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长白山自由行价格:从历史的角度看贾南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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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南风,生于三国魏高贵乡公甘露元年( 256年)。卒于晋惠帝永康元年( 300年),平阳襄陵(今山西襄汾)人,是西晋惠帝司马衷之妻,又称惠贾皇后。

  贾南风,其貌不扬,晋武帝称她“丑而短黑”,不宜做太子妃。然而,她却成为太子司马衷的妃子,继而成为皇后。贾南风之父是西晋的开国元勋贾充,这是她能够与皇太子联姻的主要原因。作太子妃,贾南风过于残酷,曾亲手杀过人。对此,晋武帝十分愤慨,一度曾想将她废掉,但因外戚杨珧提醒他:“陛下忘贾公闾耶?”遂使废妃之事不了了之。可见,贾充在西晋政权中地位牢固,权势显赫。贾南风本人虽是女流,但她善于钻营,精于权术,史称“妒忌多权诈”,使得司马衷既害怕她,又受她的诱惑,喜欢她。晋武帝和朝臣们对太子司马衷的才识和能力,是很了解的,认为他“纯质”,“不能亲政事”。晋武帝与大臣们曾一起“密封疑事,使太子决之”。贾南风怕暴露出丈夫的无能,即想出一条让外人替太子作答案的诡计,才算蒙混过关,使皇太子得以保存太子位,并顺利取得皇位。

  太熙元年(290年)4月,晋武帝去世,太子司马衷即皇帝位,是为晋惠帝,贾南风被册立为皇后。惠帝黯弱无能,国家政事,皆由贾南风干预。故西晋政权,从贾南风立为皇后之日起,政局便处于动荡不安中。

  贾南风为了掌握朝政大权,采取滥杀无辜,诛灭异己的办法,巩固惠帝的统治地位。晋惠帝的辅政大臣、太傅杨骏随惨死在贾南风之手。

  杨骏是晋武帝的皇后杨氏之父。晋武帝自太康灭吴之后,天下无事,遂不再留心朝政,整日沉浸在酒色之中,朝中事务依赖后党杨氏。此时杨骏、杨珧、杨济位居三公,时号称“三杨”,可谓权倾一时。对杨骏其人,尚书褚契、郭奕曾上书晋武帝,说:“(杨)骏小器,不可以任社稷之重。”武帝不以为然。司马衷即帝位,任杨骏为太傅,做辅政大臣。凡朝中之事,杨骏必亲自过问,“百官总己”;由于害怕“左右间已,乃以其甥段广、张勋为近侍之职”、“又多树余党,皆领禁兵”;然而杨骏在处理一些重要事情上,“谙古义,动违旧典”,于是出现了“公室怨望,天下愤然矣”局面。在对待贾南风的问题上,“骏知贾后情性难制,甚畏惮之”,而“贾后欲预政事,而惮骏未得逞其所欲,又不肯以妇道事太后”。一味专权的杨骏与权力欲熏心的贾南风之间形成了不可调合的矛盾。经过激烈的明争暗斗,贾南风终于在永平元年(291年)3月借汝南王司马亮和楚王司马玮之手,诛杀了太傅杨骏及卫将军杨珧、太子太保杨济、中护军张劭、散骑常侍段广、杨邈、左将军刘预、河南尹李斌、中书分蒋陵、东夷校尉文淑、尚书武茂等,“皆夷三族”。之后,贾南风又矫设废皇太后杨氏为庶人,徒于金墉城,第二年迫害至死。

  诛杀杨骏之后,贾南风任用大司马、汝南王司马亮为太宰,与太保卫灌共同辅政。西晋初期,晋武帝大行分封宗室,然而受封的诸王并没有去藩镇,而是留在京师,有些藩王还掌握有相当的兵权。如楚王司马玮就是一例。诸王的存在,对皇帝的统治极为不利。这时辅政大臣汝南王司马亮,为消弱诸王的权势,力主“遣诸王还藩”,太保卫灌也完全赞成此举。这就引起楚王司马玮对汝南王亮和卫灌的极大不满。卫灌,西晋开国元勋。他极力反对晋武帝册立司马衷为太子,贾充对贾南风说:“卫灌老奴,几破汝家”。因此,贾南风对卫灌一直存在“宿怨”,加上卫灌现任太保,使得贾南风“不得骋己淫虐”。为把朝政大权紧紧掌握在手中,贾南风便“谤灌与亮欲为尹霍之事”。水平元年( 291年)六月,贾南风终于又导演了一场“矫诏使楚王玮杀太宰、汝南王亮,太保、淄阳公卫灌”事件。后又以“擅杀”罪名,诛杀了楚王司马玮。这就是影响中国历史发展的“八王之乱”的开始。

  贾南风大权独揽,将朝廷完全置于自己控制之下,遂大肆委用亲信、党羽,派他们担任重要官职。贾南风的族兄贾模和从舅郭彰,分掌朝政,后母广城君养孙贾温干预国事。可谓权侔人主,惠帝完全成为贾南风任意摆布的一个傀儡。

  贾南风为了达到长期有效地控制朝政的目的,“诈有身,内稿物为产物”好长时期深居内宫,不见外人,暗地里把妹夫韩寿之子韩慰祖收养起来。元康九年( 299年)阴谋废掉太子,而以她所收养之子代立。

  贾南风的“暴戾”和“专制天下”及废黜太子奸谋,终于引 起司马氏宗室诸王的强烈不满和反对。于是右军将军赵王司马伦、孙秀等人“因众怨谋欲废后”。贾南风深知有人打着拥护太子的旗号,想废掉她时,很害怕,于永康元年( 300年)三月,借口太子谋反,杀死太子,“以绝众望”。但适得其反,终于激起了宗室诸王的反抗。永康元年( 30D年)四月,梁王司马彤、赵王司马伦等率兵入宫,废贾南风为庶人,诛杀了贾南风的党羽数十人。不几日,赵王司马伦又将贾南风杀死。然而,从这年八月,淮南王司马允举兵讨赵玉伦起;西晋宗室之间也开始了互相残杀。贾南风的干政,终于导致了“八王之乱”的发生,更使西晋“宗室日衰”,大一统的中国,从此陷入了三百多年的分裂割据局面。其中贾南风本人罪责是难逃的。

太熙元年(290)年四月,晋武帝死去。同月,司马衷即位,贾南风由太子妃升为皇后。在为皇后期间,贾南风自后台走到了前台,对西晋政治产生了巨大影响。可以说,至永康元年,贾南风干政甚为明显,西晋政治的矛盾冲突几乎都是藉贾南风而展开。
贾南风始为皇后,即面临着极为复杂的政治局势,遭受到来自杨氏集团的严重威胁。武帝末年,控制力下降,西晋政治由有序走向无序。如何保证“不慧”的太子顺利继位并稳定执政,异常迫切地摆在了武帝面前。对司马衷的不堪重任,武帝十分清楚,但他希望“明慧”的皇太孙司马通能够很快弥补这个缺失。但他又深知由司马衷顺利过渡到司马通并非易事,“复虑(皇孙)非贾后所生,终至危败”,所以处心积虑地“与腹心共图后事”。他首先清除了对司马衷皇位威胁最大的司马攸,然后扶植了后党与宗王两股势力,冀图以此制衡贾氏集团或太子妃势
力,达到政局的平衡。这样,以杨骏为代表的后党、以司马亮为代表的宗王、以贾南风为代表的太子妃势力及其它政治力量交互作用,使本已无序的西晋政治更加混乱。
各种政治力量中,后党的势力最盛,对武帝后期政治的影响最大。自太康年间平吴以后,武帝便耽于酒色,“始宠后党”,杨骏与二个弟弟杨挑、杨济权倾天下,“时人有‘三杨’之号”。武帝晚年病重时,杨骏专权的危害更加明显。史载:“及帝疾笃,位有顾命,佐命功臣,皆已没矣,朝臣惶惑,计无所从。而骏尽斥群公,亲侍左右,因辄改易公卿,树其心腹”。武帝觉察到此种情形,曾对杨骏正色斥责,并命中书作诏,确定辅政大臣,“以亮与骏同辅政,又欲择朝士又闻望者数人佐之”。但杨骏等人已经较为严密地控制内外,私藏诏书,乘武帝迷乱时矫诏独自辅政,逼使汝南王司马亮出镇。惠帝即位后,杨骏“录朝政,百官总己”,“凡有诏命,帝省讫,入呈太后(杨芷),然后乃出”;党同伐异,“多树亲党,皆领禁兵”;“大开封赏,欲以悦众”;“为政严碎,恒谏自用,不允众心”,以至于“公室怨望,天下愤然”。
自太康年问杨骏专权以后,宗王势力遭到严重削弱。尤其是太康四年贾、杨二党与武帝合力将齐王攸逼死,使平衡较好的宗王政治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继任的汝南王亮显然位置显赫,但庸碌无为,理政能力远逊于齐王攸,而其他宗王同样难以遂武帝之愿。虽然武帝在太康三年大封宗室、皇子为王,并于太康十年“以太子母弟柬、玮、允分镇要害”,又“恐杨氏之逼,复以(王)佑为北军中候,典禁兵”,希望以此制约杨氏势力,但此时的政局已不在武帝驾驭范围之内。杨骏极力抑制秉权中枢的宗王,“忌汝南王亮,排出之”。庞大的宗王队伍不能起到夹
辅朝政的目的,而宗王出镇、专擅地方却形成尾大不掉之势,为政局的动荡埋下了重重隐患。所以后世史家对西晋的宗王政治多有评论。清人王夫之曾言:“晋之授兵宗室以制天下者,疑天下也。疑同姓而天下乘之,疑天下而同姓乘之,力防其所疑,而祸发于所不疑,其得祸也异,而受祸于疑则同也。……西晋之亡,亡于齐王枚之见疑而废以死也。枚而存,杨氏不得以擅国,贾氏不得以逞奸,八王不得以生乱。故举朝争之,争晋存亡之介也”。王夫之对西晋祸乱败亡之因的归结,虽不全面,但已观察到部分实质。贾氏集团同样受到杨氏的排挤与打击。由于贾充、冯鱿、荀歇相继故去,继起者如贾谧、贾模、郭彰等在短时间内难以与杨氏完全抗衡,因此,维持并发展贾氏力量的关键在于贾南风。对贾南风来说,不利的局势是明显的。杨骏“知贾后性情难制,甚畏惮之”,对贾后多所忌防、排抑,贾南风“欲干预政事,而为太傅骏所抑”。欲使贾氏集团秉权,必须清除杨氏势力,这是贾南风为皇后时面临的最大难题。另一方面,贾南风也拥有与杨氏相抗衡的种种优势。首先,贾南风拥有尊崇的皇后身份,她牢牢控制了缺少才能和心机的惠帝,可以利用皇后及皇帝之便取得政治上的号召力,矫诏行事;其次,杨骏专擅
朝政、党同伐异的种种举动已经激动起众人的怨愤,倒杨势力逐渐壮大,贾南风可以凭借这股力量击败杨骏,恢复贾氏的权势;再次,贾氏集团影响西晋政治甚久,其盘根错节的势力仍然不可忽视。此外,贾南风经过了十八年太子妃期间数次危机的磨练,已经谙于政术,并且她向来
“妒忌多权诈”,权势欲极强,不甘屈服于人。因此,从当时的情势看,贾、杨二氏的剧烈冲突不可避免,历史的种种际遇把贾南风推向了政治的波峰。
为皇后不足一年,贾南风即把握时局,于元康元年(291年)三月诛杀杨骏,清除了自己干政的最大障碍。在这场以宫廷政变形式发生的事件中,贾南风有效地将宗王势力的代表汝南王亮和楚王玮、禁卫军首领孟观和李肇、宦官董猛等反对杨骏的力量笼络在自己周围,这是她得以取胜的关键。紧接着,又施展一石二鸟之计,先矫诏诱使楚王玮攻杀秉政的司马亮与卫瓘,再以擅杀权臣的罪名将楚王玮处死。这样,贾南风就剪除了彰显或潜在的反对者,得以专擅朝政。此后,贾南风“专制天下,威服内外”的局面遂以出现。
史家往往将楚王玮进京启杀戮之端看八王之乱的开始,并视贾南风为乱阶之源及发其端者。其实,妇人乱政祸国的论调并不能全面公允地反映历史实际。对于贾南风在元康年间的诛杀之举,很难用“是”或“非”来简单评判。历史上此类事件屡见不鲜,且比其更为残酷者亦大有所在,一味地痛斥贾南风,只能走向偏颇。平心而论,如果撇开个人品质上的“暴决”、“荒淫放纵”、“妒忌”等,贾南风在惠帝时专执朝政九年,并无太多劣迹恶行可寻。元康年间,西晋政治粗略可观,社会较为稳定,“朝野安静”、“海内晏然”,出现了西晋后期难得的安定局面,作为政治的主要决策者,贾南风的积极作用是不应抹杀的。贾南风专权期间,虽重用亲党,但其中除贾谧“权过人主”、“负其骄宠,奢侈逾度”。外,并无其它乱政行为。其所延用之人中,才望高美者大有人在,如外戚中的贾模、裴颁,庶族名士张华,世家大族裴楷、王戎,等等。这些人才的人主中枢,对于元康政治的稳定至关重要。尤其是对张华的重用,可以看出贾南风的明智与过人之处。张华曾经是贾充的反对者,屡受贾充、荀助等人的排挤。贾南风为皇后,使用张华的计谋,诛除了对手,然后对他委以重任。史载,“贾谧与后共谋,以华庶族,儒雅有筹略,进无逼上之嫌,退为众望所依,欲倚朝纲,访以政事。……华遂尽忠匡辅,弥缝补阙,虽当主虐后之朝,而海内晏然,华之功也”。而且,张华“惧后族之盛”,曾经作《女史篇》宣扬妇德,以讥讽贾南风,“贾后虽凶妒,而知敬华”。元康政局的稳定,一方面是张华、裴颁等人尽心国事的结果,同时,也是贾南风选贤任能、用人不疑的成功。较之武帝及杨骏的所用非人、政局混乱,我们应该对贾南风有客观而全面的评价。
当然,贾南风给西晋政治造成的消极影响也是十分明显的。个人品质的欠缺、权势欲的讨盛,使她轻行杀戮,特别是废杀太子,开启了西晋后期祸乱之门。西晋的混乱衰败、国柞不延的根源在于武帝之政的网失及其时复杂的历史条件,责任不全在贾南风,但她的某些举动却促成
和推动了祸乱的发生,有时还成为变故动荡的直接导因。所以,对于西晋政治的负面表现,贾南风亦难辞其咎。

好!用张华这件事上,确实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