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级会计职称模拟试题:请问谁有程门冷艳张火丁做客戏苑人生的访谈录象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查人人中国名人网 时间:2024/05/07 18:41:07
在线观看也行,谢谢了!

我有的,但是文件很大,没有办法给你。
你可以联系中国京剧论坛http://my.clubhi.com/bbs/661428/的[露珠儿],她在自己的空间上放过,我的就是从她那里下的,但是现在好像删掉了。
你可以发个帖子给露珠儿,询问一下情况。
另,据说京艺FTP上也有,但是我不知道那个在哪里。

白燕升:这里是《戏苑百家》。今天我们请到的嘉宾是来自中国京剧院的程派青衣张火丁。火丁,我记得春节前我给你打电话,我说,过来参加我们的访谈节目吧!你首先说我不愿去,为什么?

张火丁(浅浅一笑):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白燕升:后来到了春节以后,火丁打来电话,说燕升你们有什么问题吗?我想提前准备一下,我说没有什么问题,你来这儿随便聊就可以了。面对一个内向的,不擅言谈的青年名家,其实我本能地也有几分紧张。

白燕升:火丁,你是哪一年在天津戏校学戏的?

张火丁:86年到89年。

白燕升:那个时候火丁是插班生,当时心情怎么样?

张火丁:当时心情挺渴望学习的。

白燕升:印象最深的老师还记得吗?

张火丁:印象最深的老师……所有教过我的老师印象都非常深。

白燕升:我听说你一个大辫子,穿了一件防寒服,一穿就是一年。

张火丁:一穿就是好几年。

白燕升:特别朴素。

张火丁:对。

白燕升:刚才火丁笑了,现在回想起来,感觉没感觉到那个时候很苦。

张火丁:挺苦的,但那个时候求学心切,并且我是多少年,一直有这个(对京剧的)追求。终于实现了,就是非常想抓住这个时间,抓住这个机会,非常渴望学习。

白燕升:你刚才提到的孟宪荣老师,我听说她原来是学中文的,后来是跟程砚秋先生的女婿陶汉祥先生学习程派,她特别喜欢你,喜欢到什么程度?我听编导讲,她为你争取参加90年代初的一个叫文艺新人乐的比赛,你作为插班生没有资格,她为你争取到了一个比赛的资格,结果你在那次比赛当中,就被某些领导发现了。有这么回事吗?

张火丁:有。现在觉得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演了两个片段一个是《断桥》另一个片段是《春秋亭》,当时(评委中)很多老师、很多领导就觉得,(我)既能唱梅派,还能唱程派,感觉很新奇。

白燕升:那咱们再听听孟老师的说法。(现场连线天津的孟宪荣老师)

白燕升:孟老师您好,我是白燕升。非常高兴您能从天津跟我们连线。我刚才问火丁,我说你在天津戏校是一个什么样儿?她刚才告诉了我们。我们很想再问问孟老师,孟老师您还记得冬天火丁在学校里,她经常是一个什么扮相吗?

孟老师:是一个什么扮相……她夏天就是一身运动裤,冬天就是一个红色的防寒服,梳一个齐腰长的大辫子。

白燕升:哎呀说得太对了!孟老师,刚才火丁就是这么说的,老师真是对自己心爱的学生,过往的一切记得那么详细。

孟老师:火丁是一个用功的学生,而且她平时不是很爱说话,但学起戏来就如饥似渴了。她在学习当中挺刻苦,可是因为她是代培的学生,没有她比赛的机会,但她自己积极性挺高。我觉得快毕业了,她也应该有一个比较理想的去处。其实我这人除了教戏以外,我也是一个很不善于跟人家说这儿说那儿的人,但(为了火丁)我去找了当时的张局长。

白燕升:其实孟老师说到这儿我想插一句嘴,我觉得孟老师也特别低调,她也不愿意抛头露面。老师的这种品格也好、性格也好是不是直接影响了火丁?

孟老师:没有吧。我第一次跟火丁相处的时候,她就给我一个这样的印象:是一副含笑的冷面孔。

白燕升:含笑的冷面孔?噢,这什么意思,孟老师?

孟老师:就是她态度非常好,我觉得这个孩子很安静,而且寡语,但是性情很平和,平时的性格很内涵。但是学起戏来激情特别高。

白燕升:孟老师,您此时此刻对火丁有什么要求吗?

孟老师:要求注意身体健康吧,我觉得太累了。而且她现在仍然是保持原来的那种消瘦的体态。

白燕升:就是您希望她再胖一点!您不希望她再冲着您笑一下?

孟老师:当然火丁笑起来魅力很大,但不是那种哈哈大笑的人,一抿嘴就笑了,可是她心里热情特别高。

白燕升:好,孟老师,谢谢您!祝您身体健康!再见。

白燕升:火丁,孟宪荣老师是你程派艺术上最早的一个启蒙老师,后来跟李文敏老师学戏,再到后来你遇到了一个程派大家,那就是赵荣琛先生,还记得是哪一年拜赵老师的吗?

张火丁:93年7月10号。

白燕升:93年7月10号,怎么记那么清楚?

张火丁:这肯定记得清楚。

白燕升:赵老师是哪一年去世的。

张火丁:96年的大年三十。

白燕升:从赵荣琛老师那儿继承了一些什么,或者说学到了一些什么?

张火丁:我觉得跟孟老师学,是认识了、了解了程派艺术;跟李文敏老师三年,我觉得我的收获也是很大的,那三年我可以说是,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时候我在战友京剧团,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然后坐班车,倒很多次车,一直到李文敏老师家,就这样往返三年。李老师可以说给我打下了非常良好的基础。那么跟赵荣琛老师学戏呢,当时赵老师也是78岁高龄了,赵老师对我来说,我自己的感受就是“画龙点睛”的这么一个作用,并且也使我学习到了程派艺术的精髓。

白燕升:火丁一直在不断继承传统的同时,也在不断超越自己,总想着演出新戏。你改编成了程派风格的《白蛇传》。其实当初一听说火丁演《白蛇传》的时候,很多人在脑子里打了个问号,说张火丁能演白娘子吗?结果演完以后,我去看了,我爱人也跟我一块去看了,她看完以后,火丁你知道吗?她看完《断桥》那一场以后,她哭了。我就问她,你为什么哭呀?她说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她就是白娘子,她就是那个人物,我就被她的情绪带进去了。所以,我更想问问火丁,你自己在舞台上哭了吗?

张火丁:没哭过。但是我演戏的时候都非常投入。并且就程派艺术而言,我觉得塑造白娘子这个角色,我们着重还是不能偏离程派艺术的风格,就是:含蓄为主,以情动人。

白燕升:再到后来你又演了根据歌剧《江姐》改编的京剧《江姐》。那无疑又是一个挑战。因为传统戏唱多了,唱习惯了,突然演一个现代人物,并且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其它的艺术样式也都有过成功塑造的这样一个形象。再到后来你亲自参与导演了《梁祝》,我们能看的出来,火丁好像在继承程派艺术的道路上,在得到普遍认同之后,总是想投入更多的创作,时不时有一种创作欲望,为什么?

张火丁:就是我所演过的剧目首先都是我个人,本人非常喜欢的角色,所以我就愿意去演绎她,去塑造她,江姐也是我喜欢的人物,这个梁祝也是我多年的心愿,一直想搞这出戏。前年终于重新整理了一下

白燕升:说到我们前辈的艺术家,都有自己偏好的剧目:梅兰芳先生最喜欢演的是《宇宙锋》;程砚秋先生最喜欢演的是《锁麟囊》,我非常想问问火丁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在你演过的这么多戏当中,你最喜欢演什么?最喜欢哪出戏,最喜欢哪个形象?

张火丁:我都挺喜欢的。

白燕升:最喜欢什么?

张火丁:最喜欢什么,我都说不出来。

白燕升:是《春闺梦》吗?我想可能是《春闺梦》吧。

张火丁(迟疑良久):反正我就是,不喜欢的我没办法去演,我也演不好。

白燕升:我们接下来想连通一位朋友,火丁你肯定认识。喂,你好,你是哪一位告诉张火丁好吗?

马翔飞:我是马翔飞。(张火丁开心地笑起来)

白燕升:她一听你的名字,火丁笑了,火丁很少这样笑,看来是非常的亲切,翔飞你跟火丁是戏校时候的同学吧?

马翔飞:对,我们在天津戏校就同学了。

白燕升:马翔飞学的是老生。

马翔飞:对。

白燕升:谈一谈火丁在天津戏校时候,给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吧?

马翔飞:有不少呢。我们在学校小时候就知道玩,然后她每个礼拜六、礼拜天,就一天泡在那个练功房里,那时候我们就想,这人疯了,天天上课,礼拜六礼拜天还在里面练功,这印象可深了。还有一个同学被开除了,当时他走的时候,火丁就塞给我们同学十块钱,在八几年的时候,十块钱很值钱了。我们当时就说火丁姐真不错,真够哥儿们,人家同学被开除了,给十块钱,还跟人家说好好努力再回来,这是印象最深的。

还有一件事情对我印象也特别深。我们有一个同学无意中看她记录本上有这么一句话,叫“艺不惊人死不休”,我们大家看了这以后,我们就感觉这火丁姐不一般。

白燕升:你偷看了火丁的日记,你怎么能这样呢?

马翔飞:她不知道,我们无意之中,那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上课下课,我们还老爱串宿舍,我们那时候男孩爱串女孩宿舍,有时候去了以后,无意中把笔记本翻过来翻过去的,就这么一下看了。

白燕升:火丁给人的感觉是不是不好接近呢?

马翔飞:她不爱说话,然后一天到晚闷着头。

白燕升:这么多年过去了,翔飞,你经常看火丁的戏吗?

马翔飞:看。

白燕升:都看过她什么戏告诉我们?

马翔飞:她京剧院演的《锁麟囊》《春闺梦》还看过她新排的那个《江姐》,感受非常深。

白燕升:喜欢看她的戏吗?

马翔飞:喜欢。看她的戏是一种享受。

白燕升:除了因为是老同学有这样的一种情感的因素在里边之外,如果把你剥离出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戏迷,普通的观众,你怎么看张火丁?

马翔飞:就是她现在,是在真正地研究,在发展,不是固定在很老的那种传统模式上,她确实是在发展程派。她的一些东西让我们现在看来,是非常能够接受的,并不是抱着死的、旧的东西不放的那种。而且原来程派,咬字不是很清楚,她现在在尽量地使观众、听众听得非常清晰。

白燕升:我还想问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张火丁怎么理解程派艺术。

张火丁:我觉得程派艺术这个特点我就不谈了,但突出一个字,就是“正”。你看程先生所有的剧目,我觉得跟他的为人,跟他的做人都是分不开的。他所塑造的人,包括我塑造江姐的时候,当时也有一些反面的意见,就是我演江姐合不合适,能不能塑造这样一个人物,那么我当时有一个科学的态度,就是江姐这个戏是个正剧,跟程派艺术的风格还是统一的,所以我坚信这一点。

白燕升:我听过不只一个导演跟我讲过,办这样那样的晚会,作为演员都想上更多的节目,上更多的晚会,把最好的艺术奉献给大家,使更多的人认识自己,但是,好像火丁很少去找哪一个人,哪一个导演说,我要坚持上哪个晚会,很少有这样的事在你身上。

张火丁:就晚会本身是挺好的,但是我觉得我不是晚会演员。每一次晚会或者每一次清唱我自己都特别不满意。我演出的时候,或者我演戏的时候,我希望我投入进去,循序渐进地投入进去,然后跟这个人物有一个融合,这需要一个过程。而清唱,我一直很紧张站在那儿,还没有紧张下来,就下台去了,每次唱的我自己并不满意。

白燕升:其实火丁不爱多说话,也不善于与人交往、交流,我很想问问火丁,平时感到过孤独吗?

张火丁:有时候也有。

白燕升:为什么呢?

张火丁:就是朋友不是很多,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白燕升:那这样我们接通一位朋友的电话,我们听听他怎么说,你可能想像不到,在前不久我们在饭桌上,我和黄梅名家马兰聊起了你,她对你有一番评价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我们马上接通马兰的电话。马兰你好!

马兰:你好!

白燕升:非常高兴能跟你连线,现在张火丁就坐在我的面前,刚才我们聊了半天,我很想听听你你对张火丁怎么看。

马兰:火丁你好,特别高兴。

张火丁:马兰姐你好。

马兰:我其实跟火丁认识还不到半年吧。刚认识,真正第一次见面可能也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情,看过她的作品不算很多,舞台上也看过一点片段,电视上偶尔有看一点片段,她给我的感觉就是,非常独特,是非常古典的、东方的、一个非常美的女性形象,这个女性形象特点不是一个春光灿烂的,热情洋溢的女性形象,却是有一点哭诉比较冷的,特别冷的那种美,我觉得这种美,其实有一种诗意的感觉了,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我觉得有一种非常独特的美,而且她表现得非常成熟,那么在声腔上也是一种非常有拐弯、一种迂回的弹性,控制力,她表达的感觉也是让我觉得非常非常的独特,非常自如,她看起来其实是一个很用心的演员,因为据我对她简单的观察,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我个人觉得,她没有什么人际关系,甚至可能都没有什么朋友,我没有跟她谈论这些话题,都没有接触过,我的直觉是这样,这个单纯对她的艺术追求,就少了好多世俗的一些干扰,我觉得其实对一个艺术家来讲,非常重要,所以我很喜欢她这一点,希望她会一直保持,因为是艺术家的话,其实跟世俗生活保存一定的距离,在舞台上我是指,在艺术感觉上,跟现实生活保持一定的距离,来冷眼的看,我觉得其实这个是一个好的追求,也非常难。这个不科学讲,在戏曲队伍当中,这样的人很少了,所以很难得我是觉得火丁是戏曲演员队伍当中非常难得的一个人,我非常高兴有她在戏曲舞台上,非常高兴,希望她能够寂寞地纯粹地、单纯地享受这种感觉。

白燕升:马兰你知道吗?你在说火丁的时候,火丁在这儿静静地听着,我是听出来什么呢,我总觉得你说的也有点像你。

马兰:是,我的内心深处跟她有相似一点,但是我可能比她稍微话多一点。我不知道我这个判断火丁是不是能接受,但至少我的直觉是这样。而且很适合程派,非常适合程派。

白燕升:这样,马兰。我代表广大的戏迷向你发出邀请,以后有空,比如说三月份、四月份、争取我们在上半年,一定来我们节目作客好不好。

马兰:好,我一定来。我想带来我们比较有趣的话题。

白燕升:好的,谢谢你马兰!

白燕升:其实今天我相信,通过我们的访谈很多朋友就更加验证了火丁的这种个性当中的持重或者是内向,甚至是还有一点点冷艳孤傲的感觉,所以就很想问问火丁生活当中,令你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张火丁:最开心的就是演出之后,没出什么纰漏,很顺畅。这几年真的就是这样,最开心的,只有这样呢,演完出之后,宵夜的时候,跟我哥跟家人坐在一起,再谈论谈论,今天的怎么样,哪一点是优点,哪一点不足,应该说真的是最开心的时刻。

白燕升:今天的张火丁成了很多戏迷,成了很多喜欢你的观众心目当中的偶像,问问火丁自己心里有偶像吗?

张火丁:也挺多的。

白燕升:给我们说说。除了这些戏剧大师之外。

张火丁:好像通俗歌曲我比较喜欢听毛阿敏的。

白燕升:也是这样的一种大气雍容的一种风范。

白燕升:刚才问火丁除了演戏之外有什么爱好?火丁说没有什么业余爱好,肯定会有,我把问题我再具体一点,比如说爱吃什么东西吗?

张火丁:爱吃什么东西……爱吃麻辣烫。

白燕升:能吃辣的。对嗓子没有吧?

张火丁:就是不演出的时候可以吃。

白燕升: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

张火丁:喜欢穿不要太张扬,然后我自己喜欢的,走在街上不要有人回头看的。

(选自《戏苑百家·张火丁专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