命运。
  中西启蒙的不幸时差,还导致了中国启蒙思潮内部之理想的冲突。中国启蒙时代浓缩了二百多年的近代西方思想史,洛克、卢梭、尼采、马克思、易卜生、托尔斯泰、克鲁泡特金、杜威、罗素等欧洲不同时代思想家的理论汇聚中国,这些欧美哲人的启蒙、反启蒙、批判启蒙的思想学说,共同构成了中国新文化的外域现代性资源。当这些相互冲突的历时态的西方现代思想转化为共时态的中国启蒙资源时,难免导致现代性“诸神的冲突”。因而,中国启蒙思潮自始即隐伏了反启蒙和现代性分裂的思想因子。在陈独秀、胡适、李大钊、鲁迅等启蒙学者的思想世界中,无不潜伏着这种现代性的思想冲突。五四新文化运动并非一场纯粹的启蒙运动,其中包涵着启蒙与反启蒙、后启蒙的思想冲突。这种现代性的分裂,也是中国的启蒙和自由主义姗姗来迟又匆匆而去的重要原因。
  中国启蒙运动源于寻求国家富强的民族主义目标,因而启蒙始终与民族主义结伴而行。这也是中国启蒙异于欧洲启蒙之处,欧洲启蒙时代的个人主义精神毋宁是世界主义的。所谓“救亡压倒启蒙”之说,显然忽略了中西启蒙的历史差异以及中国启蒙的民族主义关怀。实际上,中国启蒙的深层动力正是“救亡”,与欧洲人文主义式启蒙相比,中国启蒙毋宁说是一种落后民族寻求富强之道的“救亡型启蒙”。在中国现代化运动中,西方一直以强盗兼导师的矛盾形象而出现。它一方面代表了自由民主的现代文明,另一方面又是欺凌掠夺东方民族的帝国主义者。与西方文明的自由主义与帝国主义两面神相对应,中国现代化运动和启蒙思潮,亦有亲西方的自由主义与反西方的民族主义两种趋向。中国现代思想之“反西方的西方化”和“反现代的现代化”的矛盾取向,即源于此。因而,民族主义之于中国启蒙,始终是一把双刃剑,它既可成为驱策启蒙的精神动力,又可成为抗拒启蒙和现代性的保守因素。五四时期,当欧洲文明因俄国革命而分裂为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时,尤其当巴黎和会上资本主义欧洲再次实行强权政治而出卖中国利益时,中国启蒙思潮内部的民族主义激情迅速膨胀,终于压倒了自由主义因素。
  启蒙时代的思想转型与意识形态嬗替
  五四思想史经历了一个启蒙的兴衰过程,其思潮变迁表现为新文化运动与革命运动、自由主义与社会主义的消长兴替。关于启蒙运动的夭折及新文化运动蜕变的原因,以往历史决定论的意识形态化诠释,以及“政治干扰文化”说(胡适)和“救亡压倒启蒙”论(舒衡哲、李泽厚),都不免失之简单。对于这一中国现代思想史的关键问题,还需要重新进行深入的阐释。
  墨子刻(Thomas A.Metzger)从现代性与中国道德理想的价值冲突,来诠释自由主义与马克思主义在现代中国的兴衰隆替。墨氏认为,现代化与经济、思想和政治三种多元主义或三个市场密不可分:“经济性的多元主义”即自由市场、自由企业或资本主义;“思想性的多元主义”即自由的思想市场,它是一种思想冲突纷纭而对世界及历史中的种种思潮和资讯开放沟通的知识系统;“政治性的多元主义”则为政治市场,亦即政党和政客的权力竞赛。质言之,现代性离不开商人、政客和人的无知,现代性的这三种多元主义反映了人性难以改变的幽暗面。但上述三种多元主义却与中国的道德理想及价值观具有深刻的冲突。对于多元主义的一些历史特征,如资本主义的唯利是图心理所导致的社会不平等,政治市场的政客争权夺利和阴谋百出,以及思想市场的良莠不齐和学说纷纭,很多中国人将这些现象视为多元主义的流弊而非本质。由此,中国思想家考量中国现代化问题难免面临一个难题:一方面,三种多元主义及三个市场和中国道德理想格格不入;另一方面,历史证明在经济现代化和政治民主化过程中,三种多元主义又不可或缺。而马克思主义式的现代化,则为一种没有上述三个市场的现代化模式。那么多中国知识分?有郎吐砜怂贾饕宓脑?蛑?唬?匆蛭??切枰?扒笠恢置挥腥?鍪谐〉耐昝赖南执??椒ā?4]
  金观涛、刘青峰在其新著《中国现代思想的起源》第一卷中,尝试整合马克思和韦伯的社会理论范式,以思想与社会互动关系模式,来阐释中国思想的现代转型。金刘认为,儒家文化作为古典中国社会“一体化结构”的意识形态,以“道德价值一元论”和“天人合一结构”为基本特征。两千多年来,儒学之所以能够实现其农业社会的整合,关键在于其将王权、官僚政治、绅权和家长制联结成一个自上而下的网络,并成为中国社会上、中、下三层次的合法性来源和组织基础。这一思想与社会互动关系模式,决定了中国文化在外来文化冲击下的变迁趋向。中国思想的现代转型,是继魏晋佛学东来之后第二次“文化融合”。这次中西文化的融合,经历了清末儒学之现代转型的失败、五四新文化运动由儒学而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更替、五四后新意识形态的中国化三个阶段。清末二元论儒学的转化及其与英美二元论自由主义传统互动的失败,导致了新文化运动由科学一元论与革命乌托邦的整合而走向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重构。新文化运动的意识形态更替,其对西方现代主流的二元论自由主义传统的拒斥,对马克思主义的整体性意识形态的迎受,以及马克思主义本土化为毛泽东思想,皆与中国一体化社会结构和一元论思想结构及其社会整合机制有关。在中西文化融合中形成的新意识形态,其广涵宇宙论、伦理观和政治文化的一元论思想结构,以及其以意识形态整合社会的文化模式,显示了中国思想变迁的“长程模式”。[5]与墨子刻的价值理念分析相比,金刘关于中国思想之现代转型的宏观思想史诠释,更注重思想结构的分析。其关于中国思想由传统一元论结构而现代一元论结构之变迁的阐释,与华特金斯(Frederick Watkins)关于西方自由主义由传统二元社会观(教会/王权)而现代二元社会观(议会/政府)演变的理论(《西方政治传统》),可谓相映成趣。

新文化运动的思想家们通过对辛亥革命失败教训的认真思考,认定要建立名副其实的共和国,必须根本改造国民性。他们以进化论观点和个性解放为主要思想武器,大力提倡新道德、反对旧道德,提倡新文学、反对旧文学,向封建礼教提出全面挑战。通过批判封建主义的正统思想——孔学,冲破了遏制新思想的罗网,从而在社会上掀起一股生气勃勃的、革命的思想解放潮流。但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在批判封建正统思想的过程中,也发生过片面性的缺点,夸大了东方文化的落后性,甚至把某些优秀的民族文化遗产也当作封建糟粕一概加以否定。这种偏向对新文化运动的发展,有一定的不利影响。

新文化运动的基本口号是“德先生”(Democracy)和“赛先生”(Science),也就是民主和科学。当封建主义在社会生活中占据支配地位的时候,提倡民主、反对独裁专制,提倡科学、反对迷信盲从,有着巨大的进步意义。

初期的新文化运动,是资产阶级新文化反对封建阶级旧文化的斗争。但在此时的欧美,资本主义文明的缺陷已经在实际生活中明显暴露出来。1914年至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便是资本主义制度固有矛盾尖锐化的表现。这就逐渐引起新文化运动左翼人士对西方文明价值的怀疑和批判。正是这种怀疑和批判,为他们日后接受马克思主义奠定了思想基础。

1917年,列宁领导的俄国十月革命开辟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十月革命第一次把社会主义从书本上的学说变成活生生的现实。它所取得的历史性胜利不仅唤醒西方的无产阶级,而且也唤醒了东方的被压迫民族。这场在社会主义旗帜下所进行的革命,对中国革命产生了划时代的影响。由于十月革命发生在情况和中国相同(封建压迫严重)或近似(经济文化落后)的北方邻国,因而对中国人民具有特殊的吸引力。一个工人、农民当家作主的新国家的诞生,使正处在苦闷和黑暗中的中国人民看到新的出路和光明前景,给中国先进分子正在苦思焦虑地探索着的种种问题提供合理的解答,更给予为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而苦斗的仁人志士以新的革命方法的启示。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出现了一批赞成俄国十月革命、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

李大钊是中国颂扬俄国十月革命的第一人。他在1918年著文指出:十月革命是“立于社会主义上之革命”,是“世界人类全体的新曙光”。他预言:“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到这时,中国人接受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条件逐渐成熟。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中国民族资本主义经济在短时间内得到迅速发展,中国工人阶级的力量随之发展壮大起来。到1919年五四运动前夕,产业工人已达200万人左右。这个阶级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它同先进的经济形式相联系,是中国先进生产力的代表;并且,由于它深受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和封建势力的三重压迫,因而更具有强烈的改变现状的要求,在革命斗争中比任何别的阶级都要坚决和彻底。中国工人阶级的成长壮大,以及此时形成的比辛亥革命时期更为庞大的先进知识分子群,为接受马克思主义提供了客观的社会基础。

在各种社会矛盾日益加剧的情况下,中国资产阶级民族民主革命出现一个新的远为壮大的阵营。一场新的人民大革命的兴起已不可避免。这场革命以1919年5月爆发的五四运动为起点。

五四运动的直接导火线是中国在巴黎和会上的外交失败。1919年上半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取胜的协约国一方在巴黎举行“和平会议”。会议不顾属于战胜国一方的中国的权益,规定战败的德国将在中国山东获得的一切特权转交给日本。消息传到国内,激起各阶层人民的强烈愤怒,以学生斗争为先导的五四运动如火山爆发般地开始了。

5月4日,北京学生3000余人在天安门前集会,游行示威,掀起爱国风暴。在北洋军阀政府的严厉镇压下,这场风暴一度转入低潮。从6月3日起,学生重新走上街头讲演,又有大批学生被捕。在此重要关头,工人阶级开始以独立的姿态登上政治舞台。从6月5日起,上海工人举行声援学生的罢工,参加人数达六七万。随后,工人罢工、商人罢市如燎原烈火蔓延全国,扩展到20多个省、市的100多座城市。五四运动突破青年知识分子的狭小范围,发展成为有工人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参加的全国规模的群众性革命运动。运动的中心由北京转移到上海,斗争的主力由学生逐渐转向工人。

北洋政府迫于人民群众的压力,不得不于6月10日释放被捕学生,宣布罢免亲日派官僚。6月28日,中国代表终于没有出席巴黎和约的签字仪式。

五四运动是中国革命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件,它标志着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开端。五四运动的伟大历史意义,在于它带着为辛亥革命还不曾有的姿态,这就是彻底地不妥协地反对帝国主义和彻底地不妥协地反对封建主义。

在五四运动中,青年学生亲眼看到工人阶级表现出来的伟大力量。一些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开始“往民间去”,到工人中去开办学校、组织工会。这些人后来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早期骨干。

五四运动促进了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中国的先进分子从巴黎和会的实际教训中,进一步认识到帝国主义列强联合压迫中国人民的实质。1920年四五月间,《东方杂志》、《新青年》等刊物刊登苏俄政府发表的第一次对华宣言。这个宣言宣布“废弃(沙俄在中国境内享有的)一切特权”。中国人民从苏俄政府对待中国的态度中,对社会主义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感触。这对社会主义思想在中国的进一步传播,给予了有力的推动。因此,五四运动以后新文化运动的突出特点,是研究和宣传社会主义逐渐成为进步思想界的主流。

那时,各种社会主义的观点在刊物上纷然杂陈。然而,马克思主义以其先进性、科学性和革命性吸引着中国的先进分子。他们经过深思熟虑和反复比较,最终选择科学社会主义,先后确立了对马克思主义的信念。这是五四运动以后新文化运动发展的基本特征。

在五四运动以后的马克思主义传播中,李大钊起了主要作用。1919年,他在《新青年》上发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一文,比较全面地介绍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经济学说和社会主义理论。1920年9月,陈独秀发表《谈政治》一文,明确宣布承认用革命的手段建设劳动阶级(即生产阶级)的国家,表明他已从激进民主主义者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湖南学生运动领袖毛泽东在第二次到北京期间,热心搜寻并阅读中文本的共产主义书籍,建立起对马克思主义的信念。邓中夏、蔡和森、恽代英、翟秋白、周恩来、赵世炎、陈潭秋、向警予、高君宇、何孟雄、王尽美、邓恩铭、李达、李汉俊等,也先后成为信仰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者。一些老同盟会会员如董必武、林伯渠、吴玉章等,也在这时开始确立对马克思主义的信念。这些有着不同经历的先进分子殊途同归的事实表明,认定科学社会主义指引的道路,是他们自觉地在实践中经过反复比较作出的历史性选择。

中国的先进分子接受马克思主义,从一开始就不是把它当作单纯的学理来探讨,而是把它作为观察国家命运的工具。他们以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为指导,积极投身到现实斗争中去,注意同工人群众结合,同中国实际结合。这是中国马克思主义思想运动一开始就具有的一个特点和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