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瓜串串 中同仁路:谁知道有关嵇康,广陵散以及那个时代的背景?急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查人人中国名人网 时间:2024/05/10 08:09:26
希望大家能给我详细的资料,发到我的信箱也可以
先在此谢过了^-^
可是米有人告诉偶,那个时代还发生虾米事啊?
余秋雨的书,偶实在米有时间看~~

给你看一篇超级经典的文章。嵇康可是我的偶像呢!
  "魏晋风度与竹林七贤"系列之二 嵇康任气有侠名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涛浪滔天红尘俗事知多少……”在噫嘻的感叹声中,我们送走了“鬼才”黄沾。他虽然走了,却留下一曲慷慨苍凉的《笑傲江湖》供后人传唱。

  有了侠客聂政的拼死刺韩,才有了千古名曲《广陵散》;有了嵇康的临刑索弹,才使《广陵散》名声大震;有金庸先生在《笑傲江湖》中的“演义”,才使《广陵散》成了《笑傲江湖》之曲;最终在“鬼才”黄沾的再次释读下,一般人眼中的《广陵散》便成了“沧海一声笑”。

  贯穿嵇康一生的,是一种豪迈不羁的侠义精神。他的仗剑出游,他的“性绝巧”,他的“善煅”,他的“尚奇任侠”,都让我觉得嵇康身上时时有侠客的影子闪动。也或许仗义执言便是一种侠行,而在某些时候,仅仅是直言的仗义,就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南朝的刘勰评论说,嵇叔夜“直性狭中”(性格直率)、“遇事便发”,这就是“俊(竣)侠”;阮嗣宗“外坦荡而内淳至”,这就是“俶傥”(舒朗大气)。嵇康的傲气傲骨、嵇康的愤世嫉俗、嵇康的孤独寂寥、嵇康的犀利笔锋……这一切的一切,便构筑起一种“侠士精神”。正是这种“任气使性”,成就了嵇康一生的侠名。

  魏晋名士多遭变

  东汉末年,政治黑暗,外戚、宦官专权,而“匹夫抗愤、处士横议”,于是发生了震惊当时也震惊历史的两次“党锢之祸”。士人作为群体遭到镇压。第一次党禁,二百多党人被抓,遣归乡里,终生不得入仕。第二次党禁,党人死者百余人,受牵连者六七百人。

  其后,董卓先废汉少帝又杀汉少帝,接着袁绍做了盟主,欲立刘虞为帝,而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子曹丕威逼汉献帝“禅位”之后,没过多久司马懿就发动了高平陵政变,将曹爽、何晏等人处死,至司马昭重演“禅让”闹剧,西晋中又有“八王之乱”——如果知识分子没有一定的政治敏感度,死几乎是必然的,“晋世不文”也许最能说明当时的黑暗。

  《晋书·阮籍传》曰:“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据史载,这一时期被杀的大名士有:孔融、杨修、桓范、何晏、夏侯玄、嵇康、吕安、王衍、张华、潘岳、陆机、郭璞……

  细究起来,理由甚至很荒谬,可这也应该是历史的必然。每一次经过群雄纷战后建立起的统一王朝,知识分子都会面临一场浩劫。特别是司马氏篡逆滥杀,既诛异党,复杀名士。史称,由于司马集团大肆杀戮,使天下“名士减半”。在其滥杀之际,竹林之人如山涛、王戎等皆投身司马集团,阮籍也不得不出仕为官。

  政争导士止清谈

  抗争一次次失败,失望心理笼罩士林。随大一统政权的崩溃,士人们思想信仰发生了动摇,儒学的独尊地位受到怀疑,思想的多元化出现了。

  按照《晋书》的说法,魏晋是一个“学者以老庄为宗力黜六经”的时代,是一个“谈者以虚荡为辨而贱名检”的时代,是一个“行身者以放浊为通而狭节信”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人物是那么地与儒学正统格格不入,恢弘飘渺、颓然傲世者被尊为名士,而继承孔子衣钵者则被视为虚伪。

  庄子把那些不合于世俗而合于自然的人称为“畸人”,并称“天之小人,世之君子;天之君子,世之小人”(《大宗师》),把世俗与自然的道德标准完全颠倒。阮籍则在《大人先生传》里将世俗的“君子”贬到虱子的地位,说他们“行,不敢离缝际;动,不敢出裤裆。自以为得绳墨也。饥则啮人,自以为无穷食也。”嵇康就骂得更为直白,他极端厌恶世间所谓“君子”的一切,他说他视学堂为太平间,视诵读为鬼话,视六经为垃圾,视仁义为腐臭。看一眼经书眼睛就会害病,学一下礼仪就会得驼背,穿上礼服就会筋骨扭转,谈起礼典就会牙齿烂掉——这是很恐怖的,仿佛六经的毒害比之鹤顶红更为竣烈,比之鸦片更为残忍——于是“兼而弃之,与万物为更始”。

  思想选择的最终结果,使玄学替代了经学。而在生活态度上,士人们不再恪守儒家的礼制名教,世风的变化最终反映在生活情趣与生活态度上。正统思想失去约束力,人们的生活追求也更加丰富,更重性情,更具个性。士人们开始重新认识人生的价值,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强烈地感受到光阴易逝、日月如梭、人生坎坷、生命短促。即使像曹操这样的一代英雄,对人生也充满感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之类,写来竟是如此地慷慨悲凉。
  玄学发展到最后,但凡世族之人,皆以清谈、服食、放纵、任情为生活的主要内容,每天香茗数盏、美酒盈樽、口谈玄奥、言如珠玑、轻裘缓带、宽衣著体、手执麈尾、不鞋而屐,看起来很飘逸的样子,这已成为名士的必备行头和特征。而清谈的主要内容包括评人物臧否、论名教自然、谈本末有无、味体用之辨等等。这种生活很类似近代的小资,却远比小资可爱。小资缺了点儿思想,多了点儿造作,而魏晋的人物却多了几分率真,多了几分空灵。

  魏晋玄学的创立者,应该首推正始名士何晏、王弼。当时谈玄,何晏(时为吏部尚书)因其政治地位成为核心,但在理论上,最出色的则是王弼。据《世说新语·文学》称,只要谈玄的时候王弼出现,其胜者必是王弼,何晏对王弼则心服口服。正始十年(公元249年),王弼因疠疾而死时,年仅23岁。可以说,王弼是思想史上的李贺。而王弼正是山阳高平人,因此我很怀疑,嵇康之所以移居山阳,可能也是为了追寻王弼之道。若谓嵇康“追随”被贬山阳的汉献帝而来,实属无稽。“竹林”中的嵇康、阮籍,可称是王弼思想的嫡传者。

  嵇康何由免罹难

  “竹林七贤”在百家岩的隐居活动,随着嵇康于景元三年(公元263年)被司马昭所杀而结束。据《三国志》记载:“时又有谯郡嵇康,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至景元中,坐事诛。”既好老庄,复尚奇任侠,焉得无祸?

  嵇康在苏门山中遇隐士孙登,并随其云游,希望能够得到指教,孙登始终默然。嵇康出山前问孙登:“先生真的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孙登这时才说:“君性烈而才隽,其能免乎1——你才识超绝而性情刚烈,怎么可能幸免于难?一语中的,嵇康不由黯然神伤。隐逸本非所愿,云游三年之后,嵇康仍旧还归山阳,打铁自娱。

  景元一年(公元261年),司马昭杀了曹髦。为逃脱弑君的罪名,司马昭很想取得舆论支持。第二年,司马昭指派“七贤”中的山涛出面拉拢嵇康。山涛荐嵇康代替吏部侍郎,嵇康得到消息后,在愤怒中写下了《与山巨源绝交书》,拒绝司马氏给予的官职。

  嵇康的行为实在有些让人瞠目结舌。庄子拒绝楚相的官职时还委婉地打了一个比方,说自己只是一只喜欢在烂泥里摇尾巴的乌龟,嵇康却特意写了一封《与山巨源绝交书》,详说自己有“七不堪二不可”,又说自己去做官,就是手拿屠刀,“漫之膻腥”。这种敏感与高姿态当然深深地刺痛了当时的实际统治者——司马昭。

  对于嵇康的死,庄子早就明白指出此种性格的结局,所以他在回答如何立身的时候说:“吾将处材与不材之间。”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不管是在“竹林”的嵇康、阮籍身上,甚或于庄子自身,根本就不适用。原因很简单,三者在明白这一道理的时候,都已名声斐然,想介于“材与不材之间”已经迟了。在僭主颇多的战国,庄子可以轻松地拒绝楚国的聘书,而在霸权独揽的魏晋,嵇康们则别无选择。

  司马昭得知嵇康拒绝出山做官,又说什么“非汤武而薄周孔”,勃然大怒——司马氏父子擅立皇帝,皆以周公摄政自居,司马昭还想实行“汤武革命”,改朝换代。嵇康这样的话隐含攻击,捅到了他的“痛处”,使他对嵇康恨之入骨。

  钟会实在是个小人,他与嵇康之死有莫大的关系。他甚至曾多次构陷阮籍——《晋书》载:“钟会数以时事问之(阮籍),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获免。”而阮籍最终都通过“酣醉”而得免。

  在钟会没有成名前,曾写了一本书想让嵇康看。他知道嵇康高傲,怕嵇康当面难堪,既跃跃欲试又犹豫不决,既卑怯又想卖弄,就远远将自己的书抛进嵇康院内,赶紧离开,冀望嵇康能够赏识。成名之后,他觉得可以在大名士嵇康面前露露脸,就带着大批车马随从拜访嵇康。

  嵇康正在柳树下打铁,向秀在一旁拉风箱,见钟会来了,嵇康旁若无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叮叮当当,只管打铁。

  鲁迅先生说: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连眼珠也不转过去一些。
  僵持,还是僵持,钟会面带怒容拨马便走。此时嵇康却发话了:“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虽懊丧失望,脑筋转得倒挺快,对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本是两句充满禅意的问答,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丝毫没有高妙的感觉。嵇康的话里隐含着高傲与鄙视,钟会的话里充满了愤恨和恼怒,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从此钟会恨透了嵇康。

  司马屠刀漫腥膻

  景元三年(公元263年),一个案件把嵇康牵扯进来。

  嵇康的朋友吕安有个哥哥叫吕巽,人面兽心,见吕安的妻子长得美丽,就生了邪念,用酒把吕安的妻子灌醉后奸污了。吕安之妻羞愧难当,自缢而亡。吕安回家后,从仆妇口中得知真情后,虽极其痛恨吕巽的禽兽之行,但碍于一母同胞的情面,只好隐忍不发,仅将事情告诉了嵇康。谁知吕巽做贼心虚,总觉得有把柄在吕安的手里,对自己不利。于是就采取恶人先告状的手段,向司马昭诬告吕安,说吕安对母亲不孝。

  当时,司马昭正在标榜“以孝治天下”,而吕巽又是他跟前的红人。因此他下令将吕安抓起来。吕安不服,把吕巽的丑事揭发出来,并引嵇康为证。嵇康义不负心,保明此事。司马昭不听吕安的辩解,将他判处徒刑,流放到边远地区。嵇康对吕巽的做法十分愤恨,一气之下就又写下了《与吕巽绝交书》。不久,吕安在途中写给嵇康的书信也被截获。司马昭以信中有不满之词为由,又将吕安收拘,同时下令逮捕嵇康。

  嵇康在监狱中思绪万千,怀着复杂的心情,写下了《幽愤诗》。他在诗中回忆幼年的生活,说自己早年养下了任性的脾气,长大后,心地善良而不能识别好人坏人。他对自己无辜遭受陷害表示抗议,认为自己虽然被捕,但是在道义上还是正直光明的。嵇康未料到自己会有杀身之祸,所以在诗的结尾说,自己一旦脱离困境就将远离尘世,“采薇山阿,散发岩岫,咏啸长吟,颐性养寿”。

  此时钟会立意报复嵇康,力劝司马昭杀掉他。他说:“嵇康,卧龙也,不可起,公无忧天下,顾康为虑耳。”又说:“当年毋丘俭起兵时,嵇康就打算响应,只是山涛劝说数次作罢。过去齐国杀华士,鲁国杀少正卯,都是由于他们害时乱教。现在嵇康和吕安言语放荡,攻击经典,应该借此机会杀掉他们,以淳风俗。”于是司马昭下令判处嵇康死刑。3000名太学生联名上书,要求赦免嵇康,并要求他到太学去做老师。救援活动反而使司马昭下定决心除掉嵇康。

  在“时不我与”之时,不具慧眼,“好善暗人(吕巽)”,最终在主上愤其才情、小人进献谗言、不肯屈己之志、怀抱全生之念中,嵇康赴难刑场,“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一曲《广陵散》,慷慨悲壮,哀恸人心,终成“千古绝唱”。

  循着或简或繁的文字,我可以听到竹林间不羁的长啸声中所伴随的生命悲苦;听到百家岩那棵大柳树下鼓风煅铁声中所挟的愤激孤傲……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如嵇康临刑抚奏《广陵散》的琴声,在人们耳畔戛然而止后余下的淡淡回味。

  面对嵇康,除了体味,我几乎无可言说。

  玄风散尽,琴音空落——嵇康所谓“《广陵散》于今绝矣”的怅然悲壮凝固了一段历史,也将他的生命凝固成几张泛黄的故纸……

  咏曰:

  魏晋名士多遭变,

  政争导士止清谈。

  嵇康何由免罹难,

  司马屠刀漫腥膻。

你可以看看余秋雨的《遥远的绝响》

嵇康,憔郡(今安徽宿县)人.字叔夜.生于
公元223年.当时执掌朝政的是魏文帝。少年
丧父的他靠母亲和兄长抚养长大。这几乎是一
位奇才:他爱好音乐.演奏古琴的技巧非常高
明.是当时首屈一指的高手。他书法的造诣很
高.观他书法“如抱琴半醉.酣歌高眠。又若众
鸟翱翔.群乌乍散”。他的诗更可称是大家之
作.“鸣琴在御.谁与鼓弹”、“佳人不在.能不永
叹”流传千古,成为后世的典范。
不但才华出众.嵇康还相貌堂堂。《晋书·
嵇康传》称他“身长六尺八寸.美词气.有凤仪.
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然
自成”。竹林七贤中的山涛称赞他“嵇叔夜之为
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
之将崩’。脱俗的气质、超人的才华.使他脱颖
而出.被当时无数文学青年视为偶像.纷纷效
仿。
裕康20岁的时候.被曹操的儿子曹休看
中.把女儿长乐公主嫁给了他。从此嵇康成了
魏朝皇室的宗亲.仕途顺利。不久就升至郎中.
后任中散大夫.故后人又称其为中散大夫。
但是随着曹魏集团的分崩瓦解.嵇康短暂
的政治生命终结了。为了避开政治斗争的锋
芒.他离开了京城.隐居在山林。当时.他和阮
籍、刘伶、山涛、向秀、阮咸、王戎过从甚密.常常
一同开怀畅饮.游玩于山林.寄情于山水.世称
“竹林七贤”。
中国几千年来浩浩淼淼的历史长河中.演
绎了多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历史插曲。在
这种分合交替的背景下.出世与入世的矛盾始
终困扰着文人士大夫阶层。这七人就出世与入
世之间一也存在着较大的思想分歧.实质上就是
对司马政权是否妥协的态度所产生的分歧。这
种分歧导致七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最终走
上了各自不同的道路。嵇康至死不改其志.牺
牲了年仅40岁的生命以捍卫人性的自由和独
立;阮籍疯疯癫癫.放浪形骸于人世;刘伶终日
饮酒.颓废度日;阮籍的侄子阮咸则“处世不交
人事”,独善其身到了过分的地步;向秀缅怀
挚友.终日郁郁寡欢;山涛、王戎入世为官.甘愿
为司马家效犬马之劳。
他的好友山涛荐他出山做官,但是以嵇康
的性情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为了表明自己的态
度,他不惜写下《与山巨源绝交书》,与之决裂。
虽然山涛是自己认为可以“神交”的好友,但在
自由的天性面前,他不愿受到任何的束缚与阻
挠,即便是最亲密的友人也可以舍弃。他的行
为在当时的人看来是荒诞而不可想象的,但他
却从不为世俗的舆论所左右,坚定地宣传着人
性自由的理想,身体力行自己的学说。一个如
此离经叛道之人,又生在一个政治风云云谲波
诡的年代,其悲剧性的命运是不可避免的。但
正是这种深沉的悲剧性才使他的生命显得更为
厚重,才使他的思想成为穿越历史的永恒。
若用一个意象来比喻嵇康,那便是一棵树
非梅非柳,非松非柏,而是一棵高山上孤独矗立
的参天大树。它拥有着最紧密的年轮,斑驳的
树表伤痕累累,在阳光下暴露着致命的伤口
然而,它挺拔、坚硬,树梢飒飒作响着整个世界
根须静卧于永恒之中。在它的体内蕴涵着一颗
高尚的心灵,一种坚忍的力量,一个永恒的思
想。
《广陵散》——生命的绝唱
传说嵇康曾经游历会稽(今浙江绍兴),夜
宿华阳亭,夜半时分引琴而弹。忽有一客翩然
而至,自称为古人。俩人侃侃而谈,言笑甚欢
之后客人抚琴奏乐,所弹之曲声调绝伦,余音袅
袅,宛若天籁之音。来人称此曲为《广陵散》,并
亲自传授与嵇康,但要其发誓绝不传于他人
嵇康庆幸能学得仙曲,但当时恐怕绝没想到此
曲竟会成为自己生命的绝唱。
嵇康隐逸江湖后,过着自由自在、纵情于山
水的生活。他蔑视礼教,崇尚自然,不愿被世俗
所困扰,更不屑与司马氏及其爪牙为伍。富家
子弟钟会倾慕嵇康的才学,亲自前来拜访。
此时正值炎炎夏日,嵇康在树下清凉的河
水边生起炉子打铁,向秀在一边拉动风箱。满
身是汗的嵇康似乎乐在其中,对站在一边的钟
会不闻不问。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被冷落
的钟会羞愧难当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嵇康终于
打破了沉默,他笑问钟会:“何所闻而来,何所见
而去?”此时的钟会已怀恨在心,悻悻答道:“闻
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这是嵇康与钟会著名的对话,也为他的死
埋下了伏笔。不久,嵇康卷入了著名的吕安一
案。
当时嵇康有个好友叫吕安,其兄吕巽贪恋
吕安妻子的美貌,设计奸污了她,事后又反诬吕
安对母亲不孝。当时,司马昭正在标榜“以孝治
天下”,而吕巽又是他手下的红人,于是不分青
红皂白,将吕安流放边疆。嵇康得知消息后,内
心十分难过,他痛恨吕巽的兽行,一气之下写下
《与吕巽绝交书》,控诉吕巽的罪状。钟会一直
想报复嵇康先前对自己的羞辱,趁机向司马昭
进谗言道:“嵇康,卧龙也,不可起。公无忧天
下,顾以康为虑耳。”又说:当年毋丘俭起兵时,
嵇康就打算响应,只是山涛劝说才作罢。现在
嵇康和吕安言论放荡,攻击经典,害时乱教,作
为帝王,对此不应该容忍,应该借此机会杀掉他
们,以淳风俗。司马昭本已把嵇康看成一块绊
脚石,听此一言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立即下令
判处嵇康和吕安死刑。
嵇康临刑惊动了三千太学生。他们联名上
书,要求赦免嵇康,并要求他到太学去做老师。
如此声势浩大的救援活动却坚定了司马昭除去
嵇康的决心。
临刑这天,嵇康神态自若,抬头仰望天上的
太阳,见未到行刑之时,便要来一架古琴,开始
弹奏《广陵散》。琴声激越昂扬,如泣如诉,萦回
低转,余音悠长,听者无不为之动容。弹毕,嵇
康长叹道:过去袁孝尼曾经要求跟我学弹《广
陵散》,我总是不肯教他,《广陵散》如今却要失
传了!言罢,从容赴死。
嵇康(223-263年),三国时谯国县(今安
徽宿县西南)人,字叔夜。虽家世儒学,但学不
师授,唯好老、庄之说。与魏宗室婚,官至中散
大夫,故又称嵇中散。崇尚自然、养生之道,著
有《养生论》,倡“越名教而任自然”。与王戎、刘
伶、向秀、山涛、阮咸、阮籍等人交游甚密,被称
为"竹林七贤"。后因与山涛志趣不同,山涛将
去官,举以自代,遂作书与涛绝交;又因与钟会
有隙,被谮于大将军司马昭,年四十遭杀害。
嵇康善鼓琴,以弹《广陵散》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