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西学院招生办:寻找短小的散文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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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古代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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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 巴金

在一本比利时短篇小说集里,我无意间见到这样的句子:

“星星,美丽的星星,你们是滚在无边的空间中,我也一

样,我了解你们……是,我了解你们……我是一个人……一个

能感觉的人……一个痛苦的人……星星,美丽的星星……”



明白这个比利时某车站小雇员的哀诉的心情。好些人都这样地

对蓝空的星群讲过话。他们都是人世间的不幸者。星星永远给

他们以无上的安慰。

在上海一个小小舞台上,我看见了屠格涅夫笔下的德国音

乐家老伦蒙(2)。他或者坐在钢琴前面,将最高贵的感情寄托

在音乐中,呈献给一个人;或者立在蓝天底下,摇动他那白发

飘飘的头,用赞叹的调子说着:“你这美丽的星星,你这纯洁

的星星。”望着蓝空里眼瞳似地闪烁着的无数星子,他的眼睛

润湿了。

我了解这个老音乐家的眼泪。这应该是灌溉灵魂的春雨吧。

在我的房间外面,有一段没有被屋瓦遮掩的蓝天。我抬起

头可以望见嵌在天幕上的几颗明星。我常常出神地凝视着那些

美丽的星星。它们像一个人的眼睛,带着深深的关心望着我,

从不厌倦。这些眼睛每一霎动,就像赐予我一次祝福。

在我的天空里星星是不会坠落的。想到这,我的眼睛也湿

了。

7月22日

选自《龙·虎·狗》

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蝴蝶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象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因为不成功,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对了他拍手,点头,嘻笑。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样,连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蝴蝶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象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因为不成功,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