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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厌诈
  典故
  典故
  公元前633年,楚国攻打宋国,宋国向晋国求救。第二年春天,晋文公派兵攻占了楚的盟国曹国和卫国,要他们与楚国绝交,才让他们复国。楚国被激怒了,撤掉对宋国的包围,来和晋国交战。两军在城濮(今山东鄄城西南)对阵。

  晋文公召见他的舅舅子犯,问他说:"我将要和楚国开战,楚国兵力强大,而我的兵力弱小,应该怎么办呢?"子犯说:"我听到过这样的说法:对于注意礼仪的君子,应当多讲忠诚和信用,取得对方信任;在你死我活的战阵之间,不妨多用欺诈的手段迷惑对方。你可以采取欺骗敌军的办法。"

  晋文公听从了子犯的策略,首先击溃由陈、蔡军队组成的楚军右翼,然后主力假装撤退,引诱楚军左翼追赶,再以伏兵夹击。楚军左翼大败,中军也被迫撤退。晋国取胜后,与齐、鲁、宋、郑、蔡、莒、卫等国会盟,成为诸侯霸主。
  题名: 兵不厌诈
  所属朝代: 春秋战国时代
  拼音: bīng bù yàn zhà
  出处
  《韩非子·难一》:“臣闻之,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

  解释
  解释
  厌:嫌恶;诈:欺骗。作战时尽可能地用假象迷惑敌人以取得胜利。

  相关例句
  若说~,诸葛亦无如此之阵图,若说幻不厌深,偃师亦无如此之机械。(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三本第二折金圣叹批)

  相关人物: 子犯 晋文公
  相关作品: 韩非子

  难一第三十六

  “难”(nàn)是辩难,是韩非对前人成说的反驳,在文体上相当于今天的驳论文。因为驳论点都是基于对具体历史故事的评价之上,韩非的立论又是紧扣驳论点深入开掘,因而可读性强;又因为这样的历史故事有二十六则,作者将它分为长短不等的四篇。在体例上,作者总是先引一段已有定论的历史故事,然后由“或曰”引出自己的议论,其论证过程体现出强烈的原创性和深刻性,有战国策士的雄辩之风,吕思勉称其“剖析精微,可见法术家综核名实之道。”(《经子解题》)其成功的创作实践开创了我国问难文体的一个先例。

  本文分九章,首章从功利观点出发反对忠信崇尚诈伪;次章反对君主“以身为苦”,以德化民,提倡以赏罚和处势治国;三章反对儒家靠推己及人之爱治国,提倡通过“庆赏信而刑罚必”,防止臣重擅主;四章反对孔子的礼,提倡不以礼之依违定是非,而以功罪定赏罚;五章反对臣下极谏,明确君臣之间严格的等级关系;六章贬黜隐士,明确君主与在野的处士的等级关系;七章反对大臣之间分谤,强调依法而行;八章强调以势治国,尊主明法;卒章认为治国之忧不在于一用两用,而在于君主是否有术。

  一

  晋文公将与楚人战,召舅犯问之,曰:“吾将与楚人战,彼众我寡,为之奈何?”舅犯曰:“臣闻之,繁礼繁礼,多礼,指讲究礼节君子,不厌满足。不厌,不嫌多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四句言平战异趋。君其诈之而已矣。”文公辞舅犯,因召雍季雍季,人名,事迹无考而问之,曰:“我将与楚人战,彼众我寡,为之奈何?”雍季对曰:“焚林而田通“畋”,田猎,偷取多兽句谓苟且猎获了许多野兽,后必无兽;以诈遇对待民,偷取一时,后必无复句谓失信于民,以后就不能再从中获利了。”文公曰:“善。”辞雍季,以舅犯之谋与楚人战以败之代楚国。归而行爵行爵,奖赏,先雍季而后舅犯。群臣曰:“城濮之事,舅犯谋也。夫用其言而后其身后其身,表彰时把舅犯排在后面,可乎?”文公曰:“此非君顾广圻谓当作“若”所知也。夫舅犯言,一时之权权宜之计也;雍季言,万世之利也。”仲尼闻之,曰:“文公之霸也,宜哉!既知一时之权,又知万世之利。”

  或曰或曰,实际是作者自己的看法,下同:雍季之对,不当合文公之问。凡对问者,有因问疑“问”字涉上句衍小大缓急而对也。所若问高大,而对以卑狭,则明主弗受也。今文公问“以少遇众”,而对曰“后必无复”,此非所以应也。且文公不知一时之权,又不知万世之利。战而胜,则国安而身定,兵强而威立,虽有后复据上下文,句当作“后虽无复”,莫大于此,万世之利,奚患担心不至?战而不胜,则国亡兵弱,身死名息泯灭,拔当作“祓”fú,一种禳灾祈福的祭祀拂祓拂,祛除今日之死不及,安暇待万世之利?待万世之利,在今日之胜;今日之胜,在诈于敌;诈敌,万世之利而已。故曰:雍季之对,不当文公之问。且文公又不知舅犯之言。舅犯所谓“不厌诈伪”者,不谓诈其民,谓诈其敌也。敌者,所伐之国也,后虽无复,何伤哉?文公之所以先雍季者,以其功耶?则所以胜楚破军者,舅犯之谋也;以其善言耶?则雍季乃道其“后之无复”也,此未有善言也。舅犯则以通“已”兼之谓“功”和“善言”矣。舅犯曰“繁礼君子,不厌忠信”者:忠,所以爱其下也;信,所以不欺其民也。夫既以爱而不欺矣,言孰善于此?然必曰“出于诈伪”者,军旅之计也。舅犯前有善言后有战胜,故舅犯有二功而后论论赏,雍季无一焉“于之”的合音词而先赏。“文公之霸,不亦宜乎?”仲尼不知善赏也。

  二

  历山之农者侵畔田界,舜往耕焉,期年,甽同“畎”(quán),田边水沟亩正。河滨之渔者争坻chí,水边高地,舜往渔焉,期年而让长让长,礼让年长者。东夷东夷,居住在东方的少数民族之陶者陶者,制陶的工匠器苦窳yǔ,若窳,粗劣,舜往陶焉,期年而器牢。仲尼叹曰:“耕、渔与陶,非舜官也,而舜往为之者,所以救败也。舜其信的确仁乎!乃躬藉王焕镳认为当依下文作“亲”处苦而民从之。故曰:圣人之德化乎!”

  或问儒者曰:“方此时也,尧安在?”其人曰:“尧为天子。”然则仲尼之圣尧以尧为圣奈何?圣人明察在上位,将使天下无奸也。今耕渔不争,陶器不窳,舜又何德而化?舜之救败也,则是尧有失也。贤舜贤舜,以舜为贤,则去尧之明察;圣尧,则去舜之德化:不可两得也。楚人有鬻盾与矛者,誉之曰:“吾盾之坚,莫能陷刺穿也。”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无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其人弗能应也。夫不可陷之盾与无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今尧、舜之不可两誉,矛盾之说也。且舜救败,期年已一过已一过,纠正住一个错误,三年已三过。舜有尽,寿有尽,天下过无已者,以有尽有尽,指舜寿逐犹言对付无已无已,指天下无穷尽的过错,所止者寡矣。赏罚使天下必行之,令曰:‘中程中程,符合法令规定者赏,弗中程者诛。’令朝至暮变,暮至朝变,十日而海内毕矣,奚待期年?舜犹不以此说劝谏尧令从己,乃反而躬亲,不亦无术乎?且夫以身为苦而后化民者,尧、舜之所难也;处势而骄通“矫”,纠正下者,庸主之所易也。将治天下,释庸主之所易,道由……行尧、舜之所难,未可与为政也。”

  三

  管仲有病本节注见《十过》,桓公往问之,曰:“仲父病,不幸卒于大命大命,寿数,将奚以告寡人?”管仲曰:“微通“无”君言,臣故通“固”,本来将谒之。愿君去竖刁,除易牙,远卫公子开方。易牙为君主味,君惟人肉未尝,易牙烝同“蒸”其子首而进之。夫人情莫不爱其子,今此弗爱其子,安能爱君?君妒而好内,竖刁自宫以治内。人情莫不爱其身,身且尚且不爱,安能爱君?开方事君十五年,齐、卫之间不容数日行言其近也,弃其母,久宦不归。其母不爱,安能爱君?臣闻之:‘矜俞樾据《管子·小称》篇,认为当是“务”之形讹伪务伪,务为诈伪不长,盖虚盖虚,蒙骗不久。’愿君去此三子者也。”管仲卒最后死,桓公弗行采纳管仲的建议。及桓公死,虫出尸当系“户”之残不葬。

  或曰:管仲所以见告桓公者,非有度法度者之言也。所以去竖刁、易牙者,以不爱其身,适迎合君之欲也。曰:“不爱其身,安能爱君?”然则臣有尽死力以为其主者,管仲将弗用也。曰:“不爱其死力,安能爱君?”是君“君”上当脱“3欲”字去忠臣也。且以不爱其身度忖度,衡量其不爱其君,是将以管仲之不能死死于,为……而死公子纠,度其不死桓公也,是管仲亦在所去之域范围,犹例矣。明主之道不然,设民所欲以求其功求其功,要求他们为君主立功,故为爵禄以劝劝勉之;设民所恶以禁其奸,故为刑罚以威之。庆赏信而刑罚必,故君举功于臣举功于臣,在大臣中提拔那些有功之人而奸不用于上,虽有竖刁,其奈君何?且臣尽死力以与君市交易,君垂悬,这里是设置的意思爵禄以与臣市。君臣之际,非父子之亲也,计数计数,旧注:君计臣力,臣计君禄之所出也。君有道,则臣尽力而奸不生;无道,则臣上塞蒙蔽主明而下成私。管仲非明此度数度数,上述君臣交易的规律于桓公也,使去竖刁,一竖刁又至,非绝杜绝奸之道也。且桓公所以身死虫流出尸当是“户”之形残不葬者,是臣重臣重,臣下权势过大也。臣重之实,擅主擅主,专擅君主的权力也。有擅主之臣,则君令不下究下究,犹下达,臣情不上通。一人之力能隔君臣之间,使善败善败,好坏不闻与下“通”字都是使君上了解之意,祸福不通,故有不葬之患也。明主之道,一人不兼官,一官不兼事;卑贱不待尊贵而进论顾广圻谓“论”字衍,大臣不因左右而见二句犹谓上下沟通管道畅通,没有人为的阻塞。百官修通“修通”当与“辐凑”互文相足,义近自爱而保证上情下达下情上传,群臣辐凑。有赏者君见其功,有罚者君知其罪。见知不悖于前句谓君主事前对臣下有清楚的了解,赏罚不弊通“蔽”于后,安有不葬之患?管仲非明此言于桓公也,使去三子,故曰:“管仲无度矣。”

  四

  襄子襄子,赵襄子围被围于晋阳中,出围,赏有功者五人,高赫为赏首赏首,受赏的第一人。张孟谈曰:“晋阳之事,赫无大功,今为赏首,何也?”襄子曰:“晋阳之事,寡人国家危,社稷殆矣。吾群臣无有不骄侮之意者,惟赫子不失君臣之礼,是以先之。”仲尼闻之曰:“善赏哉襄子!赏一人而天下为人臣者莫敢失礼矣。”

  或曰:仲尼不知善赏矣。夫善赏罚者,百官不敢侵职侵职,侵夺人家的职权,群臣不敢失礼。上设其法,而下无奸诈之心。如此,则可谓善赏罚矣。使襄子于晋阳也,令不行,禁不止,是襄子无国,晋阳无君也,尚谁与守哉句谓襄子还能与谁坚守晋阳呢?今襄子于晋阳也,知氏灌之,曰当是“臼”字之讹灶生龟句谓因水淹晋阳,石臼和锅灶里都爬出了乌龟,而民无反心,是君臣亲也。襄子有君臣亲据句例,疑“亲”字前或后脱一字之泽恩泽,操令行禁止之法,而犹有骄侮之臣,是襄子失罚也。为人臣者,乘计事而有功则赏。今赫仅不骄侮,而襄子赏之,是失赏也。明主赏不加于无功,罚不加于无罪。今襄子不诛骄侮之臣,而赏无功之赫,安在襄子之善赏也?故曰:“仲尼不知善赏。”

  五

  晋平公与群臣饮本段参见《十过》注,饮酣,乃喟然叹曰:“莫乐为人君!惟其言而莫之违。”师旷侍坐于前,援琴撞之。公披衽披衽,撩开衣襟而避,琴坏于壁。公曰:“太师谁撞?”师旷曰:“今者有小人言于侧者,故撞之。”公曰:“寡人也。”师旷曰:“哑叹词,同“恶”,不然之词也!是非君人者之言也。”左右请除之,公曰:“释之,以为寡人戒。”

  或曰:平公失君道,师旷失臣礼。夫非其行而诛其身,君之于臣也;非其行则陈其言,善谏不听则远其身者,臣之于君也。今师旷非批评平公之行,不陈人臣之谏,而行人主之诛,举琴而亲近,即撞也其体,是逆上下之位而失人臣之礼也。夫为人臣者,君有过则谏,谏不听则轻爵禄轻爵禄,即辞去官禄以待之待之,等待君主的省悟,此人臣之礼义“义”字衍也。今师旷非平公之过,举琴而亲其体,虽严父不加于子,而师旷行之于君,此大逆之术道也。臣行大逆,平公喜而听之,是失君道也。故平公之迹事迹不可明张扬也句谓平公的事迹不值得称道,使人主过于听过于听,听取意见方面犯错误而不悟其失;师旷之行亦不可明也,使奸臣袭因袭,效仿极谏而饰弑君之道。不可谓两明,此为两过。故曰:“平公失君道,师旷亦失臣礼矣。”

  六

  齐桓公时,有处士处士,没做官的读书人曰小臣稷小臣稷,姓小臣,名稷,桓公三往而弗得见。桓公曰:“吾闻布衣之士不轻爵禄,无以易轻视万乘之主;万乘之主不好仁义,亦无以下礼遇布衣之士。”于是五往乃得见之。

  或曰:桓公不知仁义。夫仁义者,忧天下之害,趋一国之患,不避卑辱,谓之仁义。故伊尹以中国中国,这里指夏桀统治的中原一带为乱,道由,通过为宰厨师于当是“干”之讹,求汤;百里奚以秦为乱,道为虏于穆公。皆忧天下之害,趋一国之患,不辞卑辱,故谓之仁义。今桓公以万乘之势,下匹夫之士,将欲忧齐国,而小臣小臣,指稷不行,见小臣之忘民也。忘民不可谓仁义。仁义者,不失人臣之礼,不败君臣之位者也。是故四封四封,犹四境之内,执会当作“禽”而朝执禽而朝,上古臣下见君长的礼节名曰臣,臣吏分职受“授”的本字事名曰萌句谓大臣的下属根据各自的职责办事叫“萌”。今小臣在民萌之众犹“列”,而逆君上之欲,故不可谓仁义。仁义不在焉,桓公又从而礼之。使小臣有智能而遁回避不见桓公,是隐也,宜刑;若无智能而虚骄矜虚骄矜,装腔作势自命不凡桓公,是诬欺骗也,宜戮。小臣之行,非刑则戮。桓公不能领整顿臣主之理而礼礼遇刑戮之人,是桓公以轻上侮君之俗教于齐国也,非所以为治也。故曰:“桓公不知仁义。”

  七

  靡笄靡笄(jī),山名,在今山东省境内之役,韩献子韩献子,即韩厥,晋卿,时掌军法将斩人,郄xì献子郄献子,即郄克,时任中军主帅闻之,驾驾车往救之。比等到至,则已斩之矣。郄子因曰:“胡不以徇示众?”其仆曰:“曩刚才不将救之乎?”郄子曰:“吾敢不分谤乎?”

  或曰:“郄子言,不可不察也,非分谤也。韩子之所斩也者,若罪人,则不可救,救罪人,法之所以败坏也,法败则国乱;若非罪人,则却劝之以徇,劝之以徇,是重不辜重不辜,双重的冤枉也,重不辜,民所以起怨者也,民怨则国危。郄子之言,非危则乱,不可不察也。且韩子之所斩若罪人,郄子奚分指“分谤”焉?斩依上下句句例,“斩”字当涉上文而衍若非罪人,则已斩之矣,而郄子乃才至,是韩子之谤已成而郄子且则,却后至也。夫郄子曰“以徇”,不足以分斩人之谤,而又生徇之谤,是子郄子言分谤也通“耶”。句谓这是郄子所说的分谤吗?昔者纣为炮烙,崇侯、恶来又曰斩涉者之胫也《尚书·泰誓下》孔传:“冬月见朝涉水者,谓其胫耐寒,斩而视之。”,奚分于纣之谤?且民之望于上也甚矣,韩子弗得,且望郄子之得之也旧注:“望郄子正韩子之过。”;今郄子俱弗得,则民绝望于上矣。故曰:“郄子之言非分谤也,益谤也。”且郄子之往救罪也,以韩子为非也;不道其所以为非,而劝之“以徇”,是使韩子不知其过也。夫下使民望绝于上,又使韩子不知其失,吾未得郄子之所以分谤者也。

  八

  桓公解管仲之束缚而相之。管仲曰:“臣有宠矣,然而臣卑。”公曰:“使子立高、国之上。”管仲曰:“臣贵矣,然而臣贫。”公曰:“使子有三归之家。”管仲曰:“臣富矣,然而臣疏。”于是立以为仲父。霄略霄略,人名,生平无考曰:“管仲以贱为不可以治国,故请高、国之上;以贫为不可以治富,故请三归;以疏为不可以治亲,故处仲父。管仲非贪,以便治便治,利于治理也。”

  或曰:今使臧获奉君令诏诏令,告示卿相,莫敢不听,非卿相卑而臧获尊也,主令所加,莫敢不从也。今使管仲之治不缘因,依靠桓公,是无君也,国无君不可以为治。若负依恃桓公之威,下桓公之令,是臧获之所以信通“伸”,使自己的意志得以实现,与下文“诎”相对也,奚待高、国、仲父之尊而后行哉?当世之行事、都丞行事、都丞,皆当时小官之下征令征令,征兵或钱粮赋税的命令者,不辟通“避”尊贵,不就挑拣卑贱。故行之而法有法令依据者,虽巷伯巷伯,宦官信乎卿相;行之而非法者,虽大吏诎通“屈”,服也乎民萌。今管仲不务尊主明法,而事增宠益爵,是非管仲贪欲富贵,必暗愚昧而不知术也。故曰:“管仲有失行,霄略有过誉。”

  九

  韩宣王问于樛jiū留本段内容参《说林上》:“吾欲两用两用,同时重用两人公仲、公叔二人皆韩国贵族,其可乎?”樛留对曰:“昔魏两用楼楼缓、翟翟璜而亡西河西河,黄河以西魏地,后入秦,楚两用昭、景昭、景,楚国王族二姓而亡鄢、郢鄢、郢,先后为楚都。今君两用公仲、公叔,此必将争事争事,争权而外市外市,通过结交外部势力谋取私利,则国必忧矣。”

  或曰:昔者齐桓公两用管仲、鲍叔,成汤两用伊尹、仲虺仲虺,奚仲之后,为汤左相。夫若两用臣者国之忧,则是桓公不霸,成汤不王也。闵王一用淖齿,而身死乎东庙;主父一用李兑,减食而死。主有术,两用不为患;无术,两用则争事而外市,一则专制而劫弑。今留无术以规上,使其主去两用一,是不有西河、鄢、郢之忧,则必有身死减食之患,是樛留未有为善以知言也。

  浅析《韩非子》寓言故事的特性

  作者: 战国 发表时间 2006-05-09 15:56:25 人气:130

  “寓言”一词,最早见于《庄子》的寓言篇。它往住叙述一个小故事,而又于具体的情节中,隐含着一种更深刻的思想,常语带双关,藉以阐发哲理,印证观念,而在春秋战国时期,这样的叙述方式就常被先秦诸子及史传使用,以作为陈说辞理的手段。《韩非子》作为先秦说理散文代表著作之一,丰富的寓言故事成为说理散文的闪光点,也是先秦诸子寓言故事之大成。

  韩非所著的《韩非子》,是先秦法家的代表作,共五十五篇,书中记载着大量脍炙人口的寓言故事。公木在其著作《先秦寓言概论》中说《韩非子》中有寓言340则,位居诸子寓言之首,又据陈蒲清先生统计,《韩非子》有寓言约300-400则。这些生动的寓言故事,蕴含着深隽的哲理,凭着它们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完美结合,给人们以智慧的启迪,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韩非巧妙地运用寓言故事来说理以及表达自己的思想,达到良好的效果。本文拟就《韩非子》寓言故事的独立性、现实性、群体性和思想性略作探讨。

  一、《韩非子》寓言故事的独立性,即寓言真正成为一种独立的文学体裁。目前,现代汉语词典中的“寓言”一词大致有以下两种含义:一、有所寄托的话。二、用假托的故事或自然物的拟人手法来说某个道理或教训和文学作品,常带有讽刺或劝诫的性质。寓言在《战国策》、《孟子》等诸子散文或历史散文中还只是偶一用之,在《庄子》中虽连篇累牍,但都为阐明一个中心思想,寓言仍只是议论说理文的一部分,充当说理论辩的一种手段或叙事的一部分,而非独立的文学体裁。到了韩非手里,才开始有意识地系统收集、整理、创作寓言,并将它们分门别类,辑为各种形式的寓言故事集。如《 内外储说 》、《说林上下》即是我们今天所能见到的最早的寓言故事集。韩非寓言形象生动,性格鲜明,细节丰富,显示出高超的文学技巧。

  自从寓言成为一种独立的文体,就显出别具一格的文学意味。著名的“和氏献璧”故事,曲折感人;“造父御马”则描绘出造父是专政制度最佳辩护的人物形象;“郑袖劓美人鼻”,写出郑袖工于心计,巧言令色,口蜜腹剑,手段毒辣,故事情节曲折,宛如一篇短篇小说,而且人物形象鲜明。引公木先生的话说:“韩非子寓言故事集的一个最明显特征,就是比较全面而系统的反映了韩非子的历史观、社会观、文艺观以及方法论和认识论,可以说,读韩非子寓言故事,几乎等于读了一部法家思想辑要。”

  二、《韩非子》寓言故事的现实性,即其题材植根于现实。《韩非子》的寓言故事主要取材于历史事迹和现实,很少拟人化的动物故事和神话幻想故事,也没有超越现实的虚幻境界和人物。与《庄子》中奇幻玄虚、怪庭神奇的寓言故事,风格截然不同。韩非的寓言形象化地体现了他的法家思想和他对社会人生的深刻认识。他受庄子等诸子前辈的影响,取材方面来源于现实历史,让历史人物说话,改变历史人物的本来面目,使之反映自己的思想观点。如孔子在《庄子》和《韩非子》中都一反其儒者面目。《庄子•人间世》和《大宗师》中论心斋和坐忘的孔子,是一个醉心于道学的形象;《韩非子•内储说上》主张释赏行罚的孔子,则是冷峻的法家形象。而取材于现实社会和民间故事的寓言,更是韩非对社会现象深入仔细观察后提炼出的,如“郑人买履”、“郢书燕说”(《外储说左上》)等具有的讽刺力量。

  题材的平实,使韩非寓言不像庄子寓言那样恢诡谲怪,但韩非寓言在艺术上并不平淡,而是构思精巧,描写大胆,语言幽默,于平实中见奇妙,具有耐人寻味、警策世人的艺术效果。如《外储说左上》“棘刺母猴”,故事情节波澜起伏,跌宕生姿。三个人物各侧重其性格的一端,燕王的昏庸,卫人的狡猾,冶者的聪明,都表现得单纯鲜明,生动逼真。韩非常利用寓言故事对当时社会的种种丑恶愚昧现象进行揭露和批判,入木三分,淋漓痛快。如“夫妻祷者”,写在金钱的驱使下夫妻各怀异心;“卫人嫁子”写卫人千方百计聚敛财富,连女儿的爱情幸福也成了牺牲品。这都反应出当时社会现实的弊病。

  三、“寓言群”形式的创立是《韩非子》的重要特点,用群体集结的寓言来说明事理。如《内储说上》的论述中心是“七术”,即国君用严刑峻法和各种权术来驾驭群臣的七种手段,为此韩非用了四十九个寓言故事里晓喻“七术”的内容。《内储说下》的中心是“六微”,即国君统治必须了解洞察的六种隐微难见的事端,也用了五十个寓言故事。这些寓言故事集的出现,说明寓言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已开始脱离散文母体,取得了独立存在的形式。韩非子是新兴地主阶级代言人,他继承了商鞅的“明法”,申不害的“任术”,申到的“乘势”理论,将三者有机的结合起来,为建立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提供理论基础。他收集、整理和创作寓言是为宣传他的法制思想服务的,体现了其法家的思想。在《外储说》四篇中,使用寓言一百一十多个,从二十个方面宣扬了封建专制的法制和权术,成为中外寓言史上罕见的奇迹。

  四、《韩非子》寓言故事的思想性,即其表现出的哲学智慧,都是韩非寓言思想深度的反映。可以说,寓言故事是设喻说理的寄托平台。韩非的寓言常蕴含着深刻明切的哲理 ,他可以从常见的生活现象来推演出重大的道理。成语“自相矛盾”出自寓言 “鬻矛与盾”(《难一•难势》),是韩非矛盾学说的寓言体现,用逻辑学的话说,两个相互否定的命题是不能同时成立的,二者不能为真。韩非对于逻辑性有着严密的要求,虽然韩非的主观意图是说明法治与礼治的根本对立,着意批判儒家宣扬的礼治思想,为法治战胜礼治制造理论根据,但它确实客观地揭示了当时儒法两种思想根本对立的现实。

  《韩非子》中的寓言故事还体现出朴素辩证法思想。尽管《韩非子》中有过分强调对立、斗争绝对化的倾向,但对矛盾的转化条件,也作了辩证的解释。他还以水火为例,说明矛盾转化的条件性。水本来是能够克火的,但若把水盛在锅里,火就可以反过来克水,把水烧干,这是因为条件不同的缘故。他也用朴素辩证法来解释历史现象,形成他的进步历史观。他认为时代在变迁,社会在发展,因循守旧、复古倒退是没有出路的。他用耳熟能详的“守株待兔”这个寓言故事,猛烈抨击顽固守旧的陈腐思想,为推行他的革新变法主张寻找理论根据。韩非的历史观还有不少缺陷,本质上还是唯心主义的。“守株待兔”这个寓言故事还阐述了必然与偶然的辩证关系。

  《韩非子》中的许多寓言故事,千百年来流传不衰。除了上面提到的“矛与盾”(《难一》)、“守株待兔”(《五蠹》)、“买椟还珠”(《外储说上》)外,还有“滥竽充数”(《内储说上》)、 “郑人买履”以及“画鬼最易”等寓言故事,都以其丰富的内涵,生动的故事,成为脍炙人口的成语典故,至今仍被广泛运用。

  参考文献:

  1. 公木的《先秦寓言概论》.

  2. 陈蒲清《中国古代寓言史》.

  3. 袁行霈主编的《中国文学史》.

难一第三十六
书名:韩非子 作者:韩非http://guoxue.baidu.com/page/baabb7c7d7d3/35.html