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瑞亚重新锻造:谁能介绍一下那个顺治年间的董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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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董白字小宛,一字青莲,为明末秦淮名妓.夫天资巧慧,被称为"针神曲圣".曾游黄山.《董小宛传》载,她"自西湖远游于黄山白岳之间".清代诗人,画家吴伟业题董白小像诗,对他游历黄山作了描述;"钿毂春浇斗画裙,卷帘都道不如君.白门移得丝丝柳,黄海归来步步云."
  董小宛出身于秦淮南曲歌妓之家,自小精习妓家百艺,又与文人诗客习得诗画琴戏,
  是金陵妓中奇才。生得花颜玉貌,乖巧娇娆,自15岁接客,车马盈巷,为明末“金陵八绝
  ”之一。

  小宛心高性刚,蔑视权贵,而与正直的复社党人甚密,引以为乱世知己。一日媚香楼
  主李大娘聚得社会领袖张天如、陈定生、方密之、侯方域诸人雅会,名妓李香、卞玉京、
  寇白门等作陪,小宛也在会中。张天如久闻小宛芳名,一见而叹曰:“果然名不虚传。”
  酒酣之时,复社党人叹内忧外患,慷慨激昂,小宛同衷钦敬。众名妓琴曲以解壮士之忧,
  轮到小宛,她半抱琵琶,弹一曲《春江花月夜》,众人拍案称好。张天如见她艺才品俱高
  雅,就趁兴作伐,要把她与复社后起之秀的风流才子冒辟疆结成至好,众名士拍手称佳。

  小宛向慕冒公子才品,只无缘相识,见张先生等作媒,心中暗喜。冒辟疆自崇祯十一
  年天夫子庙联名愤书《留都防乱公揭》,痛打阉党余孽阮大铖之后,名扬海内。此时正在
  南京应试。试罢他与陈定生、方密之等到李香处小酌,大家提起张天如之言,把小宛夸了
  一顿。冒公子最闻小宛邪洁,有采芳之心,立刻与众友到钓鱼巷去访她。不想守门妇羞辱
  他一顿,不让进见。回到媚香楼,李香问他为何不快,方密之言及详情。刚从杨龙友处回
  来的侯方域忙解释道:“小宛一直等冒公子来会,不料乌衣巷爵爷朱统锐附庸风雅,前日
  在卞玉京处与杨龙友等酒会,派人传董小宛陪客,小宛不在家,回去又不肯去,鸨母苦劝
  方迟迟到宴,朱爵爷有意难为她。小宛刚直,顶撞起来,掀了酒席。朱统锐深恨她,要害
  她至死。杨龙友通了消息,小宛已到吴江避祸去了。走前已留信一封,请李香向冒公子致
  意,约到苏州一会。”

  冒辟疆听言读信,极敬小宛刚正雅洁,立刻往苏州赴会,到苏州真见到小宛,两情欢
  爱,立盟定誓,要做偕老知音。只是冒公子要为复社办急事,离苏州北去,约明春定来接
  小宛。

  公子去后,小宛闭门数日,以待来年。不想冒公子扬州路上得衡阳来书,父亲蒙冤下
  狱,性命不保。他是个孝子,当即进京,多方活动,得见皇上,一篇奏章震动朝廷,父亲
  冤伸出狱。待他辗转回南京,已过三年了。

  这三年苦死小宛了,她在苏州送公子北行时,被恶少窦赫窥见,软硬相逼,要与小宛
  淫乐。小宛拒不接纳。窦赫纠集流氓天天来闹,使小宛不得安宁。年复一年,公子杳无音
  讯,小宛又守志不接客,家资殆尽,债务日多,加上窦赫等纠缠,无法在苏州生存。小宛
  只得借出游为名四处奔走,躲债避祸,苦不堪言,又极思冒郎,得了重病。等到冒公子好
  不容易找到她时,人已奄奄一息了。

  久难而得相见,两人抱头痛哭。诉过苦,叙过情之后,冒公子又得往南京应秋试。才
  得相见又离别,小宛心如刀割,但为公子前程,只好一路送他到镇江,自己返回苏州暂住
  。众地痞和债主见她归来,蜂拥而至,小宛受辱不住,几次寻死而被救过来。又听窦赫要
  来抢人,她只好星夜买船往南京寻冒公子。几经周折,才在东林党魁钱谦处得见冒公子。
  刚好苏州来信,说债主天天逼债,如小宛不回苏州还钱,要火烧董家。两人无奈,四处求
  告。冒公子的把兄弟刘太守仗义,先带小宛回苏州,待冒公子接到父亲后,筹款到苏州还
  债并赎小宛。

  小宛回到苏州,不久便被窦赫抢去。秦淮姐妹及复社才子十分愤怒,请当时的南明朝
  廷尚书钱谦益到苏州见知府,才救出小宛并还清债务。这时冒公子回到南京,筹金往苏州
  为小宛脱了妓籍,接到如皋家中成婚。

  从此两人畅爱,快活了一阵。李自成进京,后清兵又攻入中原,又挥师南下。冒、董
  二人逃到盐城,冒公子得恶病,小宛精心服侍,待病好转,天下已变清朝。他俩返回如皋
  ,已心灰意冷,不为官而隐居。小宛久劳成疾,重病而死,时年27岁。绝代名妓,就如此
  断送于乱世之中了。
  她还有董糖,董肉流传于世。

董小宛(1624-1652)名白,字小宛,又字青莲,别号青莲女史,她的名与字均因仰慕李白而起。金阊(今苏州)人,其父不务正业,母女生活贫困,使小宛沦为青楼歌妓。她聪慧灵秀,神姿艳发,窈窕婵娟,国色天香,是秦淮风尘女子中的一流人才,为“金陵八艳”之一。明崇祯十六年,嫁予冒襄冒辟疆为妾。

冒辟疆容貌俊美,风度潇洒,人称“美少年”,是复社中富于才气、风流倜傥的才子。
天启年间,阉党魏忠贤阴谋弄权,惑乱朝纲时,冒辟疆曾联合一批有志之士结社金陵,伸张正义。当时有“四公子”之说,即陈贞慧、方密之、侯方域、冒辟疆。无奈终因势弱力薄,不但未成气候,还惨遭阉党摧折,冒辟疆虽幸免于难,但前途深受影响,只好寄情于山水声色之中。冒辟疆自崇祯十一年于夫子庙联名愤书《留都防乱公揭》,痛打阉党余孽阮大铖之后,更是名扬海内。

董小宛向慕冒公子才品,只是无缘相识。一日,媚香楼主李大娘聚得复社领袖张天如、陈定生、方密之、侯方域诸人雅会,名妓李香、卞玉京、寇白门等作陪,小宛也在其中。张天如久闻小宛芳名,一见而叹曰:“果然名不虚传。”酒酣之际,复社党人叹内忧外患,慷慨激昂,小宛同衷钦敬。众妓琴曲以解壮士之忧,轮至小宛,她半抱琵琶,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众人拍案称好。张天如见其艺才品俱高雅,就趁兴作媒,要把她与复社后起之秀的风流才子冒辟疆结成至好,众名士拍手称佳。见张先生等作媒,小宛心中暗喜。

此时冒辟疆正在南京应试。试罢与陈定生、方密之等到李香处小酌,席间提及张天如之言,又把小宛夸了一通。冒公子最闻小宛雅洁,早有采芳之心,便急与众友至钓鱼巷去寻芳。不想被羞辱了一顿,无以相见。回到媚香楼,李香问他为何不快,方密之言及详情。刚从杨龙友处回来的侯方域忙予解释。原来小宛一直等冒公子来会,不料乌衣巷爵爷朱统锐附庸风雅,前日在卞玉京处与杨龙友等酒会,派人传董小宛陪客,小宛不在家,回来又不肯去,鸨母苦劝方迟迟到宴,朱爵爷有意难为她。小宛刚直,顶撞起来,掀了酒席。朱统锐深恨她,要害她至死。杨龙友通了消息,小宛已到吴江避祸去了。走前留信一封,请李香向冒公子致意,约到苏州一会。

冒辟疆去时,不想在扬州路上得衡阳来书,父亲蒙冤下狱,性命不保。他当即进京,多方活动,得见皇上,一篇奏章震动朝廷,父亲冤伸出狱。待他辗转回南京,已过三年了。期间,小宛被恶少窦赫窥见,软硬相逼,要与之行淫。小宛拒不接纳。窦纠集流氓天天来闹,使小宛难有安宁。年复一年,公子杳无音讯,小宛又守志不接客,家资殆尽,债务日多,加之窦等纠缠,无法在苏州生存,只得借出游为名四处奔走,躲债避祸,苦不堪言,又得了重病。后来冒辟疆好不容易找到她时,人已奄奄一息。待诉苦叙情之后,冒公子又得往南京应秋试。小宛只好一路送至镇江,自己则返苏州暂住。众地痞和债主见她归来,蜂拥而至,小宛受辱不过,几次寻死而被救起。又听窦赫要来抢人,只好星夜买船往南京寻冒辟疆,在船上,小宛失足落水,幸被人救起。为此,她还写了诗:“事急投君险遭凶,此生难期与君逢。肠虽已断情未断,生不相从死相从。红颜自古嗟薄命,青史谁人鉴曲衷。拼得一命酬知己,追伍波臣作鬼雄。”读来催人泪下,感人肺腑。几经周折,才在东林党魁钱谦益处得见冒辟疆。刚好苏州来信,说债主天天逼债,如小宛不回苏州还钱,要火烧董家。两人无奈,四处求告。冒辟疆的把兄弟刘太守仗义,先带小宛回苏州,待冒辟疆筹款后,还债赎人。

小宛回到苏州后,不久便被窦赫抢去。秦淮姐妹及复社才子愤怒不过,请当时的南明朝廷尚书钱谦益到苏州见知府,才救出小宛并还清债务。这时冒公子也回到南京,筹金往苏州为小宛脱了妓籍,接到如皋家中成婚。劫后余生,苦尽甘来,为此小宛写下了《洞房花烛夜和冒辟疆》的诗,以述慨叹:“一从复社喜知名,梦绕肠回欲识荆。花前醉晤盟连理,劫后余生了夙因。”

小宛入冒氏之门后,与冒家上下相处还算和谐。冒母马恭人、冒妻苏元芳喜欢小宛,而小宛也恭敬顺从有加,服侍起来比婢女还要用心。闲暇时,小宛与辟疆常双坐画苑书房中,泼墨挥毫,赏花品茗,评论山水,鉴别金石。小宛初进冒家,仿钟繇帖,学曹娥碑,每日虽写字几千,却不错字,也不漏字。小宛还曾代替辟疆给亲戚朋友书写小楷扇面。月色如水,最为小宛所倾心。夏夜纳凉小栖,小宛喜诵唐人咏月及流萤、纨扇诗。为领略月色之美,常随月色升沉而移几挪榻。半夜回室,仍要推窗排牖,使月光徘徊于枕簟间。月亮西去,她又卷帘掀栊,倚窗长望,恋恋不舍矣。她还常常反复吟诵李贺的诗句“月漉漉,波烟玉”;“我和你一年四季当中,都爱领略这皎洁月色,仙路禅关也就在静中打通。”一次,与冒辟疆一同赏菊,冒辟疆咏道:“玉手移栽霜露经,一丛浅淡一丛深。数此却无卿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小宛和道:“小锄秋圃试移来,篱畔庭菊手自栽。前日应是经雨活,今朝竟喜带霜开。”夫唱妇随,琴瑟友之,为世人所称道。冒辟疆曾说自己一生的清福都在与小宛共同生活的9年中享尽了。这清福自然少不了静坐香阁,细品名香。冒最欣赏一种内质坚致而纹理横向的沉香“横隔沉”,小宛则珍爱“女儿香”,他们还蓄有不少的“蓬莱香”。辟疆曾从江南觅得一种味比芳兰的“生黄香”。一次,他拿了“生黄香”给广东朋友黎遂球鉴赏,黎叹为观止。小宛还用从内府获得的西洋香方子制作过百枚香丸。寒夜小室,玉帏四垂,点燃两三枝红烛,在宣德炉内焚燃沉香,静参鼻观,仿佛进入了蕊珠众香深处,飘飘然也,欣欣然也。

传说小宛还热衷于食谱研究,看到谁家有奇异风味,便去访求。现在人们常吃的虎皮肉,即走油肉,就是董小宛的发明,因此,它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名字“董肉”。另外,小宛还善作糖点,曾用芝麻、炒面、饴糖、松子、桃仁和麻油为原料制成酥糖,再切成方块。此糖外黄内酥,甜而不腻,人称“董糖”,现在的扬州名点灌香董糖(也称寸金董糖)、卷酥董糖(也称芝麻酥糖)和如皋水明楼牌董糖都是当地的名特产。好事者甚至将董小宛与伊尹、易牙、太和公、膳祖、梵正、刘娘子、宋五嫂、萧美人、王小余列为我国古代的十大名厨。

从此两人畅爱,着实快活了一阵子。之后,李自成进京,清兵入主中原,挥师南下。冒董二人逃至盐城,冒得恶病,小宛精心服侍,待病好转,天下已由明变清。二人返如皋,不为官而隐居。对待这段生活,小宛有诗云:“病眼看花愁已深,幽窗独坐抚瑶琴。黄鹂也似知人意,柳处时时弄好音。”

清宫有四大疑案之说,第一则为顺治出家。据说顺治出家就是为了董鄂妃董小宛。又说冒辟疆因顺治从他手中夺走董小宛而悲痛欲绝。但疑案毕竟是疑案,真实的情况是,小宛从16岁嫁给冒辟疆时,顺治才两岁,直到27岁去世,一直未曾离开过冒。顺治也未曾出家,董鄂妃是内大臣鄂朔的女儿。董小宛是久劳成疾,重病而死的。死后荟集有《奁艳》一书。冒辟疆作有《影梅庵忆语》,记载小宛始末及其行事,睿艳动人。

国历代才女资料搜(附图)——董小宛

董小宛,名白,一字青莲,别号青莲女史,她的名与字均因仰慕李白而起。出身于苏州一户以经营刺绣为生的商家,在其十三岁那年,不幸父亲暴病身亡。又过两年,已至明末,天下动乱,乱象迫近苏州,其母白氏打算收拾家什逃难,却发现并无银两可随,气急攻心,病倒在床,生活重担一下落到了年方十五的董白身上,这种感受,如同已养成孤高自傲性格的她,不肯低头向人借贷。情急之下,于南京秦淮河畔画舫中卖艺为生,改名小宛,以此来维持生计,同支持母亲的医药费。

在其从艺过程当,正因其性格孤傲,又极富才气,很快在秦淮河畔出了名。却也因此得到了文人雅客赏时的同时,遭到世俗小人的无视。一度负气离开南京,终因生活所迫又在半塘妓院重操旧业,但始终为卖艺不卖身。后结识乡试一度名落孙山、当时称“四公子”之一的冒辟疆,二人相识一段时日后,董小宛仰慕其品性谈吐,遂以身相识,因冒辟疆已有正室,故只作小妾。但董小宛并未因地位的偏离而悲凉,而是比丫环更周到地侍候着长辈。在以知书达理、精通琴棋书画而闻名于乡里的同时,对丈夫,小宛更是关照得无微不至。更是烧得一手好菜,其名并列于“历代十大名厨”之列。现今扬州名点:灌香董糖、卷酥董糖,即为她所作。

但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在过了数年安乐日子后,战乱再起,李自成攻占北京,清兵南下,各地战火烽起,举家辗转逃难后,家产也尽量流失。战乱过后,全身的日子已过得十分艰难。俗话说得好,祸不单行,此时的冒辟疆却病倒了。小宛时刻不离身、无微不至地照顾大病中的丈夫,在冒辟疆病逾后,小宛却已骨病如柴,仿佛也曾大病了一场。就是在这种饥贫交加,食不果腹的生活环境下,使得小宛体质已极度亏虚,终因此而于顺治八年正月,在冒家做了九年贤妾良妇的董小宛终于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在冒家的一片哀哭声中,她走得是那样安详。

清宫有四大疑案,第一个是顺治出家,据说顺治出家是为了一个汉族女子——董小宛。
而董小宛原又本是大名士冒辟疆的小妾,据说冒辟疆因顺治从他手中夺走董小宛而悲痛
欲绝。说道:
“梦幻尘缘,伤心情动,莺莺远去,盼盼楼空。倩女离魂,萍踪莫问。扬钩海畔,谁证
前盟;把臂林边,难忘往事。金莲舞后,玉树歌余,桃对无踪,柳枝何处?嗟嗟,萍随
水,水随风,萍枯水尽;幻即空,空即色,幻灭全灵。能所双忘,色空并遣;长歌寄意
,缺月难圆。”
并写下了一阂《金人捧露盘词》,寄托悲思。
但疑案毕竟是疑案,真实的情况却与之颇有出入。
苏州城外有条半塘河,河水清缓;两岸风景秀丽宜人,在出城不远的河畔有一座不知名
的小山,山上竹林幽幽,静如世外桃园。山边原本没有人家,只有三两座简易的亭子,
供来此清心的游人休息。后来这里筑起了一座小楼,楼虽不大,却修得别致典雅,楼中
住着一对母女和几个传婢。这母女俩日子似乎过得十分悠闲,每日里沉醉于山水间,看
片石孤云,流水落花,累了便在院中花亭里弹琴吟诗,品茗对弈,似乎不为生计所累。

是谁家的女眷有这份闲情逸意呢?她们本是城内“董家绣庄”的女主人和千金小姐。“
董家绣庄”是苏州小有名气的一家苏绣绣庄,因活计做得精细,所以生意一直兴隆。董
家是苏绣世家,到这一代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别看刺绣属于工艺制造行业,可十分
接近于绘画艺术,所以董家还颇有几分书香气息。女主人白氏是一个老秀才的独生女儿
,老秀才平生不得志,只好把满腹经纶传给了女儿。白氏为董家生了个千金,为寄夫妻
融洽之情,取名白,号青莲,小闺女不但模样儿俊秀,脑子还十分灵慧,父母视如至宝
,悉心教她诗文书画、针线女红,一心想调教出一个才德具全的姑娘。
这本是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董白十三岁那年,父亲在暑天患上了暴
痢,药不凑效,不久便撒手人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董白母女打击得心神憔悴,料
理完丈夫的后事,白氏不愿在城中的旧宅中继续住下去,睹物思人,倍感悲伤;于是花
了一笔钱,在半塘河滨筑下了幽室,带着女儿隐居其中,过一种与世相隔的恬淡生活,
绣庄的事则全委托伙计去掌管。
两年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淡淡流走了,此时已是明朝末年。朝廷腐败,枭雄四起,天下陷
入战乱之中。到了崇祯九年,乱象已迫近苏州,人们不由得惶惶不安,白氏也打算关闭
绣庄的生意,收回资金以备随时逃难。谁知绣庄伙计一算帐,不但没有银两剩余,反而
在外面欠下了上千两银子的帐。分明是伙计从中捣鬼,白氏又无法把握,又气又急,终
于病倒在床。母亲倒下,绣庄破产,债务压头,生活的重担猛地压到了十五岁的董白身
上,她仿佛从云端跌入了冰窖,一时间无法睁开眼睛。
庞大的债务能拖则拖,母亲的医药费用却迫在眉睫。从小随母亲隐居世外的董白已养成
一副孤高自傲的性格,那里肯低三下四地向人借贷。一急之下使出下策,答应了别人的
引荐,来到南京秦淮河畔的画舫中卖艺,改名小宛。
董小宛秀丽的容貌,超尘脱俗的气质使她很快就在秦淮河出了名。为生活所迫,她不得
不屈意卖笑,但她那清高的脾气有时不免露了出来,得罪了一些庸俗的客人,然而却赢
得了一些高洁之士的欣赏。董小宛孤芳自赏,自怜自爱,决不肯任凭客人摆布,如此一
来,影响了鸨母的进帐,鸨母自然对她冷嘲热讽,董小宛郁怒之下,一跺脚离开南京,
回到了苏州。可家中母亲依然躺在病床上,离不开请医吃药,一些债主听说董小宛回了
家,也纷纷上门催债,董小宛无力应付,只好重操旧业,索性将自己卖到半塘的妓院,
卖笑、陪酒、陪客人出游。
在半塘,董小宛依然抱定不卖身的初衷,而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那份清高
,把一份毫无实际内容的媚笑卖给客人。倒是有一种客人,既有闲情、闲暇,又有足够
的财力,便能带上个中意的青楼女游山逛水,享受自然风情。对陪客出游,董小宛是最
有兴趣的,虽说那些能有此雅举的多是上了年纪的人,可那时董小宛醉心于山水之间,
并不觉得白发雅士有可憎之处。在旖旎风光的衬托下,她也容易涌动柔情,而真心真意
地给客人以娇媚娇笑。因此,她三番五次地受客人之邀,游太湖、登黄山、泛舟西湖,
一去就是十天半月。就在董小宛离开秦淮河不久,却有一公子慕名到秦淮河去寻访她,
那位公子就是冒辟疆。这冒辟疆出身于官宦之家,虽无功名,却胸怀大志,富有正义。
天启年间,阉党魏忠贤阴谋弄权,惑乱朝纲,冒辟疆联合一批有志之士结社金陵,伸张
正义,其中较有名的是“四公子”。“四公子”分别是陈贞慧、方密之、侯方域、冒辟
疆,皆年少有才之士。无奈终因势弱力薄,不但未成气候,还惨遭阉党摧折,冒辟疆虽
免于难,但前途深受影响,只好暂时寄情于山水声色之中。
这年秋天,二十九岁的冒辟疆来南京参加乡试。说起乡试,冒辟疆已参加过三次,凭他
的才学早该中举,可在应试作文中,本应循规蹈矩,就经解经,他却要联系时势,针贬
政局,自然违背了主考官的要求,所以屡试屡败。此次应试他也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风
格,只看能否遇上个有眼力的主考官,否则就任其落第。与冒辟疆抱着同样心情来应试
的还有他的好友方密之,两人全不把考试放在心上,见考前有点空暇,便相约往秦淮河
去散心。方密之早听人说起秦淮河来了个冰清玉洁的“冷美人”董小宛,在青楼女子中
别树一格,正合方密之等人的口味,因而与冒辟疆两人特意前往造访,不料董小宛却已
睹气离开了秦淮河。
后来乡试发榜,冒辟疆又一如既往地名落孙山,他没有失望。只是暗叹自己生不逢时,
收拾了行装,便转往苏州闲游去也。在苏州,冒辟疆一边访胜探幽,一边打听董小宛的
下落,得知她已在半塘待客,便又兴致勃勃地专程拜访。偏不凑巧,董小宛已受人之邀
游太湖去了。之后又接连去了好几次,都无缘见到董小宛,直到准备离开苏州的前夕,
没抱多大希望地来到半塘,却终于得以与她相晤。这是一个深秋的寒夜,董小宛刚刚参
加酒宴归来,正微带醉意斜倚在床头。见来了客人,她想挣扎着起身,无奈酒力未散,
坐起来都有些摇晃。冒辟疆见状忙劝她不必多礼,让传婢在小宛床头摆了个坐凳,便在
她身边坐了下来。冒辟疆自我介绍后,董小宛称赞说:“早闻‘四公子’大名,心中倾
佩已久!”脸上果然露出欣喜的神色。冒辟疆没想到一个风尘女子竟然对他们这劻扶正
义的行为大感兴趣,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细打量董小宛,素衣淡妆,眉清目爽,果然
与一般欢场女子大相径庭,此时虽醉意朦胧,娇弱不堪,却依然思路清晰,谈吐不俗,
纵谈时局,颇有见地。怜惜伊人酒后神倦,冒辟疆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匆匆离去,就是
这半个时辰的交谈,已使他对董小宛留下了深刻的映象。
这时冒辟疆已出游日久,囊中羞涩,不得不按原计划离开苏州回家乡如皋去了,心里则
暗藏着对小宛的眷恋。
第二年春天,冒辟疆再到苏州访董小宛,却又听说她陪钱谦益游览西湖去了,而且准备
游完西湖再转道黄山观赏奇峰苍松,不知何时方能归来。冒辟疆只好悻悻地回去了。
转眼又是春江水暖的季节,冒辟疆奉母命往襄阳探望在那里作官的父亲,经过苏州,又
禁不住往半塘寻访董小宛。这次小宛又陪客人远游黄山去了,冒辟疆失望之极,自叹:
“竟是如此无缘!”失望之余,他结识了当地名妓陈圆圆,两人十分投缘,相携游历了
苏州的山山水水,冒辟疆离去时还约定初夏返乡时,还来与她同赏虎丘石榴。
到襄阳探望父亲,小住一段时间后即如约来到苏州,这时陈圆圆却已被嘉定伯周奎聘去
京都。冒辟疆怅然若失,怀着悒郁的心情只身雇舟前往虎丘。小舟沿着半塘河缓缓而行
,冒辟疆漫无目的地欣赏着两岸的风景,小舟穿过一座青石小桥,眼前一片绿意融融的
柳树林,抬眼望去,柳丝深处竟隐隐约约透出一幢小楼的檐角,在青山绿树的映衬下,
显得如诗如画。这等僻静之地还有人家?那定是什么方外隐士、世外高人了!冒辟疆一
时来了兴趣,便命舟子将船系在了柳树上,他则登岸向小楼走去。
小楼的院门紧闭,悄无声息,冒辟疆上去唤了几次,才有一个小丫鬟来开门,一打听,
此处竟是董小宛的家。此时董母新丧,刚办完丧事,查小宛忧伤难持,正病倒床榻。冒
辟疆心中猛地一怔,忙称自己是董小宛的朋友,特来拜访。
小丫鬟禀报了主人后,来请客人进屋,并径直将客人引入了董小宛卧房。这是冒辟疆第
二次见到小宛,与上次一样,她也是斜卧床头,只是上次带着娇憨的笑容,这次却是满
脸的凄怆。冒辟疆满怀同情地将她宽慰一番,并且说了自己几次寻访都吃了闭们羹的经
过,董小宛露出一丝歉意和欣慰。见她病体虚弱,冒辟疆几次提出早早归去,董小宛却
殷勤挽留,两人直谈到深夜才分手。
第二天一早,冒辟疆忍不住又雇舟来到小宛家,两人并没有约定,小宛却笑盈盈地站在
门外相迎。一夜之间病竟好了大半,也似乎料定冒辟疆今天会来。董小宛将冒辟疆迎进
了屋,奉上茶,小宛幽幽地自言自语道:“此番公子前来,妾身的病竟然不药而愈,看
来与公子定有宿缘,万望公子不弃!”冒辟疆听了不甚欢喜,又怕对方是一时之兴。便
探试道:“小生与姑娘交浅言少,姑娘难道不为此话后悔吗?]
董小宛心意坚定地说:“风尘打滚,阅人不少,如蒙公子不弃,妾身算是跟定公子了!
”冒辟疆兴奋得一把搂住她,小宛则在他怀中嘤嘤地抽泣起来。
冒辟疆此行还需到南京参加乡试后再回家乡,他与董小宛约好,一等乡试结束,就马上
苏州为她赎身,再相伴回到如皋。
对考试冒辟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反正也不抱太大的希望,轻轻松松做完考卷,便兴冲
冲地离开闱场,一心想着早日飞到小宛身边。他正边想边走,忽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
叫他的名字,抬头一看,那不是小宛吗?她站在闱场对面的旗座旁,带着灿烂的笑容向
他招手。冒辟疆连忙跑上前去,一把握住小宛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自己有脚,就怎么不能来,我已到了三天,怕搅扰公子,未敢来见呢!”董小宛含
娇带嗔地诉说着,还告诉说,她所乘的船在江上遇到强盗,幸亏船家机敏,将船藏在芦
苇中躲了三天才脱险,把乘客都吓得半死。冒辟疆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际,传递着无言的
怜爱和安慰。
不久乡试揭榜,冒辟疆再次落第。这时他已过而立之年,既然仕途难成,便索性打定主
意归乡隐居,董小宛对他的决定由衷地赞同,她早就向往那种布衣素食、朝夕相依的平
淡生活。什么夫贵妻荣,她早已看穿了那一套。
冒辟疆带着小宛回苏州赎身,不料又遇上了麻烦,因董小宛在半塘名气太大,不论出多
少银子,鸨母都不想放走这棵摇钱树。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钱谦益偕同柳如是来游
苏州。柳如是是董小宛当初卖笑秦淮河时的好姐妹,钱谦益也曾与她有过颇深的交情,
他如今虽然免官闲居,但在江南一带名望甚高,经他出面调排,董小宛赎身之事迎刃而
解。
这时已是崇侦十五年隆冬季节,冒辟疆与董小宛顶风冒雪赶往如皋。一路上,他们不愿
意放弃观光赏景的好机会,走走停停,寻幽访胜,直到第二年初春才到达如皋的冒家。

冒家十分通情达理,顺利地接受了董小宛这位青楼出身的侍妾。因为他们相信冒辟疆的
眼光。这时冒辟疆的父亲已从襄阳辞官归家,一家人欢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冒辟疆
的原配妻子秦氏体弱多病,董小宛便毫无怨言地承担起理家主事的担子来,恭敬柔顺地
侍奉公婆及大妇,悉心照料秦氏所生二男一女。冒家的全部帐目出入全由她经手,她料
理的清清楚楚,从不私瞒银两。小宛还烧得一手好菜,善做各种点心及腊味,使冒家老
少大饱口福,在众人的交口称赞中,小宛得到了无限的满足。对丈夫,小宛更是关照得
无微不至,冒辟疆闲居在家,潜心考证古籍,著书立说,小宛则在一旁送茶燃烛;有时
也相帮着查考资料、抄写书稿;丈夫疲惫时,她则弹一曲古筝,消闲解闷。
宁静和协的家庭生活刚刚过了一年,国家出现了轰轰烈烈的战乱,李自成攻占北京,清
兵入关南下,江南一带燃起熊熊战火。清军肆虐无忌,冒家险遭涂毒,幸亏逃避得快,
才得以保住了全家的性命,然而家产却在战乱中丢失得一干二净。
战乱过后,冒家辗转回到劫后的家园,缺米少柴,日子变得十分艰难,多亏董小宛精打
细算,才勉强维持着全家的生活。就在这节骨眼上,冒辟疆却病倒了,下痢兼虐疾,把
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疟疾发作寒热交作,再加上下痢腹痛,冒辟疆几乎没有一刻能得安
宁。为照顾他,董小宛把一张破草席摊在床榻边作为自己的卧床,只要丈夫一有响动,
马上起身察看,恶寒发颤时,她把丈夫紧紧抱在怀里;发热烦躁时,她又为他揭被擦澡
;腹痛则为他揉摩;下痢就为他端盆解带,从没有厌倦神色。经过五个多月的折腾,冒
辟疆的病情终于好转,而董小宛已是骨瘦如柴,仿佛也曾大病了一场。
日子刚刚安稳不久,冒辟疆又病了两次。一次是胃病下血,水米不进,董小宛在酷暑中
熬药煎汤,紧伴枕边伺候了六十个昼夜;第二次是背上生疽,疼痛难忍,不能仰卧,董
小宛就夜夜抱着丈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安寝,自己则坐着睡了整整一百天。
艰难的生活中,饮食难饱,董小宛的身体本已虚弱,又加上接连三次照料丈夫的病痛,
冒辟疆病愈后,她却病倒了。由于体质已极度亏虚,冒家多方请来名医诊治,终难凑效
。顺治八年正月,在冒家做了九年贤妾良妇的董小宛终于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在冒家的
一片哀哭声中,她走得是那样安详。

兄弟,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