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树紫藤:班超有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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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wxf4626:关于班婕妤?

班超(32-102),扶风安陵(今陕西咸阳东北)人,父班彪、兄班固、妹班昭具有文名。班超小时候家里较穷,他的哥哥班固被召为校书郎,班超和母亲一起随哥哥来到洛阳,班超为官府抄书以养家。日久劳苦,曾投笔叹曰:“大丈夫无他志略,应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遂投笔从戎。

明帝永平十六年(73年),窦固北伐匈奴,部将班超与匈奴战于蒲类海(今新疆巴里坤湖)有功,被授命率吏士三十六人出使西域各国,逐一招抚鄯善(本名楼兰,在今新疆若羌附近)、于阗(今新疆和田)、疏勒(今新疆喀什)等国。至和帝永元三年(91年),西域五十余国均服汉朝,西域遂定。班超因功被任为西域都护,驻龟兹(今新疆库车)。永元七年(95年)被封为定远侯。永元十四年(102年)因老病请归,始返洛阳。被拜为射声校尉,是年病卒。班超在西域三十一年,为维护中国边防,保证各族人民的安全,保障丝绸之路的畅通和促进中外文化交流,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经营西域

在汉代出使过西域

后汉书卷四十七 班梁列传第三十七

班超字仲升,扶风平陵人,徐令彪之少子也。为人有大志,不修细节。然内孝谨,居家常执勤苦,不耻劳辱。有口辩,而涉猎书传。〔一〕永平五年,兄固被召诣校书郎,〔二〕超与母随至洛阳。家贫,常为官佣书以供养。久劳苦,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闲乎?”〔三〕左右皆笑之。超曰:“小子安知壮士志哉!”其后行诣相者,曰:“祭酒,布衣诸生耳,〔四〕而当封侯万里之外。”超问其状。相者指曰:“生燕颔虎颈,飞而食肉,此万里侯相也。”久之,显宗问固“卿弟安在”,固对“为官写书,受直以养老母”。帝乃除超为兰台令史,〔五〕后坐事免官。
〔一〕 涉如涉水,猎如猎兽。言不能周悉,粗窥览之也。东观记曰:“超持公羊春秋,多所窥览。”
〔二〕 校书郎,解见班固传。
〔三〕 傅介子,北地人。昭帝时使西域,刺杀楼兰王,封义阳侯。张骞,汉中人,武帝时凿空开西域,封博望侯。续汉书作“久弄笔研乎”。华峤书作“久事笔耕乎”。研音砚。
〔四〕 一坐所尊,则先祭酒。今称祭酒,相尊敬之词也。
〔五〕 续汉志曰:“兰台令史六人,秩百石,掌书劾奏及印主文书。”
十六年,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以超为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于蒲类海,多斩首虏而还。〔一〕
固以为能,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
〔一〕 伊吾,匈奴中地名,在今伊州纳职县界。前书音义曰“蒲类,匈奴中海名,在敦煌北”也。
超到鄯善,〔一〕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后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睹未萌,况已着邪。”乃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其状。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二〕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裁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令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柰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死生从司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尽也。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众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吉凶决于今日。从事文俗吏,闻此必恐而谋泄,死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初夜,遂将吏士往奔虏营。会天大风,超令十人持鼓藏虏舍后,约曰:“见火然,皆当鸣鼓大呼。”余人悉持兵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后鼓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余级,余众百许人悉烧死。〔三〕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悦。超于是召鄯善王广,以虏使首示之,一国震怖。超晓告抚慰,遂纳子为质。还奏于窦固,固大喜,具上超功效,并求更选使使西域。帝壮超节,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超复受使,固欲益其兵,超曰:“愿将本所从三十余人足矣。如有不虞,多益为累。”
〔一〕 鄯善本西域楼兰国也,昭帝元凤四年改为鄯善。去阳关一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也。
〔二〕 曹,辈也。
〔三〕 东观记曰“斩得匈奴节使屋赖带、副使比离支首及节”也。
是时于窴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遂雄张南道,〔一〕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窴。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騧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二〕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匈奴使者而降超。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
〔一〕 于窴国去长安九千六百七十里,南与婼羌,西与姑墨接。莎车国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西城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余里。东至玉门、阳关有两道,从鄯善傍南山北波河西行,至莎车,为南道。雄张犹炽盛也。张音丁亮反。波,傍也。
波音诐。
〔二〕 续汉及华峤书“騧”字并作“騩”。说文:“马浅黑色也。”音京媚反。
时龟兹王建为匈奴所立,倚恃虏威,据有北道,攻破疏勒,杀其王,〔一〕而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
明年春,超从闲道至疏勒。去兜题所居盘橐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先往降之。敕虑曰:“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兜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缚兜题。左右出其不意,皆惊惧奔走。虑驰报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将吏,说以龟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二〕国人大悦。忠及官属皆请杀兜题,超不听,欲示以威信,释而遣之。疏勒由是与龟兹结怨。
〔一〕 龟兹国居居延城,去长安七千四百八十里,南与精绝,东与且末,北与乌孙,西与姑墨接。前书音义龟兹音丘慈。今龟音丘勿反,兹音沮惟反,盖急言耳。自车师前王庭随北山波河西行,至疏勒,为北道。疏勒国居疏勒城,去长安九千三百五十里也。
〔二〕 续汉书曰“求得故王兄子榆勒立之,更名曰忠”也。
十八年,帝崩。焉耆以中国大丧,〔一〕遂攻没都护陈睦。超孤立无援,而龟兹、姑墨数发兵攻疏勒。
〔二〕超守盘橐城,与忠为首尾,士吏单少,拒守岁余。肃宗初即位,以陈睦新没,恐超单危不能自立,下诏征超。超发还,疏勒举国忧恐。其都尉黎弇曰:“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耳。诚不忍见汉使去。”因以刀自刭。超还至于窴,王侯以下皆号泣曰:“依汉使如父母,诚不可去。”互抱超马脚,不得行。超恐于窴终不听其东,又欲遂本志,乃更还疏勒。疏勒两城自超去后,复降龟兹,而与尉头连兵。〔三〕超捕斩反者,击破尉头,杀六百余人,疏勒复安。
〔一〕 焉耆国居员渠城,去长安七千三百里,北与乌孙接。
〔二〕 姑墨国王居南城,去长安八千一百五十里。
〔三〕 尉头国居尉头谷,去长八千六百五十里,南与疏勒接。衣服类乌孙也。
建初三年,超率疏勒、康居、于窴、拘弥兵一万人攻姑墨石城,破之,〔一〕斩首七百级。超欲因此叵平诸国,〔二〕乃上疏请兵。曰:“臣窃见先帝欲开西域,故北击匈奴,西使外国,鄯善、于窴即时向化。今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复愿归附,欲共并力破灭龟兹,平通汉道。若得龟兹,则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臣伏自惟念,卒伍小吏,实愿从谷吉效命绝域,庶几张骞弃身旷野。〔三〕昔魏绛列国大夫,尚能和辑诸戎,〔四〕况臣奉大汉之威,而无鈆刀一割之用乎?〔五〕前世议者皆曰取三十六国,号为断匈奴右臂。〔六〕今西域诸国,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七〕
大小欣欣,贡奉不绝,唯焉耆、龟兹独未服从。臣前与官属三十六人奉使绝域,备遭艰厄。自孤守疏勒,于今五载,胡夷情数,臣颇识之。问其城郭小大,皆言“倚汉与依天等”。以是效之,则葱领可通,〔九〕葱领通则龟兹可伐。今宜拜龟兹侍子白霸为其国王,以步骑数百送之,与诸国连兵,岁月之闲,龟兹可禽。以夷狄攻夷狄,计之善者也。〔九〕臣见莎车、疏勒田地肥广,草牧饶衍,不比敦煌,鄯善闲也,〔一0〕兵可不费中国而粮食自足。且姑墨、温宿二王,特为龟兹所置,〔一一〕既非其种,更相厌苦,其埶必有降反。若二国来降,则龟兹自破。愿下臣章,参考行事。诚有万分,死复何恨。臣超区区,特蒙神灵,窃冀未便僵仆,目见西域平定,陛下举万年之觞,〔一二〕荐勋祖庙,布大喜于天下。”〔一三〕书奏,帝知其功可成,议欲给兵。
平陵人徐干素与超同志,上疏愿奋身佐超。五年,遂以干为假司马,将弛刑及义从千人就超 。
〔一〕 康居国去长安万二千三百里,不属都护。
〔二〕 叵犹遂也。
〔三〕 谷吉,长安人,永之父也。
元帝时为卫司马,使送郅支单于侍子,为郅支所杀。张骞,武帝时为郎,使月氏,为匈奴所闭,留之十余岁,乃亡走大宛,穷急即射禽兽给食。
〔四〕 魏绛,晋大夫。晋悼公时,山戎使孟乐如晋,因魏绛纳虎豹之皮,请和诸戎。公悦,使魏绛盟诸戎。事见左传。辑亦和也。
〔五〕 贾谊曰:“莫邪为钝兮,鈆刀为铦。”楚词曰:“捐弃太阿,宝鈆刀兮。”
〔六〕 前书曰,汉遣公主为乌孙夫人,结为昆弟,则是断匈奴右臂也。哀帝时刘歆上议曰,武帝时立五属国,起朔方,伐朝鲜,起玄菟、乐浪,以断匈奴之左臂。西伐大宛,结乌孙,裂匈奴之右臂。
南面以西为右也。
〔七〕 西域传曰“自条支国乘水西行,可百余日,近日所入”也。
〔八〕 效犹验也。西河旧事曰:“葱领山,其上多葱,因以为名。”
〔九〕 前书朝错曰:“以蛮夷攻蛮夷,中国之利。”
〔一0〕敦煌今凉州县。
〔一一〕温宿国王居温宿城,去长安八千三百五十里也。
〔一二〕诗曰:“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前书儿宽传曰:“臣宽再拜上千万岁寿。”
〔一三〕荐,进也。勋,功也。左氏传曰:“反行饮至,舍爵策勋焉。”
先是莎车以为汉兵不出,遂降于龟兹,而疏勒都尉番辰〔一〕亦复反叛。会徐干适至,超遂与干击番辰,大破之,斩首千余级,多获生口。超既破番辰,欲进攻龟兹。以乌孙兵强,宜因其力,乃上言:“乌孙大国,控弦十万,故武帝妻以公主,〔二〕至孝宣皇帝,卒得其用。〔三〕今可遣使招慰,与共合力。”帝纳之。
八年,拜超为将兵长史,假鼓吹幢麾。〔四〕以徐干为军司马,别遣卫候李邑护送乌孙使者,赐大小昆弥以下锦帛。〔五〕
〔一〕 番音潘,下同也。
〔二〕 乌孙国居赤谷城,去长安八千九百里。武帝元封中,以江都王建女细君为公主,以妻乌孙,赠送甚盛,乌孙以为右夫人。
〔三〕 西域传曰,宣帝即位,乌孙遣使上书,言匈奴连发大兵侵击乌孙,欲隔绝汉,乌孙愿发国半精兵五万骑,尽力击匈奴,唯天子出兵以救公主。汉大发十五万骑,五将军分道并出。乌孙以五万骑从西方入,至右谷蠡王庭,获四万余级,马牛羊七十余万。
〔四〕 将兵长史,解见和帝纪。平帝元始二年,使谒者大司马掾持节行边兵,遣执金吾候陈茂假以钲鼓。古今乐录曰:“横吹,胡乐也。张骞入西城,传其法于长安,唯得摩诃兜勒一曲,李延年因之更造新声二十八解,乘舆以为武乐,后汉以给边将,万人将军得之。在俗用者有黄鹄、陇头、出关、入关、出塞、入塞、折杨柳、黄覃子、赤之杨、望行人十曲。”
刘熙释名曰:“幢,童也,其貌童童然。”蔡邕月令章句曰:“羽,鸟翼也,以为旌幢麾也。”横吹、麾幢皆大将所有,超非大将,故言假。
〔五〕 前书曰,乌孙国王先号昆莫,名猎骄靡,后书昆弥云。后代取“昆”字,靡弥声相近,音有轻重耳。昆莫既死,子孙争国,汉令立元贵靡为大昆弥,乌就屠为小昆弥,赐印绶,故有大小昆弥之号焉。
李邑始到于窴,而值龟兹攻疏勒,恐惧不敢前,因上书陈西域之功不可成,又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超闻之,叹曰:“身非曾参而有三至之谗,恐见疑于当时矣。”〔一〕遂去其妻。帝知超忠,乃切责邑曰:“纵超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千余人,何能尽与超同心乎?”令邑诣超受节度。诏超:“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徐干谓超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它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二〕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一〕 三至,解见寇荣传。
〔二〕 疚,病也。恤,忧也。论语孔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左氏传曰:“诗云“礼义不愆,何恤乎人之言”!”诗谓逸诗也。
明年,复遣假司马和恭等四人将兵八百诣超,超因发疏勒、于窴兵击莎车。莎车阴通使疏勒王忠,啖以重利,〔一〕忠遂反从之,西保乌即城。超乃更立其府丞成大为疏勒王,悉发其不反者以攻忠。积半岁,而康居遣精兵救之,超不能下。是时月氏新与康居婚,相亲,超乃使使多赍锦帛遗月氏王,令晓示康居王,康居王乃罢兵,执忠以归其国,乌即城遂降于超。
〔一〕 谓多以珍宝诱引之。啖音徒滥反。前书曰,高祖令陆贾往说秦将,啖以利。啖与啖同。
后三年,忠说康居王借兵,还据损中,〔一〕密与龟兹谋,遣使诈降于超。超内知其奸而外伪许之。忠大喜,即从轻骑诣超。超密勒兵待之,为供张设乐。〔二〕酒行,乃叱吏缚忠斩之。因击破其众,杀七百余人,南道于是遂通。
〔一〕 损中,未详。东观记作“顿中”,续汉及华峤书并作“损中”,本或作“植”,未知孰是也。
〔二〕 供音居用反,张音竹亮反。
明年,超发于窴诸国兵二万五千人,复击莎车。
而龟兹王遣左将军发温宿、姑墨、尉头合五万人救之。
超召将校及于窴王议曰:“今兵少不敌,其计莫若各散去。于窴从是而东,长史亦于此西归,可须夜鼓声而发。”阴缓所得生口。龟兹王闻之大喜,自以万骑于西界遮超,温宿王将八千骑于东界徼于窴。超知二虏已出,密召诸部勒兵,鸡鸣驰赴莎车营,胡大惊乱奔走,追斩五千余级,大获其马畜财物。莎车遂降,龟兹等因各退散,自是威震西域。
初,月氏尝助汉击车师有功,是岁贡奉珍宝、符拔、师子,〔一〕因求汉公主。超拒还其使,由是怨恨。永元二年,月氏遣其副王谢将兵七万攻超。超众少,皆大恐。超譬军士曰:“月氏兵虽多,然数千里逾葱领来,非有运输,何足忧邪?但当收谷坚守,彼饥穷自降,不过数十日决矣。”谢遂前攻超,不下,又钞掠无所得。超度其粮将尽,必从龟兹求救,乃遣兵数百于东界要之。谢果遣骑赍金银珠玉以赂龟兹。超伏兵遮击,尽杀之,持其使首以示谢。谢大惊,即遣使请罪,愿得生归。超纵遣之。月氏由是大震,岁奉贡献。
〔一〕 续汉书曰:“符拔,形似麟而无角。”
明年,龟兹、姑墨、温宿皆降,乃以超为都护,徐干为长史。拜白霸为龟兹王,遣司马姚光送之。超与光共胁龟兹废其王尤利多而立白霸,使光将尤利多还诣京师。超居龟兹它干城,徐干屯疏勒。西域唯焉耆、危须、尉犁以前没都护,怀二心,其余悉定。
六年秋,超遂发龟兹、鄯善等八国兵合七万人,及吏士贾客千四百人讨焉耆。兵到尉犁界,而遣晓说焉耆、尉犁、危须曰:“都护来者,欲镇抚三国。即欲改过向善,宜遣大人来迎,当赏赐王侯已下,〔一〕事毕即还。今赐王彩五百匹。”焉耆王广遣其左将北鞬支奉牛酒迎超。〔二〕超结鞬支曰:“汝虽匈奴侍子,而今秉国之权。都护自来,王不以时迎,皆汝罪也。”或谓超可便杀之。超曰:“非汝所及。此人权重于王,今未入其国而杀之,遂令自疑,设备守险,岂得到其城下哉!”于是赐而遣之。广乃与大人迎超于尉犁,奉献珍物。
〔一〕 大人谓其酋豪。
〔二〕 鞬音九言反。
焉耆国有苇桥之险,广乃绝桥,不欲令汉军入国。超更从它道厉度。〔一〕七月晦,到焉耆,去城二十里,(正)营大泽中。广出不意,大恐,乃欲悉驱其人共入山保。焉耆左候元孟先尝质京师,密遣使以事告超,超即斩之,示不信用。乃期大会诸国王,因扬声当重加赏赐,于是焉耆王广、尉犁王泛及北鞬支等三十人相率诣超。其国相腹久等十七人惧诛,皆亡入海,〔二〕
而危须王亦不至。坐定,超怒诘广曰:“危须王何故不到?腹久等所缘逃亡?”遂叱吏士收广、泛等于陈睦故城斩之,传首京师。因纵兵钞掠,斩首五千余级,获生口万五千人,马畜牛羊三十余万头,更立元孟为焉耆王。超留焉耆半岁,慰抚之。于是西域五十余国悉皆纳质内属焉。
〔一〕 由带以上为厉,由膝以下为揭,见尔雅也。
〔二〕 “十七”字本或为“七十”。
明年,下诏曰:“往者匈奴独擅西域,寇盗河西,永平之末,城门昼闭。先帝深愍边萌婴罗寇害,乃命将帅击右地,破白山,临蒲类,〔一〕取车师,城郭诸国震慑响应,遂开西域,置都护。而焉耆王舜、舜子忠独谋悖逆,持其险隘,覆没都护,并及吏士。先帝重元元之命,惮兵役之兴,故使军司马班超安集于窴以西。
超遂逾葱领,迄县度,〔二〕出入二十二年,莫不宾从。改立其王,而绥其人。不动中国,不烦戎士,得远夷之和,同异俗之心,而致天诛,蠲宿耻,以报将士之仇。〔三〕司马法曰:“赏不逾月,欲人速睹为善之利也。”其封超为定远侯,邑千户。”〔四〕
〔一〕 西河旧事曰:“白山之中有好木,匈奴谓之天山,去蒲类海百里。”郭义恭广志曰:“西域有白山,通岁有雪,亦名雪山。”破白山见明纪也。
〔二〕 迄,至也。县度,山名。县音玄。谓以绳索县缒而过也。其处在皮山国以西,罽宾国之东也。
〔三〕 致犹至也。蠲,除也。
〔四〕 东观记曰:“其以汉中郡南郑之西乡户千封超为定远侯。”故城在今洋州西乡县南。
超自以久在绝域,年老思土。十二年,上疏曰:“臣闻太公封齐,五世葬周,狐死首丘,代马依风。〔一〕夫周齐同在中土千里之闲,况于远处绝域,小臣能无依风首丘之思哉?蛮夷之俗,畏壮侮老。〔二〕臣超犬马齿歼,常恐年衰,奄忽僵仆,孤魂弃捐。昔苏武留匈奴中尚十九年,今臣幸得奉节带金银护西域,〔三〕
如自以寿终屯部,诚无所恨,然恐后世或名臣为没西域。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四〕臣老病衰困,冒死瞽言,谨遣子勇随献物入塞〔五〕。及臣生在,令勇目见中土。”而超妹同郡曹寿妻昭亦上书请超曰:
〔一〕 礼记曰:“太公封于营丘,比及五世,皆反葬于周。君子曰:“乐乐其所自生,礼不忘其本。古之人有言曰:狐死正丘首,仁也。””郑玄注曰:“正丘首,〔正首〕丘也。”代,郡名,在赵北。韩诗外传曰“代马依北风,飞鸟扬故巢”也。
〔二〕 案前书曰,匈奴,其俗壮者食肥美,老者食其余。贵壮健,贱老弱也。
〔三〕 金银谓印也。金印紫绶,银印青绶也。
〔四〕 玉门关属敦煌郡,今沙州也。去长安三千六百里。关在敦煌县西北。酒泉,今肃州也。去长安二千八百五十里也。
〔五〕 东观记曰“时安息遣使献大爵、师子,超遣子勇随入塞”也。
妾同产兄西域都护定远侯超,幸得以微功特蒙重赏,爵列通侯,位二千石。天恩殊绝,诚非小臣所当被蒙。超之始出,志捐躯命,冀立微功,以自陈效。
会陈睦之变,道路隔绝,超以一身转侧绝域,晓譬诸国,因其兵众,每有攻战,辄为先登,身被金夷,〔一〕
不避死亡。赖蒙陛下神灵,且得延命沙漠,至今积三十年。骨肉生离,不复相识。所与相随时人士众,皆已物故。超年最长,今且七十。衰老被病,头发无黑,两手不仁,〔二〕耳目不聪明,扶杖乃能行。虽欲竭尽其力,以报塞天恩,迫于岁暮,犬马齿索。蛮夷之性,悖逆侮老,而超旦暮入地,久不见代,恐开奸宄之源,生逆乱之心。而卿大夫咸怀一切,莫肯远虑。如有卒暴,超之气力不能从心,便为上损国家累世之功,下弃忠臣竭力之用,诚可痛也。故超万里归诚,自陈苦急,延颈逾望,三年于今,未蒙省录。〔三〕
〔一〕 夷,伤也。
〔二〕 不仁犹不遂也。
〔三〕 逾,遥也。高祖逾谓黥布曰:“何苦而反?”
妾窃闻古者十五受兵,六十还之,〔一〕亦有休息不任职也。缘陛下以至孝理天下,得万国之欢心,不遗小国之臣,况超得备侯伯之位,故敢触死为超求哀,□超余年。〔二〕一得生还,复见阙庭,使国永无劳远之虑,西域无仓卒之忧,超得长蒙文王葬骨之恩,子方哀老之惠。〔三〕诗云:“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四〕超有书与妾生诀,恐不复相见。妾诚伤超以壮年竭忠孝于沙漠,疲老则便捐死于旷野,诚可哀怜。如不蒙救护,超后有一旦之变,冀幸超家得蒙赵母、卫姬先请之贷。〔五〕妾愚戆不知大义,触犯忌讳。
书奏,帝感其言,乃征超还。
〔一〕 周礼(卿)〔乡〕大夫职曰:“国中七尺以及六十,野自六尺以及六十有五,皆征之。”征谓赋税从征役也。韩诗外传曰“二十行役,六十免役”,与周礼国中同,即知(一)〔二十〕与周礼七尺同。〔周〕礼国中六十免役,野即六十有五,晚于国中五年。国中七尺从役,野六尺,即是野又早于国中五年。七尺谓二十,六尺即十五也。此言十五受兵,谓据野外为言,六十还之,据国中为说也。
〔二〕 □,乞。
〔三〕 葬骨,解见明纪。田子方,魏文侯之师也。见君之老马弃之,曰:“少尽其力,老而弃之,非仁也。”于是收而养之。事见史记也。
〔四〕 诗大雅也。汔,其也。康、绥,皆安也。言先施恩惠于中国,然后乃安四方。
〔五〕 赵母谓赵奢之妻,赵括之母也。惧括败,先请,得不坐。事见史记。卫姬者,齐桓公之姬。桓公与管仲谋伐卫,桓公入,姬请卫之罪。事见列女传也。
超在西域三十一岁。十四年八月至洛阳,拜为射声校尉。超素有匈胁疾,既至,病遂加。帝遣中黄门问疾,赐医药。其年九月卒,年七十一。朝廷愍惜焉,使者吊祭,赠赗甚厚。子雄嗣。
初,超被征,以戊己校尉任尚为都护。与超交代。尚谓超曰:“君侯在外国三十余年,而小人猥承君后,任重虑浅,宜有以诲之。”超曰:“年老失智,任君数当大位,岂班超所能及哉!必不得已,愿进愚言。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顺孙,皆以罪过徙补边屯。而蛮夷怀鸟兽之心,难养易败。今君性严急,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一〕宜荡佚简易,宽小过,总大纲而已。”超去后,尚私谓所亲曰:“我以班君当有奇策,今所言平平耳。”尚至数年,而西域反乱,以罪被征,如超所戒。
〔一〕 家语孔子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投笔从戎

班超有个姑姑叫什么来着,班婕妤,是个很好的女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