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桩轴线位移允许偏差:求魔兽文章〈没有月亮的森林〉

没有月亮的森林 终结篇

　　灵娜的声音一如即往的深沉，古朴和婉转。她在讲述的同时还观察四周的情况，并没有显出太多的焦虑。也许精灵族人并不习惯把内心的感情表达出来。
　　我回想那天灵娜救治我的情景，突然明白，灵娜喂我喝下的就是月亮井水。但是那井水已经很有限了……
　　“那天，你和那位变成熊的精灵先生争辩，就是为了该不该把有限的井水用来救治我吗？”我不安的问。
　　“那并不重要，精灵族本来就没有义务救助人类。”灵娜淡淡的回答。她将手伸向一棵刚刚张起的小树，温柔的抚摸着树干。就好象母亲摸着儿子的脑袋。小树似乎有知觉一般，随着灵娜的抚摸轻轻摇动。我看着她的动作，忽然感到一阵无由的悲哀——在过几十天，这些新生的生命将会和他们的守护者一起遭到前所未有的毁灭。而我，却在精灵族毁灭之前得到了救助，获得了新生，这是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事情。
　　“那么，我去找援军。”我跃跃欲试。“我回到城市以后，去找人类最伟大的法师塔莱安，让他带着神圣骑士团来支援你们，”我很高兴在同类的队伍中有如此强大的后援。善良的塔莱安法师和他的弟子们自来古道热肠，而且如此地的憎恨那些作祟的亡灵。他们一定不会对这场战争袖手旁观的。神圣骑士团，哦，是的还有他们。这些被赐予神圣头衔的勇者象征正义和光明，正是邪恶不死族的克星。看来记忆恢复的正是时候。
　　“人类，感谢你的好意，精灵族不需要人类的帮助。几万年来，精灵族从来没有借助外力打赢战争，这一次也不例外。”灵娜冷冷的回应我。让我分明感到了一丝失落，高傲的精灵们，你们又何必拒绝他人热心的援助之手呢？
　　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询问：“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改变这局面了么？”
　　灵娜沉默了，好一会才说：“继续赶路吧，我可不愿意因为护送你而错过保卫森林的战争。”
　　灵娜带着我不停的穿过树洞，在巨大的树干上行走。一路上谨慎的避开了所有可能饿威胁。这天晚上，我和她正在一棵老树的树枝上休息。灵娜突然弯腰站起身来，侧耳倾听。我刚要开口，便被她的手按住了嘴巴。她朝我做了手势，我们转移到离栖身之所好几箭远的另一棵老树上。不久，我也听到了隐约的、深闷的喀嚓声。
　　“一声，两声……声音缓慢而冷硬，我只感觉说不出的揪心。我正想观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手臂一紧。我抬头看着灵娜，只见她身子颤抖，呆坐在树干上，右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腕，指甲嵌进了我的皮肤里。在微弱的夜光下，面具下那双美丽的眼睛显的很朦胧，似乎在流泪。她的左手紧紧握着弓，手肘微微的一缩一伸，似乎要骤然伸直，但是有强行克制。如此反复了多次，惊异之下，我用力掰开她的手指，慢慢爬过延伸的树干，探头向下张望。
　　一只丑陋的魔物，一只硕大的金甲虫，一只令人憎恶的不死族败类，正用它肮脏的钳子夹住了一头巨熊。奇怪的是，巨熊全身呈一种诡异的墨绿色——它显然是中了读。随着钳子发出的喀嚓声，鲜血飞溅，巨熊的右上肢被钳断，丢弃。一阵光芒过后，巨熊变成了一名全身伤痕累累的男性精灵族人。他已经气息奄奄，却毫不畏惧地盯着金甲虫。金甲虫旁边，站着一个背后长有巨大蝙蝠翅膀的高大黑影。
　　黑影发问：“说，你们的村庄在那？”声音仿佛从一个阴森的山洞里传出来，说不出的刺耳难听。
　　金甲虫哼哼一阵，两只钳子向外一分，男性精灵的身子立刻被扯的笔直。男精灵闷闷的呻吟了一声，轻蔑地看着金甲虫和黑影，全身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光芒过后，男精灵消失了。
　　黑影说：“安奎尔，你实在太急噪了。要知道，我们很难抓到圣熊德鲁伊。他们为了保存力量准备最后的决战，早就躲了起来，而且他们又是精灵族内部重要的知情者之一。
　　金甲虫再次不耐烦的哼哼几声，转身向别的地方走去。黑影跟在它后面，继续说：“我知道，你的耐心有限，老实说，我的耐心也有限制……当月亮井得以恢复，事情可就难办了。要尽快消灭精灵族，我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找路上面。”
　　我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吓的冷汗直流，全身颤抖，缩成一团。幸好他们没有发现我和灵娜，要不然……我心里不止一次的念叨，只要能回到城市，我只负责找援军，让我带路来月亮森林，说什么都不干的。
　　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头一看，灵娜正蹲在我的身边。她恢复了平和，拉着我重新上路。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光芒闪烁，分明燃烧着熊熊怒火——灵娜是如此的愤怒，而我却是如此的恐惧，难道这就是人类和精灵之间的差别吗？
　　“恐惧魔王法拉和圣甲虫安奎尔，这两个臭名昭著的不死族统领。要是月神艾拉涅斯的光辉还在，我们根本不会害怕他们。”灵娜轻蔑的说。

　　我们来到了森林北部的边缘。灵娜指着面前的一座小山，冷冷地对我说：“过了山就是人类的领土。你安全了，赶紧走吧，不要在回来了。”
　　我如获大赦一般对灵娜说：“太感谢了，我会找到援军的，他们会给予精灵族很大的帮助。”
　　灵娜直直的盯着我，目光里满是嘲讽和冷漠。“我对此不抱希望，胆怯的人类，你们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你走吧。”我满脸惭愧，心里一阵震动，难道灵娜当时不让我去窥视，是因为察觉到了我的胆怯和懦弱？我还想在说什么。灵娜已经转身离去，几个跳跃之间，消失在树林深处。
　　我定下心神，赶紧走出森林，向小山跑去。忽然，森林里传出的歌声让我停住了脚步。是灵娜，她的声音变的凄惨而婉转，就象知更鸟临死前的鸣叫。
　　“月亮井的水救活了平凡的人，平凡的人啊经历了地狱的磨练。他一旦拥有全部勇气，圣洁的血啊会浇灌龟裂的土地。月之女祭祀因井水而重生。乌云被驱散啊明月重显。平凡的人啊会插上翅膀，永远飞翔在森林的上空，保佑着月之女祭祀……
　　灵娜的歌声婉转绵长，在我翻过了小山，到达了人类的领地后，似乎依然能够听到。
　　眼前的那座灰色的城市唤起了我失去的记忆，那里是我的家乡法兰德。而我卡尔布斯.理查德，一名已经服役期满从军队退伍的士兵，作为雇佣兵保护商旅团队途径月亮森林，遭到了邪恶黑树妖的袭击，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于是不省人事。而我本来以为，雇佣我们只是为了防止山贼和强盗……
　　天亮了，却没有太阳，天上的阴云似乎没有消散的意思，阴云覆盖的范围，从月亮森林上空一直延伸到了我们的土地上。
　　出乎我的意料，在阳光圣殿里，伟大的法师塔莱安在听了我的陈述后，并没有表现出预想中的反应，他冷漠地告诉我，不死族的大军已经逼近了月亮森林，就算现在能够集结神圣骑士团前往精灵族的领地，也来不及挽救那些高傲的精灵们,更重要的是，不死族在消灭了精灵族以后，下一个目标就是人类，所以神圣骑士团必须保存力量，不能消耗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任凭我如何恳求，塔莱安始终不同意召集援军。他的唯一理由就是：神圣骑士团的存在是为了保卫人类的领土，而不是为了拯救一个已经命中注定要灭亡的种族。
　　“伟大的塔莱安，难道你忍心袖手旁观吗？神教导我们要宽恕，仁慈，要施恩于人，而不是你现在所说的……”
　　“住嘴！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藐视伟大的大法师？就算同是神的信徒，他离神的距离也比你这个愚昧的平民要近的多！离开阳光圣殿立刻，不要逼我们把你赶走！阳光圣殿里的护殿骑士和多名法师争相开口，对我粗声大气的呵斥起来。大法师仍然是一副倨傲、神圣、高贵不可接近的神态，可在我眼里，他已经不值得尊敬了。
　　我泱泱不乐的离开了阳光圣殿，回到了家里。路上，欢声笑语的人们和森林里愁眉苦脸的精灵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能够再次回到这里，那是托一名女猎手的善良援救。那戴着面具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美丽的眼睛：她头上的戴有的白色发卡，柔润的光亮不仅照亮了我的双眼，也深深映进了我的心里。
　　我打开床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金光闪耀的短剑，那是我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后，皇家骑士协会授予我的。这是一名真正军人应获得荣誉，也象征着得到承认和尊敬。不可否认，我真的很害怕，在恐惧魔王和圣甲虫面前，我确实很弱小，但这并不能成为忘恩负义的理由。我就要失去了我的信誉了吗？不！不是这样的。怯懦可以成为退缩的理由，但怯懦并不能说服我背弃承诺。我深知如果再次回到月亮森林，葬送自己的生命可以说是铁一般的事实。但我已经该回去，因为我答应要为精灵族带来援军，即使只有我一人。
　　我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包括我的旧盔甲，骑着买来的马翻过小山，再次来到了月亮森林。
　　从远处看，森林美丽的黛色变成了诡异的墨绿色，牲口在森林外来回转悠，就是不敢进森林。不能在等了，我拔出短剑，下马徒步行走，森林的地面已经变了，变成了冷而硬的死灰色。地表的植被全部枯死。林子里四处散发着说不出的恶臭，随处可见折断的弓，镶嵌在树上的镰镖，倒下的树木和被杀死精灵女猎手的尸体，偶尔有零星的巨熊或巨鹰的尸体。在他们旁边，是许多肮脏的不死族骷髅兵，食尸鬼和僧恶的尸骸。看来不死族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森林里偶尔能看到一点一点的亮光漫无目的的漂浮——那是战死的精灵族战士的灵魂，他们依然割舍不下这片土地。
　　“希望你们能够保佑我，保佑精灵族人……”
　　凭着记忆，我哆嗦着爬上了大树，沿着灵娜带我走过的路快速前进，在我的感觉中，离精灵的村子是越来越近，腐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从树上看下去，地面扑满了尸骸，让我感到恶心。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害怕，并且犹豫不前，有一阵子，我甚至想逃离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有多远跑多远。精灵族的毁灭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个过客，仅此而已。
　　然而许下的诺言使我继续前进，我的双腿颤抖的非常厉害，很多时候连行走都很困难，不得不跪在树干上行进。我一再告戒自己，胆怯并不能成为退缩的理由。
　　树干上的尸骸很少，看来这条捷径并没有被不死族发现——路上零星的战斗证明了这一点。我想精灵村庄还没有沦陷，而对于路的记忆还是对的，至少怯弱的人类有一个好脑袋可以安慰自己，身体已经十分疲惫，汗水湿透了粗棉布做成的衣服。我开始庆幸自己没有穿盔甲，要不现在早就累死了。
　　转转折折之间，眼前出现了一棵熟悉的参天大树。树干的底部有个很大的洞，那是精灵村庄的入口。四下静悄悄的，村庄似乎在沉睡，我心里反而一阵高兴，因为这短暂的宁静告诉我，至少这里现在是安全的。
　　穿过大树洞，我小跑进入了村庄，村庄里竟然空无一人。我甚至以为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欺骗——夜晚，森林里的精灵族战士会隐身。我停住了脚步，四处张望。是的，一个精灵都没有，他们都去那里了？难道……整个村庄已经遭到了灭顶之灾？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的速度肯定要比不死族快的多。
　　“灵娜，我来了！我没有背弃诺言。”恐惧是我不顾一切，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耳朵里响起了连绵不绝的“嗖嗖”声，四五支锋利的箭矢从黑暗中疾射而出，撕裂了空气，刺穿了我的四肢和前胸。冲击力是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一下子靠在老树的树干上。确切的说，是箭矢的冲击将我钉在了老树上。嘴里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在地上。
　　“灵娜……”我的声音一下子变的微弱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夜色中闪出，猛的顿了一下，向我跑来。
　　“人类……你为什么要回来！”灵娜在我面前停住了脚步。她的声音在颤抖，手里还拿着弓。看来，刚才有一支箭矢是从她的弓里射出来的。我努力地要做出一个笑脸，想说话。突然一口血涌上喉头，又喷了出来，老树的树根上，灵娜的身上，面具上，地面上，到处都是零零落落的鲜红色。
　　“人类……这场战争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回来？”灵娜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古朴和婉转，但依旧低沉。
　　我想说些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四肢和胸口传来的疼痛差点让我晕过去。灵娜的身后，不少精灵族战士和德鲁伊大师从夜幕走出，聚集到我和她的身边。
　　灵娜突然转身一把抓住一位德鲁伊大师，大声地说着精灵族语。德鲁伊大师面有难色的摇了摇头，很虚弱地和灵娜争辩。灵娜又抓住另一位德鲁伊大师，声音越发越高亢。不少女精灵都走过来，劝说着灵娜，灵娜好象没听见一般，拉扯着德鲁伊大师，就是不放手。
　　一阵巨大的震动突然在我背后发生，面前的精灵们纷纷跌到。灵娜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我的上方，眼睛中放射出光芒。精灵们纷纷翻身跪倒，向着我身后的什么东西膜拜。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中回荡，“我已经沉睡了数万年……懦弱的贤者，是你圣洁的鲜血唤醒了我吗？请告诉我你的请求……”
　　精灵们高举双手。欢呼声此起彼伏，“远古之树，伟大的远古之树！你终于从沉睡中醒来了，我们有救了！”
　　我费力地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树干变成了脚的形状。那棵参天古树竟然拔地而起，站在了村庄的入口处。粗大的树枝绞缠合并为孔武有力的手臂，仿佛可以击碎任何来犯之敌。
　　苍老的声音继续说道：“啊……我感到了腐朽和邪恶的气息……不死族的亡灵小丑们正在逼近……让我们万众一心，将入侵者赶出月亮森林……懦弱的贤者，你唤醒了我，请告诉我你的请求……”
　　我记起灵娜吟唱的歌句：“月亮井的水救活了平凡的人，平凡的人啊经历了地狱的磨练。他一旦拥有全部勇气，圣洁的血啊会浇灌龟裂的土地。月之女祭祀因井水而重生。乌云被驱散啊明月重显。平凡的人啊会插上翅膀，永远飞翔在森林的上空，保佑着月之女祭祀……”如果我的死能够拯救整个精灵族，那么为什么我不去做呢？早在黑树妖袭击商队的时候，我就应该死了——怯懦使我偷生。而我最终选择了战胜怯懦——如果真的要以生命进行交换，我决不后悔。
　　从我嘴里，身上喷射出的血滴到了树根上。在看着地面，鲜血喷溅过的地方，竟然长出来了嫩绿的幼芽。幼芽不断茁壮成长，逐渐长成巨大的人型树木。精灵们看着这奇异的现象，纷纷后退。随着一名女猎手惊喜地喊出“战争古树”，一向沉默质朴的精灵们脸上终于绽放出欢笑。
　　这时我感觉身体快要被疼痛撕裂了，我费力的喊到：“灵娜……”
　　灵娜急忙跑到我的身边，问我：“你感觉怎么样？我帮你包扎……”
　　我吸了一口气，艰难地说：“把我……送到月亮井那里……快……”胸口一阵剧痛，又一大口血从嘴里喷涌而出，把灵娜的面具和身体染的鲜红，还有那白玉色的发卡，现在也是深红色的。
　　精灵们如梦初醒，从树干里撬出箭头，把我放在网床上。灵娜蹲下身，要拔我身上的箭。我喘着气，摇摇头说，：“到……到月亮井那里……要不……就来不及了……”
　　村落外隐隐约约传来了呐喊声，不少精灵遍体鳞伤，退回到了村子里。德古长老开始吟唱治疗法术，我也感到舒服了一些。但是精灵人数太多，恢复的速度十分缓慢。
　　几名女猎手用网床抬着我，向村落深出走去。灵娜拾起了地上的短剑，跟随在我身边。我身上的血一直在流，滴到了地面。血滴到地方再也没有发生变化。
　　我看见了，在一处高地上，有一口用巨石砌成的井。灵娜和女猎手把我放在井边，我扭头看着井里，一滴水也没有，已经干涸了。
　　我对灵娜说：“灵娜……用短剑……刺进我的胸膛……我的血可以让……月亮井……重新复活……”
　　灵娜迟疑着，对我说：“善良的人类，……有这个必要吗……”
　　“只有消除……我的怯懦……才能……没有……没有时间了，赶快……”我无力在说下去了。万能的神灵啊，请你拯救月亮森林和她的子民吧。
　　灵娜的双手握着短剑，身体不住的颤抖。猛然，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将短剑送入了我的胸膛，鲜血喷出，流到井里。整个井口被喷薄而出的耀眼蓝光淹没了。蓝光直冲天际，就象怒口的飓风，吹散了厚厚的乌云。一轮满月悬挂在森林的上方，柔和的光芒好象流淌的乳汁，浸润了整个大地。井水溢出了井口，欢快的奔腾着，涓涓细流闪烁着星光般的光芒。无比兴奋感让我忘却了疼痛，是的，月亮井复活了。
　　灵娜跪倒在我身边，她摘下了面具。一张木纳而美丽的女性脸庞，五官仿佛木雕一般生硬刻板，然而现在却剧烈的扭曲着，充满深深的忏悔。“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不……不……”灵娜尖叫道。“咳咳……不需要……这样……是我选择的，因为我……喜欢……喜欢这片森林……喜欢着……你……”我感觉喉头犹如针刺一般难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我清醒的时候用尽全身的力气说了最后一句话：“灵娜……请你……请你以神圣的月之女祭祀的……名义，宽恕一个……懦弱的……人类……还有告诉……远古……之树……请……请他驱逐邪恶……”
　　朦胧之中，我看到无数食尸鬼，石像鬼、僧恶和绞肉车组成的不死军队蜂拥而至，却被战争古树和远古之树强有力的拍击撕的粉碎，一个白色的幽灵，从森林深处快速奔向月亮井，温顺地在灵娜脚边卧下——那是一头白色的猛虎。
　　灵娜整个身体沐浴在白的发直的光芒中，手里的弓箭银光流转。她又戴上了面具，披散着头发，一只脚踏在虎背上，嘴里不停的吟唱着咒语。随着吟唱时间的不断延长，无数绚丽巨大流星从天而降，准确的砸向已经锁定的目标。村子里，鲜血洒过的地方，土地发生了变形，一个个石头巨人站了起来，挥舞着巨大的树干。沐浴在月亮光芒下的精灵们纷纷产生了变化，有的变成了巨熊，咆哮着扑向敌人，有的披上了猛禽羽毛织成的铠甲，指挥龙卷风将亡灵们吹上了天空，落地时被摔的支离破碎……德古长老也化身成强大的森林守护者，用满带尖刺的荆棘缠住了圣甲虫安奎尔，七八头熊正举起威力无比的熊掌，冷冷地向它拍去。恐惧魔王法拉身上早已钉满了箭簇，活象一只刺猬。森林在月亮井水饿浇灌下恢复了生气，无数树人利用自己强有力的须根缠绕着绞肉车，直到他们被粉碎。森林上空，不死族恶毒破坏者盘旋飞舞，冲击着大地上的精灵战士，而不少的庞然大物扇着翅膀，从远方迅速接近——那是双头的精灵龙奇美拉。它们从口中吐出闪电，准确击中了破坏者……
　　战争看来就要结束了，我轻飘飘的越升越高，似乎身上长了翅膀，离开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