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力》:谁知道"灶王爷"的说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它的寓意是不是打小报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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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灶,是一项在我国民间影响很大、流传极广的习俗。旧时,差不多家家灶间都设有"灶王爷"神位。人们称这尊神为"司命菩萨"或"灶君司命",传说他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被作为一家的保护神而受到崇拜。灶王龛大都设在灶房的北面或东面,中间供上灶王爷的神像。没有灶王龛的人家,也有将神像直接贴在墙上的。有的神像只画灶王爷一人,有的则有男女两人,女神被称为"灶王奶奶"。这大概是模仿人间夫妇的形象。灶王爷像上大都还印有这一年的日历,上书"东厨司命主"、"人间监察神"、"一家之主"等文字,以表明灶神的地位。两旁贴上"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联,以保佑全家老小的平安。

  灶王爷自上一年的除夕以来就一直留在家中,以保护和监察一家;到了腊月二十三日灶王爷便要升天,去向天上的玉皇大帝汇报这一家人的善行或恶行,送灶神的仪式称为"送灶"或"辞灶"。玉皇大帝根据灶王爷的汇报,再将这一家在新的一年中应该得到的吉凶祸福的命运交于灶王爷之手。因此,对一家人来说,灶王爷的汇报实在具有重大利害关系。

  送灶,多在黄昏入夜之时举行。一家人先到灶房,摆上桌子,向设在灶壁神龛中的灶王爷敬香,并供上用饴糖和面做成的糖瓜等。然后将竹篾扎成的纸马和喂牲口的草料。用饴糖供奉灶王爷,是让他老人家甜甜嘴。有的地方,还将糖涂在灶王爷嘴的四周,边涂边说:"好话多说,不好话别说。"这是用糖塞住灶王爷的嘴,让他别说坏话。在唐代著作《辇下岁时记》中,间有"以酒糟涂于灶上使司命(灶王爷)醉酒"的记载。人们用糖涂完灶王爷的嘴后,便将神像揭下,和纸与烟一起升天了。有的地方则是晚上在院子里堆上芝麻秸和松树枝,再将供了一年的灶君像请出神龛,连同纸马和草料,点火焚烧。院子被火照得通明,此时一家人围着火叩头,边烧边祷告: 今年又到二十三,敬送灶君上西天。有壮马,有草料,一路顺风平安到。供的糖瓜甜又甜,请对玉皇进好言。

  送灶君时,有的地方尚有乞丐数名,乔装打扮,挨家唱送灶君歌,跳送灶君舞,名为"送灶神",以此换取食物。

  送灶习俗在我国南北各地极为普遍,鲁迅先生曾写有《庚子送灶即事》诗: 只鸡胶牙糖,典衣供瓣香。家中无长物,岂独少黄羊。

  他在《送灶日漫笔》一文中说:"灶君升天的那日,街上还卖着一种糖,有柑子那么大小,在我们那里也有这东西,然而扁的,像一个厚厚的小烙饼。那就是所谓'胶牙饧'了。本意是在请灶君吃了,粘住他的牙,使他不能调嘴学舌,对玉帝说坏话。"鲁迅诗中提到"黄羊"的典故,出于《后汉书·阴识传》:"宣帝时,阴子方者至孝有仁恩。腊日晨炊,而灶神形见,子方再拜受庆;家有黄羊,因以祀之。自是巳后,暴至巨富。至识三世,而遂繁昌,故后常以腊日祀灶而荐黄羊焉。"阴子方看见灶神,杀黄羊祭祀,后来交了好运。从此,杀黄羊祭灶的风俗就流传下来了。

  唐宋时祭灶的供品是相当丰富的。宋代诗人范成大的《祭灶词》对当时民间祭灶作了极其生动的描写: 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熟双鱼鲜,豆沙甘松米饵圆。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婢子斗争君莫闻,猫犬触秽君莫嗔。送君醉饱登天门,勺长勺短勿复云,乞取利市归来分。

  腊月二十三日的祭灶与过年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在一周后的大年三十晚上,灶王爷便带着一家人应该得到的吉凶祸福,与其他诸神一同来到人间。灶王爷被认为是为天上诸神引路的。 其他诸神在过完年后再度升天,只有灶王爷会长久地留在人家的厨房内。迎接诸神的仪式称为"接神",对灶王爷来说叫做"接灶"。接灶一般在除夕,仪式要简单得多,到时只要换上新灶灯,在灶龛前燃香就算完事了。

  俗语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说法 。有的地方,女人是不祭灶的,据说,灶王爷长得像个小白脸,怕女的祭灶,有"男女之嫌"。对于灶王爷的来历,说起来源远流长。在中国的民间诸神中,灶神的资格算是很老的。早在夏代,他已经是民间所尊奉的一位大神了。据古籍《礼记·礼器》孔颖达疏:"颛顼氏有子日黎,为祝融,祀为灶神。"《庄子.达生》记载:"灶有髻。"司马彪注释说:"髻,灶神,着赤衣,状如美女。"《抱朴子.微旨》中又记载:"月晦之夜,灶神亦上天白人罪状。"这些记载,大概是祭灶神的来源吧。还有,或说灶神是钻木取火的"燧人氏";或说是神农氏的"火官";或说是"黄帝作灶"的"苏吉利";或说灶神姓张,名单,字子郭;众说不一。民间则流传着一个颇为有趣的故事。

  据说,古代有一户姓张的人家,兄弟俩,哥是泥水匠,弟弟是画师。哥哥拿手的活是盘锅台,东街请,西坊邀,都夸奖他垒灶手艺高。年长月久出了名,方圆千里都尊称他为"张灶王"。说来张灶王也怪,不管到谁家垒灶,如遇别人家有纠纷,他爱管闲事。遇上吵闹的媳妇他要劝,遇上凶婆婆他也要说,好像是个老长辈。以后,左邻右舍有了事都要找他,大家都很尊敬他。张灶王整整活了七十岁,寿终正寝时正好是腊月二十三日深夜。张灶王一去世,张家可乱了套,原来张灶王是一家之主,家里事都听他吩咐,现在大哥离开人间,弟弟只会诗书绘画,虽已花甲,但从未管过家务。几房儿媳妇都吵着要分家,画师被搅得无可奈何,整日愁眉苦脸。有天,他终于想出个好点子。就在腊月二十三日张灶王亡故一周年的祭日,深夜,画师忽然呼叫着把全家人喊醒,说是大哥显灵了。他将儿子媳妇全家老小引到厨房,只见黑漆漆的灶壁上,飘动着的烛光若隐若现显出张灶王和他已故的妻子的容貌,家人都惊呆了。画师说:"我寝时梦见大哥和大嫂已成了仙,玉帝封他为'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你们平素好吃懒做,妯娌不和,不敬不孝,闹得家神不安。大哥知道你们在闹分家,很气恼,准备上天禀告玉帝,年三十晚下界来惩罚你们。"儿女侄媳们听了这番话,惊恐不已,立即跪地连连磕头,忙取来张灶王平日爱吃的甜食供在灶上,恳求灶王爷饶恕。从此后,经常吵闹的叔伯兄弟和媳妇们再也不敢撒泼,全家平安相处,老少安宁度日。这事给街坊邻友知道后,一传十,十传百,都赶来张家打探虚实。其实,腊月二十三日夜灶壁上的灶王,是画师预先绘制的。他是假借大哥显灵来镇吓儿女侄媳,不料此法果真灵验。所以当乡邻来找画师探听情况时,他只得假戏真做,把画好的灶王像分送给邻舍。如些一来,沿乡流传,家家户户的灶房都贴上了灶王像。岁月流逝就形成了腊月二十三给灶王爷上供、祈求合家平安的习俗。祭灶风俗流传后,自周朝开始,皇宫也将它列入祭典,在全国立下祭灶的规矩,成为固定的仪式了。

灶君何时能再来?

北京有许多以人物为命名的街道。譬如:在西城区西安门大街附近有个刘兰塑胡同。这里曾是元代至元七年(公元 1270 年)所建的玄都胜境之道观,观内佛像出神入化。此乃元代大雕塑家刘元的手笔。后刘元又为东岳庙塑像,更是神妙绝巧,故此名声大震,皇帝赐宫女为其妻。刘元字秉元又名刘銮、刘兰,元蓟州宝坻县人,此观在清代重修后皇帝赐名“天庆观”。人们为纪念刘元,而将西安门大街以北的胡同称为刘銮塑胡同后改为刘兰塑胡同。崇文区珠市口东大街南面原有座明代皇亲武清侯的园子,清代废园后,木工瓦匠常聚居于此,并建起了祭祀木工鼻祖鲁班的鲁班馆。鲁班胡同因此而得名。近代抗日战争时期,为纪念抗日阵亡的国民党将领而得名的佟麟阁路、张自忠路、赵登禹路等等,都是以人物为命名的街道。

西直门外有个皂君庙街。经过几番查找却总也搞不懂此皂君者到底是何许人也?《辞海》说:“皂,黑色”。“皂为马牢之名,古时奴隶与牛马同牢,因名为皂”。词条又引《史记》曰:“皂,养马之官,下士也,养马之官,其衣皂也。”看来这养马的差役“皂君”也被当作神仙供奉起来了!我在部队也曾当过下士,熬到上士才是个小班长。离官还远着哪!古人真有意思,连猪八戒也能当神仙修座庙就供起来。不过我读过不少的闲书,从来没见过对“皂君”的记载。或许是做肥皂的工匠们像供鲁班一样,也请到一位祖师爷供奉起来?这也很难说通。总之,越讲认真我就对这位皂君越是糊涂起来。

为了弄明白皂为何君,就得实地考察。只要找到古庙遗址,就能深入察证。无意来到了大钟寺派出院内。发现院内的墙上镶有多块残碑。逐一查看才弄明白,原来这里就是明代古刹灶君庙的遗址。又经过仔细辨认终于搞明白了:原来这位所谓的皂君就是那个“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灶王爷!皂君根本不是做肥皂的祖师爷。庙内残碑共有六七块,其中有一块清代残碑,字迹非常清晰。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 …… 灶( 灶 )君庙碑记 …… 灶( 灶 )君庙者前朝古刹 …… 。”看来这皂君庙早在明代就存在了!起码也有三百六十多年的历史了!另一块残碑上写的更明白:“灶( 灶 )神之说,尝见于庄子。而孟夏祭灶,礼经具有明文。盖灶之由来旧矣!民间 庖 厨之地,例设神位。尊之曰:东厨司命。三伏之月,率三祀焉。至岁暮,则飨以牲醪而送之,俗谓之:醉司命。至正月则迎之,汤萧粥鼓,诗人每著于篇,什而专祠,则阙如也。京师西直门外灶君庙,创建以来,历有年。所重修者屡矣! …… 。”我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此皂君乃彼灶君也。看来这位灶君还是大有来头的!

相传中国古代传说钻木取火的发明者燧人氏,教人熟食而去腥,烹之而易啖。因此人们尊崇燧人氏为灶神。另一传说祝融乃灶神。颛顼 ( 公元前 2513 — 2435) 传说是黄帝之孙 , 年十岁 , 佐少昊,二十即帝位,在位七十八年。其后人祝融为高阳氏的掌灶火之官。祝融受命平叛共工氏之乱,未成被杀,其弟接祝融之职。后世祀祝融为灶神。 正如碑文所说:“孟夏祭灶”源出于《礼记 . 月令》。后称火灾为“祝融之灾”。

关于灶神,民间还有一个更传奇的故事: 灶王爷原本是个勤劳的年轻农民。小伙子娶了个美丽而贤惠的妻子。两口子过的本来很好,就是因为小伙子听了江湖术士的话,硬是把妻子休回了娘家。小伙子一个人到处跑买卖,赔了钱就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小伙子非常后悔,又没脸去见妻子。由于思念往日那贤惠的妻子而每日痛哭流涕,日久天常竟哭瞎了双眼,小伙子只能以讨饭度日。有一天,小伙子来到一个村庄要饭,他被一民女领进家门,民女为小伙子做了一碗肉丝面。小伙子闻面忒香吃了一口就说:“和我媳妇做的一个味道。”又吃了一口乎觉面里有根头发,就说:“与我妻青丝一样。”第三口竟吃出一枚戒指来。他把戒指拿在手里说:“这不是我媳妇的戒指吗?”民女说:“我就是被你休去的媳妇。”

小伙子羞愧难当,一头撞死在灶台上。媳妇抱起小伙子,知他是为悔恨而死,深感自己对前夫的羞辱太过分了。竟也撞死在灶台。玉皇大帝甚为感动就把他俩同时封为灶神。

这个传说流传颇广,影响最大。过去无论是在城镇或农村,每家的灶台上都供奉着这个世上唯一是夫妻同坐的神像。每年的腊月二十三日,灶王夫妇俩都要回天国去作述职报告,汇报各家夫妻生活的现状。所以腊月二十三日人们都买些“糖瓜粘”供在灶前。为的是粘住这灶王夫妇俩的嘴,让他俩 “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虽然也有如碑文所述“醉司命” 而吃醉枣的习俗。但无论男孩女孩尤以吃 糖瓜为乐事。 腊月吃 “糖瓜粘”的民俗流传至今。这民间的传统风俗寄托着老百姓的美好愿望,所以当时 灶君庙的香火极盛。北京城西直门外的明代灶君古刹早已荡然无存。仅留的灶君庙残碑,都是历次重修时所立,分别是 1752 年、 1764 年、 1782 年、 1834 年、 1854 年和民国时期的碑记。

那么,灶君庙如何又变成了皂君庙了呢?大概是人们为了回避“封建迷信”的罪名,而取其谐音才改为“黑色君子”之庙了。这与在文革中大改街名的邪风有关,当时差不多的街道都冠以东、红、新、革 …… 之类的美称。连人名也是, 58 年出生的人名多以超英、赶美或跃进、红旗之类为荣,文革时期更是有过之而不及也。在“红海洋”之中,岂能有灶王夫妇的一席之地?于是灶君就如此变成皂君了。

不过街道改名早已有之。地坛就曾多次易名。至于因街名不雅而改名的罗圈胡同,后改为罗贤胡同。粪场胡同后改为奋章胡同,劈柴胡同改为辟才胡同。明代的新开口,清代改为新开路,上世纪八十年代改为新革路。只要改的合乎情理,群众还是会认同的。街名不但是历史的遗存也是社会反射,我们从中也能学到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