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图大师怎么画家具: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写作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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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背景是:《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这篇散文写于1926年9月18日。“三·一八”惨案以后,鲁迅被北洋军阀列入通缉的北京文教界五十人名单。因此他无法公开与北洋军阀作斗争,被迫于1926年应厦门大学的邀请离开北京。鲁迅到厦门大学时正值暑期,学生还没开学。鲁迅在辗转流徙,心情苦闷的时候经常回忆起少年时的往事,就写了这篇散文,发表在《莽原》上,发表时加的副标题是”旧事重提之六“。

  鲁迅先生故居的后面果真有一个很大的园,这便是百草园。午后的时光,我来到这里,距那最初在课文里的相识,已经隔了整整20年。坐落于我少年梦幻中的百草园,确凿只有一些野草,并非想象中的百草纷繁。
  一个普通的园子,一些无名杂草与硬实的泥土构成百草园普通的景观。树,自然也有几棵,其中一棵,身上挂着一块“百草园”的木牌子,但我疑心它不是皂荚树或桑树,因为它既不高大也没有紫红的桑椹。长夏已过现在是秋,鸣蝉不可能长吟;没有了菜畦,黄蜂只好伏在别处的菜花上;我心存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的惊喜,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也浑不见油蛉的低唱与蟋蟀的弹琴。我忆及先生的提醒: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臃肿的根。心中盈荡童年的欢趣。
  鲁迅先生将百草园描写得太过玄妙有趣,以至我今之面对陡生宛然若失的感触。早年的百草园或许并非如此妙趣横生,先生之妙手勾勒则是大有深意。少年时只感有趣而神往,至今方觉其趣之背隐喻颇多。又想,毕竟百年之隔,百草园真如先生所言之好未可,而任苍桑销毁了它。但我极喜欢关于美女蛇的那一节,无关于百草园却添色于百草园,一个永恒的美丽传说。我常常踟蹰于农家院子的如水夜色中,期待美女蛇喊我的名字。我祈望听见我的名字被婉约叫唤,虽然心中充满无限恐惧。
  百草园现在是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些亘古不绝的无名野草;浅矮灰白的草尖随风摇曳,今我肃然忆起先生的傲骨。
  关于百草园的文章是收在《朝花夕拾》集子里,却是通篇无“花语”。先生言:带露折花,色香自然要好得多,但是我不能够。先生之“不能够”,许是花谢成残,便只剩下野草了。

  从鲁迅故居出来向东走上不到半里路,需要穿横过一条宽敞的街道再走一道石桥,便是三味书屋了。那一扇门尚是黑油油的,可谓物是人非,不过是有些破败而已。朗朗读书声响自别处,传到三味书屋已然只剩下余音,余音缭绕,似曾久远。那三味书屋的匾,是连同匾下的一幅梅花鹿伏在古树下的画,早已作古。我觉得先生少时对着匾和鹿行礼,叫:拜孔子。实在滑稽透顶,可能是一种讽刺。除此之外,就无趣。那书屋狭小阴暗,木格窗收入的光线堪堪眯眼窥视,却也不甚清楚。一把大锁锁住了课桌。一位戴眼镜的老人在卖纪念品,很有点那私塾先生的模样。
  我突然觉得百草园很好。因为三味书屋的无味,百草园的好处便俯首可拾。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所明了的并非仅仅局限于对旧式教学的憎恶,三味书屋留给我的印象是黑暗湿闷,百草园却是一派光明。明媚的春光照亮我的童年,我心中早有一座自己的百草园,在朗朗的读书声中颓然荒废。

鲁迅先生故居的后面果真有一个很大的园,这便是百草园。午后的时光,我来到这里,距那最初在课文里的相识,已经隔了整整20年。坐落于我少年梦幻中的百草园,确凿只有一些野草,并非想象中的百草纷繁。
一个普通的园子,一些无名杂草与硬实的泥土构成百草园普通的景观。树,自然也有几棵,其中一棵,身上挂着一块“百草园”的木牌子,但我疑心它不是皂荚树或桑树,因为它既不高大也没有紫红的桑椹。长夏已过现在是秋,鸣蝉不可能长吟;没有了菜畦,黄蜂只好伏在别处的菜花上;我心存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的惊喜,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也浑不见油蛉的低唱与蟋蟀的弹琴。我忆及先生的提醒: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臃肿的根。心中盈荡童年的欢趣。

本文写于1926年9月18日,当时在厦门。鲁迅曾屡屡谈及创作本文时“所处的社会状态”。在《故事新编·序言》中说,写作《朝花夕拾》是“一个人住在厦门的石屋里,对着大海,翻着古书,四近无生人气,心里空空洞洞的时候”。在《朝花夕拾·小引》中还说:“后五篇(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父亲的病》等)却在厦门大学图书馆的楼上,已经被学者们挤出集团之后了。”为了“在纷扰中寻出一点闲静来”,鲁迅只能借回忆旧时的美好事物,来寄一丝安慰,排解一些苦闷;“便是现在心目中的离奇与芜杂,我也还不能使他即刻幻化,转成离奇与芜杂的文章”。在这样的思想状态中,“回忆在心里出土了”,著文即以“朝花”的艳丽与单纯,来安慰“夕拾”(即现时,此时)“离奇与芜杂”的思绪。

http://www.beelink.com/20020906/1200906.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