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信息化中级证书:有部太经典的相声不知道啥名,请帮忙,谢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查人人中国名人网 时间:2024/05/12 02:12:32
内容就是哥俩跟一师傅学功夫,特能吹牛,本来是包粽子的营生.老大叫白糖的,老二叫馅的,师傅叫江米小枣.可哥俩就是以习武之人自居.后来经师傅介绍有趟南瓜彪要哥俩保一趟,中间又出来了神牛的,会蹦,一蹦四十里地的,由通州到北京去给他妈买臭豆腐吃.后来被贼寇打的落花流水.简直是太经典了.

相声《大保镖》
  大保镖

  乙啊,这回我们说段相声。

  甲我们中国的文学呀,特别的深奥。

  乙是啊。

  甲中国的武术特别的深奥。

  乙哎,过去是保卫祖国,现在也是锻炼身体呀。

  甲提起文学来呀,我比较差一点儿。

  乙噢?没什么研究?

  甲要提起练武来。

  乙更差点儿喽?

  甲那我还是一位练家子。

  乙谁呀?

  甲我呀。

  乙您是一练家子?

  甲哎。

  乙练吧,练吧。这脑袋都练得跟枣核模样了还练哪?

  甲怎么?你说我长得比较瘦一点?

  乙哎,干吗比较瘦一点啊?您这都够瘦的啦。

  甲您说我长得瘦?

  乙哎。

  甲你不懂。

  乙啊?

  甲练功夫不在胖瘦。

  乙是啊?

  甲哎!愣让它筋长三寸,不让它肉厚三分。

  乙那是为什么呀?

  甲筋长有用,肉厚体沉。

  乙噢!

  甲讲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是真人。

  乙惟独您,也露不了相。

  甲冲你,今天我露一手。

  乙露一手?打趟拳?

  甲不!露一手气功让你看看。

  乙气功?

  甲哎。

  乙这我可得开开眼。

  甲注意呀。(姿势)

  乙这干吗呀?

  甲就我这胳膊,你怕不怕?

  乙还得捧着他点儿。我还真怕。

  甲不单你怕,连我都怕。

  乙你怕它什么呀?

  甲我怕它折啦。

  乙赶紧放下来吧。我怕它折了那骨头扎着我。

  甲我练的是兵刃拳脚。

  乙兵刃是什么呀?

  甲刀、枪、剑、戟、斧、钺、钩、钗、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子、流星。什么带尖儿的,带环儿的、带链儿、带刺儿的、带峨嵋针儿的,扔出去的,勒回来的。我是样样——

  乙精通?

  甲稀松。

  乙哎……稀松啊?稀松二五眼哪?

  甲样样精通。

  乙哎,得精通。

  甲你要不信的话,这么办。十八样兵器,你把它拿来,一样一样我把它——

  乙练了。

  甲卖了。

  乙卖啦?卖了我也会呀?

  甲拳脚分为两种,

  乙哪两种啊?

  甲内家拳、外家拳。

  乙这个内家拳是?

  甲无极、有极、太极、两仪、四象、形意、八卦。

  乙外家拳呢?

  甲少林、弹腿、大红拳、小红拳、八仙拳、地趟拳、小架子猴拳。我练的是猫纵、狗闪、兔滚、鹰翻、蛤蟆蹦、骆驼纵。

  乙这功夫全没瞧见过。

  甲内练一口气,外糙筋骨皮。

  乙内练一口气?

  甲东方朔《洗髓经》,达摩老祖《易筋经》。

  乙外糙筋骨皮呢?

  甲金盅罩、铁布衫儿、朱砂掌、棉砂掌,这功夫怎么样?

  乙太好啦。

  甲我不练。

  乙不练?不练你说它干吗呀?

  甲我练的功夫啊,在这儿哪。

  乙头顶上?

  甲对。这叫“贯顶”。

  乙噢,油锤贯顶。

  甲油锤怎么贯顶啊?

  乙脑袋上顶块石头。旁边儿站一人,拿一大锤子,“啊!开!”就这一下,那石头粉粉碎了。脑袋,纹丝不动。

  甲那叫什么呀?练功夫?那叫玩儿。

  乙玩儿?有那么玩儿的吗?

  甲我不练那个。

  乙您练什么呢?

  甲我练的是“火车贯顶”。

  乙火……这火车怎么贯顶啊?

  甲拿我这脑袋,撞那火车。

  乙哎哟,还得上车站里边去,拿脑袋“咣咣”撞!人家要说开车了,您赶紧躲开。

  甲站里边儿?不,开着!

  乙开着?

  甲哎。

  乙火车开着愣拿脑袋撞?

  甲开着!我还是有的撞,有的不撞。

  乙撞的呢?

  甲快车我撞。

  乙慢车呢?

  甲不撞。

  乙怎么不撞啊?

  甲没劲哪。

  乙马力不足。

  甲哎!在三道扬旗以外,我蹲裆骑马式,把气运到脑瓜门儿。

  乙是。

  甲这有名儿,

  乙什么名儿?

  甲这叫“天花覆盖”。司机他冲我一拉笛儿,“呜!”知道怎么意思吗?

  乙让您躲开。

  甲躲开呀?干吗来啦?照这儿来。(指头)

  乙照这儿来?

  甲离着火车还有四五尺,悠起身儿来,“咚”这么一撞,火车过去,您瞧我这脑袋。

  乙照旧?

  甲碎啦。

  乙碎啦?碎了我也会呀!

  甲那应当呢?

  乙应当是纹丝儿不动。

  甲你撞去?

  乙我搁不住。

  甲我也搁不住啊!

  乙噢,你也搁不住?

  甲练功!我投名师,访高友。

  乙那倒是。

  甲提起我来“无名白”,提起我们老师来,大大有名,谁人不知,哪一个不晓?

  乙您的老师贵姓高名?他的仙乡何处呢?

  甲家住在京西,下坎儿虎岭儿的人。让您这么一听,那就是……

  乙行啦,行了。别说了,哪儿啊?

  甲虎岭儿。

  乙北京西边儿那个虎岭儿啊?

  甲啊,对对对。

  乙虎岭儿那儿出干什么的?

  甲练把式的?

  乙你别蒙我啦。

  甲武术家。

  乙什么呀?虎岭净出卖粽子的。一到头五月节就来了,背一木头柜子,“‘江米小枣儿’的,大粽子!”

  甲您说什么?

  乙虎岭净出卖粽子的。

  甲虎岭嘛,净出卖粽子的?

  乙哎,对喽。

  甲那么,阁下是贵处的?

  乙北京的。

  甲北京的都是说相声的?

  乙都……都说相声谁听啊?

  甲都卖粽子谁吃啊?

  乙哟?在这儿等着我呢?

  甲瞧不起人呢!就凭我师傅那名声,卖粽子啊?

  乙你们老师贵姓啊?

  甲姓江。

  乙他的大号?

  甲名米字小枣儿。

  乙哎……还是粽子啊?江米小枣儿可不粽子吗?

  甲教了两个徒弟,

  乙都谁呀?

  甲我跟我哥哥。

  乙您叫?

  甲白糖的。

  乙你哥哥?

  甲澄子的。

  乙你们俩小粽子啊?

  甲有一天,我跟我哥哥在后当院,正在捋叶子呢。

  乙噢,捋铁叶子?

  甲不,苇叶子。

  乙捋苇叶子干吗?

  甲捋得了好包啊。

  乙还是粽子啊。

  甲捋铁叶子。

  乙对喽。

  甲我师傅叫我们哥俩,“呀呀!我的大徒弟!呀呀,我的二徒弟呢?”

  乙叫徒弟干吗还得“呀呀”的?

  甲压压它瓷实啊。

  乙还是粽子啊?

  甲我跟我哥哥来到前当院儿,冲我师傅一抱拳:“师傅您叫我们小哥俩哪旁使用?”我师傅问:“你们哥俩这功夫练的怎么样啦?”

  乙关心他们。

  甲我哥哥没言语。

  乙人家慎重。

  甲我说呀,“成啦!”

  乙成啦?这话太大啦。

  甲我一说“成啦”,我师傅恼了。

  乙那还不恼。

  甲“什么?成了?你们这个胎毛未干,黄牙嘴子未褪,愣敢说成啦?师傅我练了多半辈子,不敢说成。”

  乙是啊。

  甲“你这不成了嘛,好了,师傅我不教啦。”

  乙恼了不是。

  甲“哟!师傅你不教了。”

  乙别介。

  甲“太爷不学了。”

  乙跟你师傅称“太爷”?

  甲话挤到那儿啦。

  乙什么行为呀?

  甲我师傅一赌气呢,走了。

  乙上哪儿啦?

  甲到了北京前门外,粮食店儿,会友镖店给我们哥俩报上名了。

  乙干吗呀?

  甲让我们哥俩保镖去。

  乙保镖?

  甲有一天,我跟我哥哥正在后花园中传枪递锏,

  乙您还学“罗成”呢?

  甲忽听有人叩打我的柴扉,

  乙有人叫门就完了。

  甲“外边何人击户”?

  乙什么叫“击户”啊?

  甲有人敲门。开开门我这么一瞧:原来是前门外会友镖局请我们哥俩保趟镖。我们这么一听哪,露脸的日子到了。

  乙是啊。

  甲能够不去吗?跟我哥哥打点好了行囊包裹,随手家伙带好喽,到了前门外粮食店儿会友镖店,门口站着一位老达官,八十多岁,胡子挺老长,精神百倍。带领三十多名啊,完全是高的高、矮和矮、胖的胖、瘦的瘦、胖大魁伟,瘦小精神,咳嗽都二踢脚。

  乙什么声儿?

  甲“嘭儿——啪!”

  乙有那么咳嗽的吗?

  甲老达官说:“不知二位镖夫驾到,未曾远迎,当面恕罪。”

  乙你怎么说的?

  甲我说:“岂敢,岂敢,咱家来的鲁莽,田大人你就恕个罪儿吧。”

  乙这是您吗?

  甲《黄金台》。

  乙唱《黄金台》干吗?

  甲犯了戏迷。

  乙别犯戏迷了。

  甲携手揽腕往里请。到了后院儿,我这么一瞧啊——有一座楼,三丈多高,不走楼梯儿。

  乙那怎么上去呀?

  甲起平地往上蹿。

  乙要是蹿上去?

  甲吃饭饮酒。

  乙蹿不上去呢?

  甲连水都喝不着。

  乙这是看看你的能耐。

  甲老达官一抱拳:“二位,上边儿见。”一提溜衣裳巾儿,来个“八步赶鞫”,三纵,“噌噌噌!”到楼底一跺脚——“噌”!

  乙怎么样?

  甲上去了。

  乙这叫把式。

  甲我哥哥,没动地窝,来个旱地里拔萝卜,一提溜“噌”!

  乙停!别“噌”啦!你先等等吧!那个叫什么?“旱地拔萝卜”呀?人那手功夫叫“旱地拔葱”。

  甲那地下什么不种啊?

  乙那不行。那功夫叫“旱地拔葱”。

  甲依着你,旱地拔萝卜葱。

  乙萝卜葱干吗呀?

  甲你一半儿,我一半儿啊。

  乙不行!就得旱地拔萝卜……不,不!拔葱。气得我胡说八道的。

  甲一提溜,也上去了。

  乙这叫武术。

  甲该瞧我的了,艺高人胆大,不是三丈多高吗?

  乙是啊。

  甲来个花招儿。

  乙什么花招儿?

  甲旋风脚,“叭!叭!叭!——日!”劲儿大,上房啦。

  乙人上房啦。

  甲鞋。

  乙鞋呀?鞋怎么上房啦?

  甲噢,没钉鞋带儿?

  乙钉倒成傻小子啦。(推甲)你还练过呢?一推差点儿没趴下?

  甲他……不是我没防备你嘛。

  乙没听说过。哪个武术家要打架了——“你先等等!我先防防。”像话吗?

  甲我忘了嘛。

  乙不怎么样。

  甲我说:“来人哪!”

  乙怎么样?

  甲“搬梯子够鞋。”

  乙真说的出来。

  甲梯子立到那儿了,我也爬上去了。

  乙这点起色。

  甲把鞋够下来,穿好了。到里边我一瞧,预备好了全羊大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达官开始跟我们哥俩谈话。

  乙怎么跟您说的?

  甲“这次请二位出山并无别事,就是保趟镖。东路镖、西路镖、南路镖有人敢保。独单北路镖贼人太多、赋人太广,二位敢否?”

  乙你怎么说的?

  甲“老达官,你且住口!休长赋人的威风,灭我们哥俩的锐气。”

  乙就是。

  甲“不就北边有贼吗?”

  乙迎上前去!

  甲“打南边儿跑。”

  乙嗐!绕着跑啊?不像话!

  甲我说:“迎上前去。”

  乙对喽。

  甲老达官一抱拳:“二位,下边儿见。”一个垫步,蹿在楼窗翻筋斗的跟头,脚扎实地,四两棉花相仿。

  乙这是够多轻啊。

  甲我哥哥来个坠溜子架式。

  乙什么样啊?

  甲头朝下,脚朝上,离地还有四五尺,云翻转身,鲤鱼打挺,上身不摇,底身儿不晃,就跟一小猫似的。

  乙这功夫多好。

  甲该瞧我的了。还得露一手儿!

  乙露什么呀?

  甲我一抱脑袋,顺那楼梯儿,“叽里咕噜,啪啪!”

  乙窜下来了。

  甲骨碌下来了。

  乙嗐!怎么骨碌下来啦?

  甲爬着上去的呀。

  乙这儿满挨着呢。

  甲不是挨着。因为那个“骨碌”比走着快。

  乙没听说过。那“骨碌”会比走着快呀?

  甲要不今天你来的早呢。

  乙我来得早哪……噢?我是“骨碌”来的是怎么着?玩笑啊?

  甲“请二位过过汗儿。”

  乙“过汗儿”是怎么着?

  甲练一练,瞅我们哥俩功夫怎么样。我哥哥从兵刃架子上,拿过一杯大枪来。

  乙大枪?

  甲可不能全叫枪。

  乙怎么?

  甲六尺为枪,五尺为棍。大枪一丈零八寸。一寸长,一寸强;一寸小,一寸巧。大枪为百兵之母、花枪为百兵之贼;单刀为百兵之胆、大刀为百兵之帅。护手钩有四个字。

  乙哪四个字?

  甲“跨、架、遮、拦”!扎了一套六合枪。

  乙怎么叫“六合枪”呢?

  甲内三合,外三合。

  乙这“内三合”是?

  甲心、气、胆。

  乙外三合呢?

  甲手、脚、眼。有赞为证。

  乙什么赞呢?

  甲“一扎眉攒二点”心,三扎脐肚四撩阴,五扎磕膝六点脚,七扎肩并左右分。扎完枪,气不长出,面不更色。大家齐声喝彩:“噢!好!”

  乙好枪法?

  甲好!完了?该瞧我的了。

  乙对。

  甲我从兵刃架子上,拿过一口单刀来。

  乙哦,单刀。

  甲单刀看手,双刀看肘,大刀看滚手。

  乙对。

  甲这回我给您成样成样。

  乙怎么着?您要练一练?

  甲哎。

  乙好,我们开开眼。

  甲瞧见没有:这好比是刀。

  乙您搁下吧。这叫刀啊?这是扇子啊。

  甲就你知道?

  乙啊,我知道,都知道。

  甲还是的呀?比方是刀啊。

  乙比方是刀,您这刀也太小啦?

  甲那没办法,我那真刀没带着呀。

  乙你那真刀哪儿去啦?

  甲我哥哥修脚呢。

  乙哎……修脚刀啊?那更大不了啦。

  甲比方是刀。怀中一抱,这有名儿。

  乙什么名儿?

  甲“怀中抱月”。站正了,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耳对肩、沉心伏气。往后退一步,往前上半步。作一个罗圈儿揖。

  乙这干吗呀?

  甲这叫礼节。

  乙还有礼节?

  甲未曾学艺先学礼,咱们这儿礼多人不怪。

  乙对。

  甲哪招哪式练错了,让此地老师傅,指摘出来,咱们更改学习。

  乙是啊?

  甲瞧见没有:这是刀,这是刀把儿,这是护手盘儿。前瞧刀刃儿、后瞧刀背儿、上看刀尖儿、下看绸子穗儿。刀交右手,塌背捋刀——“夜战八方藏刀式”!

  乙这干吗呀?

  甲这叫架式。把式把式,全凭架式,没有架式,不算把式。

  乙对喽。

  甲净说不练嘴把式,净练不说傻把式。咱们连说带练,连盒带药,连功带料……

  乙哎!哪位买大力丸的?有您一份儿,有您一份儿……买了准喜欢。买完别恼,专治腰疼、腿疼、胳膊疼、膀子疼、四肢抽筋、麻木不仁;牛堵着、马踩着、驴踢着、车轧着;老爷子咳嗽、老太太喘、是治一位,好一位;治两位,好……你倒拦着我点儿啊!

  甲真有意思、有意思。

  乙有什么意思啊?

  甲咱们这儿干吗呢?

  乙不卖大力丸吗?

  甲不是,我这儿练刀呢。

  乙练刀你可嚷什么呢?

  甲该着我成名。

  乙怎么?

  甲“嘎啦”一个雷,“刷刷刷刷”——下起雨来了。

  乙哎呀!那可不能练了。

  甲不练?地下铺的是黄土,一着雨水是滑的,不留神,来一屁股墩儿?那给我师傅江米小枣儿现眼呢。

  乙你就别提那“老粽子”啦。

  甲这个,没有个十年八年练不了。这叫“登萍渡水”、“走鼓沾棉”。

  乙轻功。

  甲雨越下越大,我倒是越耍越欢。我练的是风不透,雨不漏。净见刀光不见我,顺刀往下流水,我身上连个雨点儿都没有。

  乙您在当院练刀?

  甲屋里避雨呢。

  乙嗐。刀呢?

  甲扔当院啦。

  乙淋刀不淋人呢?

  甲这老达官叫好哪!

  乙还叫好?

  甲“嗅,好!”

  乙好练刀?

  甲“好避雨。”

  乙人家那是损你哪。

  甲我倒不理会。

  乙好,都听惯啦。

  甲“请二位验镖吧!”

  乙“验镖”是什么意思?

  甲看保的是什么?到了后院儿我这么一瞧:要不没人敢保呢!

  乙怎么啦?

  甲四张八仙桌,码严了。都是这么大,黄澄澄的。

  乙金坨子啊?

  甲老倭瓜!

  乙老倭瓜呀?老倭瓜保什么劲儿啊?

  甲哎,这倭瓜!

  乙赤金的?

  甲面淡的。

  乙嗐!水倭瓜没人吃。

  甲你把倭瓜切开啦,往里头瞧啊。

  乙暗下珍珠玛瑙。

  甲还有倭瓜籽儿呢。

  乙还有倭瓜瓤呢!

  甲倭瓜籽儿、倭瓜瓤挖出去,里边暗下珍珠玛瑙,竹签儿一别,黄土泥一溜封实。这有名。

  乙什么名儿?

  甲这叫“倭瓜镖”。

  乙倭瓜镖?

  甲出镖车子,喊镖趟子。

  乙谁喊?

  甲我喊呢。

  乙我听听行吗?

  甲可以呀。

  乙怎么喊呢?

  甲这么喊的:“哎!面的老倭瓜喽!”

  乙你外边儿卖会吧。应该是“耀武扬威”。

  甲喊的是“耀武扬威”呀!

  乙对喽。

  甲出齐化门,过东岳庙、走九亭宫、十八峪、八里桥到通州。进西门出东门,里河、外河、燕京下的三河县、蓟州、到了喜峰口。依着我哥哥是打尖住店。

  乙该歇歇儿啦。

  甲我说:“这会儿不行。头次保镖,连夜而行。”镖车往前走了有四五十来里地,前边一溜沙梁。镖车越过沙梁,前边一片密松林,且听“吱儿——啪!”一声响箭,“呛啷啷……”一棒锣声叫响,原来前边有了贼寇。

  乙有贼了就完啦。

  甲我哥哥一听前边儿有贼,要迎上前去。我说:“哥哥,有事小弟服其劳,割鸡何用宰牛刀?”

  乙对。

  甲“小弟前去送死。”

  乙哎……错啦!小弟擒贼受死。

  甲反正得死一个呀?“哎!拉过我的牛来”。

  乙又错了,上阵骑的是马!

  甲哎,骑牛可仿古。

  乙仿哪位古啊?

  甲孙庞斗智,孙膑骑的不是牛吗?

  乙哦,是牛啊。那书上说的是神牛。

  甲啊……我这是宝牛啊。

  乙据说他这牛会腾云驾雾。

  甲我这牛会蹦啊。

  乙会蹦?一蹦多远啊?

  甲四十。

  乙两蹦呢?

  甲八十。

  乙买几年了?

  甲六年。

  乙蹦过几回?

  甲没蹦过。

  乙好!废物牛。

  甲废物牛?蹦过。

  乙几儿啊?

  甲有一年我母亲病了,想吃通州酱豆腐,用着我这牛啦。

  乙怎么?

  甲通州离北京四十啊,一蹦到了,两蹦回来了。多省事啊。

  乙来回用不了五分钟。

  甲哎,我就抱着小牛,奔西武门大桥。

  乙您抱着牛干吗?那么傻呀,出门儿骑上牛多好?

  甲出门儿就蹦?不行。

  乙怎么?

  甲通州离北京四十,从哪算呢?西华门大桥。

  乙哎,由那儿算。

  甲我们住在西单牌楼,离西华门还十里地呢,出门儿就蹦?一蹦到不了。

  乙那两蹦?

  甲过多啦,

  乙合着您这牛,标准就蹦四十啊?

  甲哎。到了西武大桥,把它摆正了。我跟它说:“牛啊,牛啊,我母亲想吃通州酱肉。一蹦呢,可就到了,两蹦可就回来了,你尽忠,我尽孝。”小牛点了点头。我飞身上牛,照牛胯骨“啪、啪!”两鞭子。小牛不让打,就听“哞儿!”的这么一声,我就觉得我浑身凉嗖嗖,再睁眼一看,瞧不见西武门大桥啦。

  乙到通州啦?

  甲我掉河里啦。

  乙横蹦啊?

  甲横蹦啊?有个泥坑还用着蹦?

  乙蹿过去啦。

  甲我就给它抱过去了。

  乙嗐!

  甲“抬过我的扁担来!”

  乙又错啦。抬过您的枪或者是刀。

  甲哎,使扁担也仿古啊。

  乙又哪位呀?

  甲“三打祝家庄”,石秀使的不是扁担吗?

  乙不错,是扁担哪。

  甲我骑着扁担抱着牛。

  乙哎……错啦!是骑牛抱扁担。

  甲反正是这两样啊。

  乙这话也对。

  甲到了两军阵前,冲贼一抱拳。

  乙江湖的规矩。

  甲“好贼呀,好贼!好贼,大爷呀!”

  乙怎么管贼叫大爷呀?

  甲我一央告他,不就让我过去了吗?

  乙哪儿有那事啊?

  甲那是个狠心贼,不听这一套,催马抡棍。我一看棍到了,拿扁担往上一迎,就听着“咔嚓”一声。

  乙棍磕飞啦?

  甲扁担折啦。

  乙扁担折啦?完啦。

  甲完啦?枪露出来了。

  乙还有枪呢?

  甲哎!牛马一错镫。

  乙不对!二马一错镫。

  甲我骑的是牛。

  乙对!我把这茬儿给忘啦。

  甲我给他来个“回牛枪”。

  乙什么呀?回马……对了,你骑的是牛。

  甲一枪扎空了,让贼把枪头攥住了。“拿来!给我!”他一只手,我两只手。

  乙对呀。

  甲“什么?给你?”

  乙不能!

  甲“不要了。”

  乙不要了?怎么不要啦?

  甲没他劲头大呀?

  乙好嘛!

  甲我这小牛会蹦啊,一蹦四十,哪儿追我去呀?

  乙就是。

  甲我说:“小牛,蹦啊!”

  乙蹦!

  甲倒霉。

  乙怎么啦?

  甲不但不蹦啦,直往后迫,“哞儿!哞儿!”

  乙这下儿算完啦。

  甲这时候,贼圈马又回来了。棍又到了。我说:“得!我命休矣!”

  乙完了。

  甲一摸背后,我又乐啦。背后还有双刀哪,也能护住我的命啊。“噌!噌!”双刀出鞘,我一拨我这牛头,牛头对准了马面。

  乙好,城隍庙啊?

  甲左手磕开贼人的棍,右手使了一个“海底捞月”。就听“吭哧”一声,红光出现、鲜血直流、斗大的脑袋在地下乱滚。

  乙您把贼杀啦?

  甲我把牛宰啦。

  乙宰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